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使节久等,又问道:“那个借种的事怎么说?”
崔娴飞了白眼,可是嘴角却露出笑容。
“各方答复说会管一管,但属下认为他们不会真去管,毕竟他们国内有许多女子以获得我朝种子为荣,上次回去后有数百名女子受孕,属下好奇的打听了几户,几乎每一户人家都将这些孕妇视为珍宝,恐怕管也管不了。”
崔娴终于笑了起来,嗔怪道:“别说这些有失斯文的东西。”
“是,”马随道。
“必须说,尽量让他们控制,”郑朗又揉脑袋,不关种子,是此事早迟会议论纷纷,这些孕妇久在中国借种,能得到消息,也会带回去,得知真相,两矿会成为众矢之的,于是又想问士兵的武装、构筑的寨栅,还有杨九斤两人的下落,以及自己制订的拉拢分化策略实施得如何。不过不能让人家的使节久等。
心中不乐意,表面的样子还须做一做。
说道:“要么明天再议吧。”
说着登上船,一道来了一百多名使节,实际不止,还有一些地方势力也派了代表前来杭州,不是来杭州,他们将会从杭州出发,赶向开封去。相互寒喧,又对富弼说道:“你派人将他们安顿下来。”
说完又暗中挤了一个眼色,不仅要安顿,还要派禁兵以拱卫安全的名义将他们隔离,如今杭州还有些乱象,许多抓捕的人家心中不满,担心会告发,特别是那二十六个被自己砍头的人家。
富弼点头。
接着拜见那个庆子郡主,看了看,比上次那个延子郡主果然漂亮多了,边上还有四个绝色少女,也就是精挑细选过来做婢女的女子,郑朗眼睛从她们身上扫过,又不由自主回过头看了一眼崔娴与杏儿。
崔娴掐了一下,再度嗔怪道:“不准比较。”
郑朗呵呵一乐,替她们做了介绍,又说道:“庆子郡主,时间不早,你们也要休息,我与富通判马上派人安排你们,有事明天再说,可否?”
“客随主便,就依知府,”庆子红着脸,用不太流利的汉语答道。
富弼在外面已经布置妥当,一百名禁兵护送着这群人离开。
郑朗也下了船,过来几个当地的大户,紧张的问:“郑知府,有没有采到矿?”
“情况良好,明天说。”
几人欢呼起来。
郑朗这才对富弼、韩绛、吕公著说道:“到我家中有事商议。”
在路上韩绛与吕公弼不停好奇询问,找到金银还不算的,必须能开采出大量金银,那才不虚朝廷兴师动众的安排。
到了家中,江杏儿沏茶,郑朗道:“今天不谈矿的事。”
韩绛与吕公弼不解,今天不谈矿的事,谈什么?
郑朗对杨八望道:“你到牢中将吴畦南用有人想要加害他的名义提出来,带到我家。”
“提吴畦南?”这一回连富弼也不解了。
“嗯,今天晚上谈的话题有些沉重,杏儿,你去将吴氏母女喊出来,说我请她们。”
“官人……”
“去吧。”
吴氏母女带了出来,郑朗让她们坐下。看了一下诸人,道:“还是从去年的案子说起,我率人救自己的女儿,做了些布置,可是发生意外,船上的人相互火拼,还将船烧了,没有抓到一个活着的人证。”
“李用德,”吕公弼道。
“有可能是李用德,但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李用德,所以有人不想死,胸口挨了一刀,气愤之下喊了一句,害我们者乃国舅也。可凭这一句,当成证据略显不足。正好船上起火,有了火光,我记住几个人的相貌。只要让我记住相貌,就能将他长相逼真的画出来。将李用德抓捕后,我认真的查了查从我内心处,也希望是李用德做的,一便于结案,二事态不会扩大。”
换在一年前,郑朗这样说,韩绛与吕公弼有可能不会明白,如今全部点头赞成。
“不能凭我想法就去定案,查的结果也让我失望,李用德虽然为非作歹,可与海上牵连不大,甚至到抓捕时,也没有一艘象样出海远航的船只。这是其一。那一晚死了不少人,又有我的画像,比较好查的,明州不久便传来消息,我画像上的几人多是岛上的船民,家中境况差,这样的人万万不会成为某些人心腹,连船也查出来,是雇佣来的。韩知县,吕知县,你们听明白我的话吗?”
“是嫁祸。”
“对,那就是第二种可能,是嫁祸,这人心思很缜密,我抓捕的人当中可能有一人知道他一些事,不得不杀人灭口,绑架我女儿,不是救人,是杀人。但为了防止万一,他也做了安排,就是我没有布置暗船,也会杀人灭口。只有放箭的那些人才是他的死士。这人势力庞大,特别是在海上有着强大的力量。本来我可以正大光明去查,可那时准备去倭奴国采矿,怕将他逼急,逃到倭奴国去,于是模棱两可,将李用德关起来,一直没有真正结案。”
“查出来没有?”
“过了这么久,当然查出来了,不过很麻烦,他的手下很多,不但在海上,还有私盐,最主要他十分小心,不是心腹,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那个富郎君?”吕分弼终于明白。
“正是,但不姓富,否则就是富通判了,”郑朗道,是说笑的,又道:“所以称富郎君,是自夸能给大家带来财富,一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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