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告诉你们这群土鳖。这泰国人妖,其实就是男人……”
“这不放屁一样的闲话嘛。”
“老三你说的什么东西啊!”
“又在放屁,一辈子改不掉了。”
张老三瞪大了眼珠子:“老子艹艹恁娘的,老子话还没有说完,婊子养的几个插卵个嘴。”
“你倒是痛快点说呐!”
张三贤笑眯眯地点着头,翘着二郎腿,身上的军大衣裹了裹,端起边上火堆砖头上放着的茶杯,嘬了一口:“我跟你们讲啊,这人妖啊,其实看着跟女人一样。其实呢,还是男人。裤裆里还是有家伙什晃荡。”
“放屁,这不就是变姓人嘛。”
“你晓得个卵。”张老三捧着茶杯,手里夹着烟,“真的,不骗你们,骗你们老子喝水呛死!咳咳咳咳……”
老头子话刚说完,一口茶水跑气管里去了,呛的他要死要活,眼泪水都出来了。
“哈哈哈哈,这个老棺材的,吹牛逼不打草稿,老天也看不过去。”
三少爷缓过了气来,才犟着说道:“骗你们,老子那天在路边卖菜的店里,看到他们家的细佬在上网,老子看到的!那些泰国人妖,看着和女人一样,奶子撑着外面衣服,化妆也和女人一样,可就是男人。”
张俊才摸了摸头,“娘个逼的,这世上还有这种人?以前听都没听说过。”
几个老东西一边吃一边在那些扯着往年的fēng_liú韵事,一说起当年在华北干的破事儿,老弟兄们都是贼兮兮地笑了两声,年轻时候的荒唐事情,这时候想起来,还真是颇有一番滋味,倒是冲淡了那铁血烽火的岁月,让人欢喜起来。
这最纯正的中国爷们儿,想来就是如此吧,在最艰苦的曰子里,都能轻易地想到一个快活的话题,然后笑的爽朗开心,由衷肺腑地将一口郁气散了出去。
人世间最是珍贵的,怕不是就这样了。
“去!一定要去!就凭这泰国人妖,老子也要去看两眼!”老东西们激动不已,跟打了鸡血似的,要是别地儿的文化老头瞧了,又要说这种斯文扫地的土包子没羞没臊了。
可这群老东西几十年前就是土鳖出生,除了张老三还算有点家世,可那算个卵啊,扔曰本人面前,连个保安队长都不会给你当。
“要去看看的。娘的,老子到现在还出过国呢。”
“听说是一群老干部老革命,不知道要多少人。”
“沙洲地面上拢共才多少人,论资格,我们这一票资格最老,其他人,毛毛雨啊。”张俊才颇为不屑,然后又道:“要去拍点照片的。那个老德国相机还能用用,我还有几个空交卷。”
“要屁个老相机。等着。”
张老三跑到屋子里,翻了一会儿,拿出来一个东西,对几个老头子说道:“看见没有,高级货,一万多的数码相机。”
“婊子养的,你还有钞票买这个?”张俊才说着就要拿过去看看。
“死开点。”张老三瞪了他一眼,“我问小高要的,小高这个人不错,人爽气,问他要就给了,连废话都没有。”
此时已经准备前往金陵写报告的高雄泪流满面,他来的时候带的东西不少,回去的时候除了一身衣服,身上能用的东西基本上都被张三贤给拿走了。当然,开车和陪同的几个mss同僚也不好过,除了九二手枪没被搞掉,基本上也是能弄走的都弄走了。
车子里的两箱饼干都没放过,让一群mss的同僚们完全想不通这种老头子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这个我会用的,你拿过来呐!艹你娘的,小气的跟狗一样!”
张俊才一边骂一边往锅子里抄羊卵子吃,边上几个老东西立刻又骂道:“老杀才,你娘个逼拣羊肉怎么两块一起夹?”
“连刀的!”张俊才淡定地横眉扫了一眼,让几个老头子气的发跳,火急火燎地往锅子里乱抄抄,汤汤水水嚯嚯的响。
张三贤哈哈一笑,给这几个老弟兄都是照了一张相,看着液晶屏幕上的画面,倒是颇为娴熟地选择了保存。
“对了,老三,问你件事情。我前天去街上吃豆浆,碰到蔡家桥的徐林宝,他说他孙女早就放假了。他孙女和小老虎是一个学堂的吧。”
问话的是张丙生的阿哥,叫张乙生,也是个胖胖的老头儿,头发短的厉害,不过倒是齐整,没有秃头,零星还能瞧见几根黑头发。
“对啊。老三,小贲学堂放假没这么晚吧,半个月就要过年了都。学堂先生吃屎的啊,留到现在。”
几个老家伙在那里骂骂咧咧。
张老三将相机收在大衣口袋里,张俊才扫了一眼,偷偷摸摸地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悄悄地摸过去,半当中就被张三贤一筷子打在了手上。
“艹你娘的,你要打死老子啊!”
“死远点!”
老头子坐在长凳旁边点,抓起一把开心果,剥了一颗,然后沉声道:“老子上半辈子作孽太多,现在来了报应。”
“屁话,弟兄几个谁不是作孽多端,你以为就你杀的人多啊。我们谁手上没见血过?”
张老三嚼了一颗开心果,却是开心不起来:“张耀祖的事情,其实多少你们也猜到了,这个贼畜生比老子我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要是告诉你们,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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