怪不得,身边的内监宫女连年换,她还以为是柳老爹对自家长女的谨慎,谁知道,竟是这么个蠢货,如此失德失心,身边的宫人服侍久了,即便柳尚书的威压还在,也难免生出别样心思!她要的,本不是这个结果,可瑾凝夫人,您不该打了我之后,还骂我这一世的娘亲“下jian”。
柳锦华杏目圆瞪,被侍画气极,芊指叉腰,怒喝道:“吃里爬外的狗奴才,睁大你狗眼看看,哪个才是你主子!这种下流坯子,也亏得我爹当个宝贝似得调教四年,我呸!什么腌臜货,刚入宫就叫陛下赶下了床,现在阖宫上下哪个不在传柳家新来的小杂种,春药?亏你这jian人想的出来!本宫辛苦几年赚回的脸面全叫这不知羞耻的浪蹄子丢尽了,活活儿跟她那sao货姨娘一样,全是不要脸的主儿!”
不理柳锦华的震怒,那些跟随来的太监宫女们全都吓得跪倒在地,口呼“娘娘恕罪”、“娘娘息怒”……柳瑶华瞧着,里头竟还有自己贴身的四女婢之三——司书、司画,还有那个嫌疑最重的司棋。
眸光冷凝,不知这是柳尚书的主意,还是这三人自己跑去令投的新主!
许是目光太过威慑,跪地一同低呼的司书与司画俱都往这边看来:司画脸上的担忧与心焦,不似作伪,可又不敢再往柳瑶华这边连连遥望,只是轻轻摇摇头;而,不同于司画,司书的表情一直的沉闷却……平静?柳瑶华沉吟,望着那边一脸喜色的司棋,差点将冷笑摆上眉梢眼角——司棋啊司棋,不怪乎司琴到现在还不能接受,实在是你的心机太深沉了些,却,也太心急!
柳锦华却对着宫人,将柳瑶华越骂越难听,几次试图要上前抓挠这“不要脸”的“浪蹄子”,奈何,柳瑶华也不是吃素的主儿,见她往前进一步,便委身紧退数步,还非得高声尖叫:“长姊饶了我吧,瑶华不是故意的……”那声音比杀猪的还难听,这还不算,身上还有未曾消肿下去的脓疮,全都故意露在瑾凝面前,
把个瑾凝夫人恶心的,连多看她一眼都感觉自己要吐了,根本不愿再去碰她一下,只能是越发骂的难听,那些话,饶是身边宫人平日碎嘴,饶是见识过平素乡间糟婆子骂汗,老鸨子骂街都不得不汗颜,自家主子从何学来的这么些污言秽语!越骂,宫人脸色越扭曲,越难听,宫人面色越难堪……到最后,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柳瑶华的委曲求全,以及柳锦华的愚蠢恶俗!
柳瑶华入宫为了什么?为了给柳锦华这个柳府嫡女代孕生下个皇子的!人家都为了家族,为了姐姐,牺牲这么大,偏偏这个长姐还跟个泼妇似得张口即骂,抬爪即打,委实过分!
见惯了商场狠厉的柳瑶华,熟知这些所谓“小人物”的磅礴后盾——就好似载舟的水,能载舟,却也能覆舟。
柳锦华要教训柳瑶华这个妹妹的心思,其实最简单不过,除了这次柳瑶华甫一入宫就丢了这么大人,叫她委实恼火,却又暗自庆幸,为何?
她一个自诩身份最贵的嫡女,如今宫中的皇妃,虽不得圣上宠爱,可在宫里仗着身份也少有低头服软的时候,可如今她却要靠着这么个下作卑jian的庶女来生儿子,怎么心甘?
柳锦华见不得自家庶出的小妹急巴巴的被送进宫来寒碜自己,心中那股子怒气如何遮掩,悉数化成恶毒,辱骂柳瑶华生母姨娘的话难听至极,而宫门外久去不归的碧环,此刻正双眼灼灼,支着耳朵把里头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面含讥诮,眼中的精光毫不遮掩。
骂了这许久,柳锦华终于骂累,可那眼神仍似钢针,根根戳在柳瑶华身上、心上,恨不得立时就把这庶妹打杀了才解恨,喘过气来,终于想起这个庶妹入宫的目的,以及自己如今来的目的,不觉银牙咬碎,恨恨出声:“就你这身份,能入得宫来还不是看了本宫的面子。柳家的脸面全叫你个浪蹄子丢尽了!”
柳瑶华脸上红斑虽不甚明显了,可身上却还未尽,又是故意露出来恶心人的,直看得柳锦华一阵阵反胃,见那边的司琴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敷着帕子,皱着眉头吩咐身边的侍琴:“去瞅瞅。”
虽都是“琴”字,可却是两批毫无关系的宫女,侍琴前去观望,回禀道:“回主子的话,那婢子是发高烧了。”
瑾凝夫人冷声嗤笑,指着柳瑶华诋辱道:“说你下jian还真是下jian,折腾了这一宿,竟是身边婢子都病倒了,你还好生生的活着,嗤,我柳家怎出了你这么个下作的!”
嗤笑一番,边上的侍书跑来在瑾凝夫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瑾凝夫人脸色顿时一顿,气的胸腔闷痛,眼睛狠狠在柳瑶华身上剐过,却对柳瑶华慢声道:“如今,怎么着也得把昨夜的事了一了,不然本宫也无法跟父亲大人有个交代啊!”似是自言自语,却长声曳地,面含讥讽,“嗤,不就是自个服了那药丸,结果却起了这一身脓包?恶心死本宫了,侍琴啊,回头就这么给本宫的父亲说吧。真是的,什么大不了大,烦劳本宫还跑这一趟!”
瑾凝夫人一脸不耐,边上的侍琴狠狠瞪了眼正得意洋洋的侍书,却不言语。
“这平日里清肃萧条的冷宫,今日可是难得的热闹……哟,本宫还道这冷宫里怎的如此热闹喧哗呢,却原来妹妹是在此。”碧环当先候着一位宫装贵妇,身后还带着与瑾凝夫人差不多人数的宫人款款而来,婉转清润的声调,却是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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