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而舍财物彼施报者。如以种子种之咸地烂坏不成。大仙当知。如是之人非不布施不得果报。复次大仙。譬如有人随何所取得种子已种之荒田。彼种子界地界相依。须得天雨种子变坏。虽有牙生不得花果。此布施分不得花果亦复如是。若此布施,永远不会得成证果,顶多是大仙界。最糟糕的不仅于此,布了不净施,如六祖慧能言,实无功德,勿疑先圣之言,武帝心邪,不知正法。武帝者,萧衍也。早年他不信佛得成南梁开国皇帝,一代人君,信了佛布了恶施,活活饿死在台臣。他布了什么施?大通三年出家,让群臣捐钱一亿赎回,大同十二年第三出家,让群臣用两亿钱赎回,太清元年四次出家,让朝廷出资一亿钱赎回。纵观他一生,吃素纳谏俭省爱民,也无大恶,为何如此?这样的人都落得如此下场,各位父亲乡亲,你们用什么与他相比?胡乱的布施,会让你们最终有什么下场,即便这一世侥幸逃过去,下一世会成为什么!”
下一世会成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杨安国知道一旦今天晚上郑朗所说的话以及这三十三不净布施传出后,会对寺院的香火产生什么影响。
至少韩琦眼睛已经亮起来。
他读的儒家书籍不比郑朗少,但佛家书籍没有碰过几本,这本毗耶娑问经更是听都没有听过。明天得将这本经书弄到手,好好翻一翻。
郑朗到了岸边,对手中的荷叶十分珍惜,用手再三的抚摸,才登上湖岸,借着明亮的月光,能看到他的鞋履居然没有沾一点湖水。然后隐入菊花丛中不见。
忽视卟通几声,几个人跳下湖中,离得有些远,但也不算远,一百来步,那片荷叶郑朗渡完湖,也不要了,可有的人认为它珍贵,于是跳下湖,去争抢那片荷叶。
韩琦大声喊道:“不要将它弄坏。”
虽用了更多的心思在想这个三十三不净施,但荷叶如何当舟渡人韩琦一直在好奇。
钦差有命,几人不敢不听,围着这片荷叶将它捧上堤岸。抢了抢,有一道裂痕,问题不大,韩琦将荷叶翻过来覆过去的察看,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要说有什么不同,顶多这片荷叶很大,比正常的荷叶大了两部有余,但象这样的荷叶,在西湖里不要太多。即便大,能当舟么?再大上两倍也不行,不要说人,一个小猫在上面也会落入湖水中。
韩琦智商肯定是高达一百五的,然而看着看着,心中郁闷了。就是这片荷叶,让郑朗渡完近六里宽的西湖,中间还说了许多佛经,与那个悲催鬼法缘辨了许多佛法。
韩琦不解,用疑问的眼神看王拱辰,王拱辰同样在摇头。
郑苹在崔娴怀中奶声奶气地喊道:“娘娘,我也要那荷叶,我要在湖上玩。”
让崔娴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即便郑朗将法门揭开,在场的也不会有一个人能立即玩起来,为了这场精彩的表演,丈夫可是喝了无数口的湖水,不过天气热,也无所谓。
一个百姓颤着声音说道:“钦差,能不能将它赏给小的。”
韩琦知道郑朗是在装神弄鬼,恶心某些贪婪的伪和尚,它的价值还不如郑朗一个字。于是将它递给这个百姓。
他是这个想法,老百姓不是这么想。开始有一些百姓认为郑朗使用了什么方法,但听了这么多佛经,又见到郑朗将法缘辨得哑口无言,想法也产生改变。毕竟这时百姓没有几个读过书的,比较迷信。这人接过来后,将它举在头顶,趴在地上喃喃祈祷。他一跪,许多百姓立刻跪下。
富弼扫视了崔娴等人一眼,若不是为了避嫌,能拉起崔娴的手落荒而逃。
弟媳妇,赶快走吧,受用不起。
懂的,崔娴拉着江杏儿的手,带着四儿、环儿以及几个学生拨腿就走。
杨安国与韩琦几人也跟着离开,老百姓在下跪,他们不能下跪,但在路上韩琦将富弼抓住,一个劲的追问:“彦国,你一定知道,对么?”
富弼知道,能不能说?
他能告诉韩琦,韩琦同样能告诉他人,一传十,十传百,事情真相很快也就揭露,那么郑朗的苦心经营不起作用,反而起了反作用。无论韩琦再怎么追问,富弼就是不说。
韩琦又听到前面江杏儿在问崔娴:“娴儿,几个娘娘的布施也是这三十三种不净不洁布施,官人为什么不反对?”
韩琦竖起耳朵聆听,郑朗这几个妻妾同样知道真相,说不定从她们谈话中能听到什么蛛丝马迹。又听到崔娴答道:“杏儿,官人知道不好,但官人孝顺,几个娘娘没有其他的用度,只是信仰佛教,这是尽孝,所以官人一直不阻拦。”
“不对啊,官人对吴家小娘子说过,父母做得不对,应当劝解,不能助讨为虐。”
“两者不同的,吴家小娘子是包庇坏人。几个娘娘仅是布施,没有害人。”
“官人说胡乱布施,会有不好的后果,梁武燕京那样了……”
“梁武帝用的是群臣钱帛,用的是百姓钱帛,虽台臣之劫有候景因素,更多的是他沉迷于佛法,耽搁国政所至。所以观世音菩萨面对各色人等,现不同的身,是让各行各业各安本位。比如众生想统管世界,保护生灵同,她便现出四天王的法身。如乐意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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