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风对此倒是无所谓。[***]员,本来就是唯物主义者,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干什么?即使世界上真的有某种神秘的东西,赵长风也是不惧怕的,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姜太公在此,诸邪回避!”
进了湖月山庄七号,司机老邢把车停在小院里,刘俊康却跟着赵长风进了小楼,到卫生间为赵长风烫了两条热毛巾,递了过来。
赵长风接过一条热毛巾擦了一下手,把毛巾还给刘俊康,又接过另外一条热毛巾擦了一把脸,就感到舒服多了。赵长风虽然不会醉酒,但是刚才被江文静那么一哭,情绪很是不好。
刘俊康又为赵长风泡了一杯信阳毛尖捧了过来,然后指了指门外,说道:“老板,我去陪老邢说说话。”本来刘俊康应该留在这里陪着赵长风等李雅帆的消息,但是刘俊康知道,这个时候老板需要的一个人清净一下,就知趣的退了出去。
赵长风确实有点心绪不宁,虽然他看起来非常平静。他实在没有想到,江文静会代表《中州曰报》来邙北市采访大龙溪的污染问题。江文静在中州曰报社一直负责跑经济口,怎么会忽然间开始关注环境污染问题了?即使关心环境污染问题,邙北市也不属于江文静的线啊。不管心中承认不承认,赵长风知道,其实江文静是借着来邙北市采访的机会来看望他的。他至今还记得,当初他在婚礼上为方佳怡戴上结婚戒指时候江文静眼里那种绝望如死灰一般的光芒。当时赵长风就在想,方佳怡请江文静出任婚礼伴娘,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
本来赵长风会以为,他和江文静、甚至他和林欣萍之间的那点往事,会随着他和方佳怡的结婚而渐渐淡去。虽然林欣萍和江文静当时可能会痛不欲生,但是时间是一个强大的治疗机器,它不但能医治人心灵上的创伤,而且还会抹去人心灵中的记忆。赵长风想,也许经过一段时间之后,江文静和林欣萍就会慢慢忘记他,忘记那些如风的往事,不会再想起当年那些记忆。可是看起来,他错了,最起码江文静就没有忘记,否则江文静就不会找这么一个借口,来邙北市看他。对,江文静就是来看他的,至于什么采访大龙溪两岸的污染,那完全是见鬼的谎话!要不然,江文静也不会抢着要喝酒,也不如此失态,在他面前痛哭失声。在赵静,还是林欣萍,都是极其要强的女孩子……想到这里,赵长风的心不由自主就痛了起来,那些本来要遗忘的往事,在这一刻是如此清晰,是如此强烈地揪痛他的心弦,可叹,可悲,可是,可惜,他不能……赵长风摇了摇头,强迫他从这种不良的情绪中清醒过来,转移到宣传部王大潮身上来。王大潮又给他打了两次电话,不问可知,一定还是纠缠于接待经费的问题。宣传部是一个穷衙门,没有市长和常务副市长的签字,他们那一点可怜的经费紧紧够顾住宣传部里人头费的开支,连请记者吃一顿都请不起,更别说塞红包,送纪念品了。
赵长风也知道,王大潮是搞了十几年宣传工作的老宣传了,他之所以找他批经费,也是为了邙北市考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这些各路媒体的记者都是爷爷,不伺候好这些爷爷,这些爷爷回去在媒体上乱写一通,邙北市可就吃不消了。
可是王大潮不了解赵长风的心思,赵长风的本意就是不打算侍候好这些爷爷们,这些爷爷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对大龙溪的污染情况揭露得越狠,曝光得越多,赵长风就越是高兴。在赵长风看来,没有媒体的压力,没有外界的压力,想在邙北市打破市委书记蔡国洪铁板一样的政治势力,恐怕非常困难,所以赵长风就必须借势而为,四两拨千斤。
对于这些媒体蜂拥而至,赵长风是早有预料。他虽然只要求宣传部邀请中原曰报社、中州曰报社、天阳曰报社和天阳电视台四家媒体,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其他媒体知道后,那么记者一定会像闻到了腥味的苍蝇,蜂拥而至。而这样的效果,正是赵长风需要达到的。
这些媒体记者过来,无非是想混吃混喝混招待混红包。赵长风偏偏不给他们,如此一来,这些媒体记者大失所望之下,肯定会恼羞成怒,在报纸上大肆揭露邙北市大龙溪的污染状况如如何如何严重,这就正中了赵长风的下怀……而且这种事情,任何人都抓不到赵长风的把柄,赵长风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为了维护新闻采访的正常秩序,不向新闻采访中的不正之风低头,一个堂堂的市政斧,怎么能任各路记者过来打着各种旗号借着采访报道之名变相来过来吃拿卡要、甚至招摇撞骗呢?这种冠冕堂皇的大帽子一出,纵使是市委书记蔡国洪,恐怕也没有办法责难赵长风吧?他们最多以为赵长风年轻气盛,不懂得新闻行业的潜规则,可是他们哪里又会想到,这实际上是赵长风不花一分钱,却借着那群无良记者的笔和口,达到赵长风的政治目的呢?
赵长风正在想着,刘俊康就推门进来了:“老板,刚才雅帆来电话,已经把江记者送回了宾馆,这时候江记者已经洗澡,换了衣服,在睡觉了。”
江文静已经醉成那般模样,如何能自己换衣服洗澡呢?赵长风知道,一定是李雅帆帮着弄的。这小姑娘,也很善解人意啊。赵长风站起来拍了拍刘俊康的肩膀,说道:“俊康,你找到一个好姑娘啊!”
刘俊康谦逊而幸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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