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种种原因,这本书有缺陷,可朝堂局势很危急,不得不将这本书刊印出来,提一个醒,总比让朝堂分裂的好。
这是他美好的想法。
有可能会想作用,有可能不起作用,有可能只起一点点作用。但交待了刊印的原因。
想怦击可以,我就是一块陋砖,不是美玉。
总不能说它连陋砖也不如吧。
就是二程张载到了大成的境界,也不敢说这本书是一块陋砖。
人家自己说它是陋砖,还能说什么?只好看,但再看,有的人就看出一些门道。
当真是陋砖,那本激进版的中庸都让赵祯翻了最少有二十遍,况且这本温和版。整本书没有谈多少政治,即便说史也是用史论述中庸,强调他的中庸思想,包容调济,与时俱进,直而温之,简而无傲。
还有一个思想,学而致用,知行合一,但这里的学而致用与知行合一不是一种单独的思想,同样是一个三,知是这一端,行是另一端,从知到行中间的过程是三,是知行合一,也是中庸的一种。
那么这个中庸如何落到实处,太平州与师徒对话那六篇就详细地阐述了如何将它落到实处。
严谨的一本学术书籍。
可是不是如此,再看,就看到它所说的每一个思想,都似乎直指时弊,并且教导如何去解决时弊。没有说清楚,可只要不笨的人,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含义。
每一篇文章证据有力,气势磅礴,不但是学术,也是一篇篇优秀的古散文。
这样对儒学的进行一次大总结,也是宋朝开国史上破天荒的一件大事,书一出,便引起轰动。
消息不通,太平州还不知道。
不过一州要送一本,王昭明过来宣旨,也带了一本刊印好的中庸,递给郑朗。
郑朗翻了翻,奇怪地问:“王内侍,怎么是秘书监刊刻?”
有区别的,宋代印刷分为官刻与私刻两种,官刻有地方各司与州县官府,京城有秘书监、崇文院与国子监三处,私刻是私家书铺刊刻,但不论是私刻为了宣传,官刻为了负责,最后一页都留有书铺名字,比如岳珂的《棠湖诗稿》最后一页留有临安府棚北大街陈宅书铺印,有地址,有书铺名字,甚至还有刻工姓名与字数,雕板数,合用纸墨成本与书价。
王昭明简单的将过程说了一遍。
郑朗苦笑一下:“这两小子。”
自己是好心,抢在殿试榜发出之前,让他们刊印这本书,是为给他们加分的。今年录取的进士远远少于上一届,郑朗教他们学问,教他们做人做官,但害怕影响科考,不一定是前十,但不要掉到同进士里面,对以后仕途必然产生影响。
比如贾昌朝,因为不是正宗进士出身,后来反复让君子党拿出来做文章。但那又有何妨?论在儒学上的造诣,许多君子也未必能赶上贾昌朝。当真学历如此重要?问一问爱迪生去。
事实它就是很重要,没有办法。
提前将这本书抢出来,真落到那田地,看能不能照顾一下。
然而两人不领这好意,偏压到揭榜后才准备公布于众。
不问他们做得对不对,但这份艹守是对的,略过,又问:“王内侍,何来恭喜之言?”
“陛下问你,听杭州去京城的人,说你能使杭州变得好十倍几十倍?”
“我是说过类似的话。”
“这怎么可能?”王昭明挠头。
“为什么不可能?”
“杭州一年各项收入达到一百多万缗……”下面不好再说。杭州的收益很多,舶务处的收入,地方上的收入,有钱粮帛以及其他形式,还有专营的收益。很难计算,有的属于杭州地方财政,有的属于朝廷的财政。但总计是一百多万缗钱,还远远超过。
在北宋的地位,它渐渐超过江宁、扬州、鄂州与成都府。苏州都黯然其后。
不要说几十倍,十倍也不可能。
也是赵祯最后改变主意的原因之一,杭州的几十倍收入,那会是多少?
还有一个原因,朝中诸相勉强为之,不会出大的差错,当然李元昊不谋反,不会有问题……也没有大臣争吵,让赵祯觉得这段时间很适意。
但郑朗拍起了脑袋,道:“王内侍,杭州的几十倍收入,要么让我以杭州一地之功,谋天下税务所得好不好?”
杭州一年所得乘七八十,岂不是正好宋朝一年的税务所得?
王昭明也觉得那一点理解错了,呵呵一乐。
郑朗又说道:“我说过类似的话,不仅是收入,还有德化,比如境内的矛盾,百姓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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