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起盒子,拿过匕首,夜之月想起了十岁那年的事。
十岁那年,是他人生的转折。
那年,母亲死了。
也是那年,自己中了嗜血蛊。
同样那年,父亲也失踪了。
他那时候觉得天都塌了,但想起母亲平日教导自己,无论何时何地,无论身处何种境地,都一定要坚强,都一定要活着,只要活着,就一定会有希望。
所以,一定不能放弃。
他从未放弃,他一直都很坚强,无比的坚强。
一个十岁的孩子,在那么脆弱的年龄,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父亲,还身中嗜血蛊。
可他都挺过来了。
可现在,看到母亲被折磨的那么惨,他才知道,和母亲比,自己这些年受的痛,算什么呢?
夜之月是个非常之聪明的人。
这是自然,没有绝顶聪明的头脑,岂能在天下第一榜上,一人占双席。
十岁那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母亲莫名其妙死了,自己莫名其妙中毒,父亲莫名其妙失踪。
这些年,他也想不明白这点。
但今日,他见到母亲,似乎,在脑海里有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母亲不敢说那人是谁,只有两个原因。
一个是那人无比的强大,而另一个,就是那人是……是一个,是一个关乎自己的人。
夜之月看着手里的匕首,突然觉得恶心,一把丢开。
他什么也不再管,拼命的,用自己最快的轻功往山里去。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轻功很好,可现在,可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是一个比将死之人跑得稍微快一点的废物而已。
他的武功不算绝顶,但不管对方多强大,他要逃跑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他心里知道,母亲不是,绝不是因为那人强大的可怕。
走到半路,天上开始飘起来毛毛雨,山里白雾浓浓,有一种烟雨蒙蒙的感觉。
这一切,在夜之月看来,只觉得更凄凉,更孤单。
天上的雨慢慢的,从毛毛雨过渡到了漂泊大雨。
夜之月在下大雨之前赶到了山里,撑着伞,使得冯如月不会被雨淋着。
天上的雨很大,仿佛连天都在为冯如月的悲哀哭泣。
夜之月蹲在地上,打着伞,在这雨中,恍惚着是一对美妙的人。
“娘,没事。”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温柔,撑着伞。
冯如月笑着点头。
他从空间里又拿出一把伞来,不打开,直接竖在地上,再将自己手里握着的伞接在地上那把伞上,这样移开,就撑开着伞。
腾出手来,夜之月就开始在外头收拾。
他先是在周围砍了四棵大树,用树干在四周的角上定入土里,形成一个长方形。
之后,他再从空间里拿出油布,以四根大树干为支撑点,搭建了一个简单的屋顶。
走过去,摘了伞,冯如月不用再风吹雨淋。
“娘,不怕,要不要吃东西?我带了粥来?”
夜之月从,从空间里拿出了熬粥的罐子,里面还冒着热气。
这是他从厨房直接端来的。
冯如月点头,“好。”
她也没看是什么,总之,是儿子带来的,总是好的。
夜之月就从罐子里舀了一碗粥出来,香喷喷的香菇鸡肉粥冒着诱人的香气。
他拿过小勺子舀了,放在唇边吹冷了,这才给冯如月喂过去。
喝了口粥,冯如月只觉得那粥就像灵丹妙药一样,就她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阿凡,你的气色很奇怪,没有血色的样子。”
冯如月可是精通医术,怎么可能看不出夜之月的情况。
夜之月顿了顿,他也知道,终究是瞒不过娘亲的。
“我中了嗜血蛊。”
夜之月平静道。
“什么?你怎么可能中嗜血蛊?谁给你下的?”冯如月愤怒吼道。
夜之月舀了一勺子香菇鸡肉粥来,吹冷了递到冯如月嘴边。
娘亲总是这么好,自己都被折磨成这样了,却还一心都在关心自己。
夜之月那心里久已失去的温暖,一点点的回来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中了。”
夜之月淡淡道。
冯如月却激动了,“嗜血蛊?怎么会是嗜血蛊!嗜血蛊中者,蛊毒会消耗身体里的造血功能,使得人变得无比贫血,如果嗜血蛊在体内时间久了,人就会失血而死!”
冯如月的确是激动,这嗜血蛊十分难缠,怪不得看儿子的脸色这么差。
夜之月本来就因为嗜血蛊,使得面色看起来白的病态,白的简直不正常,就像涂了一层的石灰一样,病态白。
而方才,夜之月动了真气,一路以最快的轻功跑来,所以这会儿才会使得脸色更加的白。
也真是因为嗜血蛊的原因,他才几乎不跟人动手,除非对方要他命。
“娘,没事,我已经解。”夜之月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娘亲喂着粥。
冯如月咽下一口粥,皱起眉头来,“既然你解了,为何我看你还是这样病态?”
夜之月有些捕捉所措,嗫嚅了唇,冯如月道:“不准骗我。”
夜之月自然不敢骗她,而且,也骗不了,只好老老实实道。
“我十岁那年就中了嗜血蛊,幸好我自幼就跟着娘修习医毒,体内本来就有毒,中和了一些毒性,加上我也会一点医,就一面调理,等我有能力解嗜血蛊的时候,我已经十五岁了。”
夜之月语气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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