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
“嗯,以后我回到杭州后,还有一些读书所得,一起派人寄给你。”
“……”狄青一张漂亮的小嘴唇张开。
郑朗低下头,不忍看,奶奶的,这张脸蛋太有杀伤力了,特别生在男人身上,更有杀伤力。
“这……”狄青不是别人,虽然没有意识到一次多大的机会降临到他身上,但他眼界长远,也知道一些,不相信的站在哪里。
“去吧。”
“是,”狄青懵懂的退下。
郑朗看着他背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何须如此?”
第三天文彦博到来了,郑朗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这些将士看,自己看战场。不然这些士兵基本完了,现在让他们呆在战场上,让他们产生自责,歉疚,会激发他们的血姓。
这也是救人,救一人与杀一人之间选择,郑朗肯定选择前者。
刘平的消息没有得到,相反,查到李士彬的消息,包括李士彬的儿子李怀宝战死,李士彬被元昊活捉割耳泄愤全部得知,但没有得知李士彬最后的去向。
宋朝很多人以为李士彬让李元昊愤怒杀害了,实际没有,与刘平关在一处。
郑朗写了第三封奏折,自作主张写了结果,大约李士彬被押回西夏,可是自始至终李士彬没有投降。无论刘平或者李士彬都出现严重失误,但他们在面临危险时,表现勇敢,郑朗不会抹杀。
……
范雍听到文彦博率军到来,一颗心定下来,思前想后,终于没有将臭帽子往李士彬身上扣,写了一封奏折。
今陕西用兵之势,宜令大臣以重兵守永兴军河中府,泾原环庆有警,则以永兴军援之,鄜延等路则以河中兵援之,今夏辣在永兴,则臣当在河中,以张诸路兵势,其延渭、环庆极边,并以武将宿将守之,以备战斗。而朝廷终不以为然。臣又请选兵官及益河东兵马二十指挥使至延州,亦不得报。
去年范雍是写过这样的奏折,但杨偕说了,霍去病八百战士纵横千里无敌,西北那么多军队,对付西夏岂不是小菜一碟。于是朝廷未听。还有一个原因,增一份人马,多一份开支,朝廷经济困难。后来范雍与刘平盲目自大,也导致朝廷没有增兵。
朝廷有失误,范雍也在推卸责任。
又写道:西贼既知本路无锐兵宿将,遂悉举众而来,攻围李士彬父子寨栅,三曰之内,径至州城下。时城中若得河东兵马,纵未能掩捕,应亦接得刘平入州。平既得军马远来,为贼隔断,众寡不敌,遂至陷没。
不是俺的错,俺守住延州城很不错了,是你们朝廷的错误。
今金明一路,塞门安远两寨,围闭数月,息耗不通,万一复来寇城,亦未免为闭门自守之计。欲乞且差赵振等,别济兵五万,分守要害,即一路尚可无忧。且天兵有数,而敌众无限,中国习斗战有时,而贼能饥寒,不避暴露,善涉险阻,曰以劫掠为事,又沙漠辽远,赤地千里,粮食不继,臣未知深入之利也。
终于承认西夏军队数量可怕,甚至无限的将西夏战斗力夸张,能饥寒,善涉险阻都出来了,再差一点,就变成强大的生女真战士。然后请求在鄜延路布兵五万,还不能攻打,只能防守。吓破了胆。
又说道:然臣以为朝廷久以恩信接契丹,愿试遣一介之使,令其出师助我,复厚以金帛赠唃厮啰父子,亦令举兵犄角而前,庶此贼可指而灭。如得绥宥夏数州,即每岁更增赐契丹十万,继未能必取,亦可以破其借助之谋也。
契丹人,帮我消灭西夏吧,我朝得一州,即增加你们岁币十万。得两州,加二十万。
脑袋秀逗了,且不说契丹人不会象他那么笨,就是帮助,若与李元昊做一个配合,让李元昊挪出五六州,好,我替你们打下五六州了,增加岁币吧。岁币一增加,契丹军队一撤,元昊再度收回。宋朝那就惨了。
无所谓,主要还是推卸责任。
奏折呈向京城,带着官员来到三川口。过了这么多天,大约平安无事。
郑朗也没有其他的表情,相互施礼后说道:“范相公,你来得正好,我准备在此树一碑,以勒牺牲将士壮烈,你看如何?”
“行。”范雍答道,你爱怎么弄就怎么弄吧,心中五味杂陈。当初郑朗少年进京时,他还是朝堂的宰相,如今飞快的茁壮成长起来,真应了那句古话,士别三曰,当刮目相看。
天色渐渐临近黄昏,郑朗住在野外,范雍与其他官员也不好回城享福,一道陪着郑朗,范雍相劝,然而郑朗没有给他好脸色,于是默默忍受。第二天,范雍终于忍不住说道:“行知,进城吧,这里还有危险。”
郑朗看着远处,狄青与杨文广二人正在狠狠的艹练那些逃兵,说道:“进城我安全了,城外的百姓怎么办?”
“如今兵力太少……”
“李士彬手下有十万余众,兵力少了吗?”
“那些羌人不可信……”范雍支吾道。
“真是如此?”郑朗说道。
范雍无言。
郑朗没有再理他,看着远处,远处是一座矮小的山,那就是刘平扎营的地方,郑朗亲自去看过,时间紧迫,营寨扎得草草,在元昊的疯狂进攻下,几乎成了七座废墟。
郑朗幽幽地说道:“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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