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冗兵不好,可赵曙不知道如何解决,头痛万分,又道:“你下去吧。”
“喏。”
韩琦退下,高滔滔从屏风里走出来,说道:“官家,此人志大才疏,权利yù_wàng又极重,而且极其傲慢,方才与官家对答,语气多是桀骜不驯,不可不防。”
赵曙默默不答。
妻子的意思是下诏强行对郑朗夺情,可是朝堂濮仪之争,仍然轰轰烈烈,郑朗回到朝堂,自己生父就无法正名了。
高滔滔又说道:“陛下,以国家为重。”
赵曙说了一句:“郑朗五娘奄奄一息,不用此子,奈何?”
高滔滔也无法言语,其实很简单,只要丈夫退一步,马上整个国家海阔天空。这一点与自己姑父相比,丈夫差得太远了。当初姑父为使朝堂安定,两位妃子拉出皇宫,郭氏死得不明不白,也不吭一声。丈夫为了一个死去好几年的生父争那些虚妄名声值得吗?
韩琦出了垂拱殿下诏,让严荣重新归位。
赵曙不认为是郑朗的诡计,韩琦却隐隐地看到郑朗在里面扮演的角色。
不就是想保住银行吗,我让你得逞。
他没有想到严荣拒旨,严荣没有同意,我出身一个商户人家,也没有老师的心胸广大,就是岳父也让你们弄得灰头灰脸,现在出了麻烦,让俺替你们收拾烂摊子,休想。
韩琦气得抚胸。
又让孙思恭对银行各个股东进行安抚,做出承诺,不会动私人任何利益,若还是反对的话,马上连朝廷的分红也不挪用了。但如今韩琦名声败坏,无人相信。
先帝是如何对你的,你又是如何回报的?曹太后如何对你的,你又是如何回报的?非但不能相信你所说的承诺,而且你的胆贼大,连玉玺也敢偷,天下第一号寡妇也敢灌醉,强行按住她的手画押,还有什么事不敢做出来的?就是听到你明天谋反弑父弑君,我们也不感到奇怪。
韩琦气得要喷血。
而且他的局势十分微妙,若避嫌还是很容易的,辞职就是,但他能不能保证自己一下,不会有人对自己来一个秋后算账?因此连辞职都不敢。
但他越呆在中书安如泰山,其他人心中越是气愤。
至此,国家正式败坏,不仅是财政败坏,政务也完全败坏,当然,政务败坏,也带着财务进一步地败坏。
一个很伤很痛的黑暗黎明时刻。
南风下,大麦黄。
一大陀密密麻麻的房屋自郑家庄起,一直向蔡河蔓延。两里多长的长龙终于填满。然后开始肿大。
开始热起来的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百姓也一个个从自家中走了出来,带着笑意。十分骄傲的,听说作坊产品不但蔓延到全国各地,还有西夏回鹘吐蕃契丹高丽倭国,南洋诸国,天竺,大食,甚至听说正运向那个几万里以外的什么欧罗巴。许多国家古里古怪的名字都让他们记不住。
接着涌来无数商人,先是一家客栈,接着第二家第三家客栈冒了出来。
仅是作坊本身就增加到了一千六百多工人,若不是伪冒牌的流水线生产,提高工作效率,最少三千人才能满足生产需要。这是垄断,很可怕的。
不要说别的,就说牙刷,若是垄断,仅是宋朝一人一年用两把牙刷,也会产生巨大的利润,况且这是全世界的独门产品。但赵曙还有几个月活着,防止这个小心眼的人产生不好想法,郑朗将五成的盈利所得放在研发上,结果导致相关研发的工匠增加到一千多人。
然后百姓再次膨胀,夏天到来,以郑家庄到书院这一段为中心,达到两千多户,一万五千多百姓。郑州的官员一个个有些傻眼,因为此时郑家庄的人口密度都超过了下属几个县城,再发展下去,都能超过州城,现在郑家庄算什么?镇,市?或仅是一个村庄?弄不清楚。
但没有一个人感到神奇,因为那个人已经展示了无数神奇,这并不算什么。
神一样的男人,其实有私心的。
例如各种研发在巨资注入下,在他指导下,进展很快,有的能投入实用了,可就没有将它交给朝廷。
在韩琦事件上,郑朗也是有私心与片面观的。
认真说起来,财政败坏原因有很多种,第一个赵曙的一些做法,使韩琦与欧阳修分去大量精力,无法更好的处理政务,第二个他们为了富贵,对赵曙苟和迎合,让大臣不满,导致政令失去威信,政令不畅,那会害死人的。第三个他们本身对经济的不精通。此乃是外部原因,内部原因还是制度,韩琦与欧阳修虽破坏了许多制度,可这种制度又导致了财政进一步败坏。
郑朗因为不满,与许多人一样,心中想法认为就是韩琦与欧阳修破坏的。不是不知道,就是固执地去想。
银行引发的一系列风波,更加催动了财政彻底败坏。
这是郑朗暗中的推手!
早就布置好了,郑朗听说了一些,但不管不问,开始写圣智。
将它们归于礼的一部分,但这部分比较难写。
特别是圣,若写清楚了,会很麻烦的。
还是从圣才出现的象形字写起。最早的圣没有壬(打不出来,大家自己去想),一耳一口,入于耳出于口。因此说圣者,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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