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前些日子给她把脉过一次,并没有把出喜脉。”
“殿下,恕我直言,你从前不爱钻研医术,如今才学把脉也没多久,出现误诊是十分正常的事,若是殿下你愿意认真学习,想必以后不会再误诊。”
“……”
喜脉?
她有喜了?
君离苏霍然睁开眼,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我有喜了?”
然而,下一刻,她又觉得身子一软,朝后仰倒。
容浅当即坐下,让她倒在了自己肩上。
“你那么激动作甚?眼下你身子骨还虚弱,就不要太活泼了,也不要下榻。”耳畔响起容浅的嗓音。
君离苏回过头看他,“阿浅,我听到你们方才的谈话了,我当真有喜了?”
容浅垂下眼眸,“嗯。”
君离苏闻言,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腹部,此刻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有些奇妙,有些……喜悦。
孕育一个生命是什么样的感觉,她不知道。
不过,要不了多久,她就知道了。
想到这儿,她抬眸望向容浅,却见容浅面色紧绷,似乎一点儿也不欢喜?
君离苏见此,当即问道:“阿浅你怎么了?”
容浅正视着君离苏,“你高兴么?”
君离苏反问,“这是我跟你的孩子,为何不高兴?”
她差点就忘了,阿浅不喜欢小孩。
或者说,阿浅不希望她有喜。
他之前听说女子生育是走一遭鬼门关,便开始忧心她怀孕后的事,虽然话是有些道理,但她一向勇敢,何愁挺不过这一关?
不过这道理说给阿浅听的话,也不知他能不能听得进去。
“这孩子是让你受苦的,我为何要高兴。”容浅的面上无甚表情,“按照我的计划,你应当是不会有喜的才对,怎么就有了呢。”
之前水玄研制的避孕药物,可以避免有孕,且又不会对身体产生任何危害,吃一颗的有效期是七日,离苏分明有按时吃,为何……
水玄仿佛看出了他的想法,在一旁解释道:“殿下,属下自信药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或许,是你们何时疏忽了?此药可维持七日,若是哪一次你们算错了日子,隔了八九日,那就……”
容浅望向了君离苏,“你何时疏忽过吗?”
君离苏想了想,道:“忘了。”
她总不能告诉容浅,是她刻意不去吃的。
容浅:“……”
“这时候问我这个,哪能想得起来。”君离苏道,“既然是疏忽,那必定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或许是我数错了日子,但若要问我是什么时候,这我可就说不通了。”
容浅一时无言。
“阿浅,你该不会怪我吧?”君离苏将头枕在容浅的肩上,悠悠叹息一声,“事已至此,你就接受了吧,有何好惆怅的?”
“我不应该惆怅么?”容浅轻瞥她一眼。
“这世间男子听到妻子有喜,哪个不是兴高采烈的?有几个跟阿浅你似的绷着一张苦瓜脸?好似吃了一斤黄连似的。”
容浅面无表情,“你知道生孩子意味着什么吗?”
“别说得好像你很懂似的,是我生又不是你生,我都不惧,你怕什么?”
“你一向勇敢,自然无所畏惧,我与你一样英勇,不惧疼痛,可我却见不得你受苦。”
“这怎么能叫受苦呢?我承认,也许有点儿苦,可就只是那么一小段时间,过去就好了,那么多女子不是都挺过来了么?我如此英勇,必定更加顺利。”君离苏唇角有些抽搐,“你的反应一点都不像正常男子,换作是别人,早就乐了。”
“那只能说明那些男子不够心疼他们的夫人。”容浅反驳道,“若是他们心疼夫人,又怎么会乐意她们受苦?水玄说,女子生育的疼痛,是男子无法体会的剧痛。”
君离苏闻言,白了一眼旁边的水玄。
这家伙,还懂这么多!
水玄轻咳一声,挪开了目光,不去与君离苏对视。
对于殿下,他当然要说真话了,他从来不隐瞒殿下什么的。
“阿浅,没那么夸张,水玄他又没生过,你总不能听他的,他一个男人懂什么?”
“水玄没生过,离苏你也没生过,你焉知他的话就不是真话?”
“……”
论狡辩,君离苏自认还是差容浅那么一点的。
争不过他,便只能试着劝说他。
“阿浅,你静下心来听我说,为你生儿育女,是我的责任……”
“胡言。我何曾需要你执行这样的责任?我容浅的王妃,怎么能与寻常女子相比?不要再说什么生儿育女是责任这样的话了,女子不是传宗接代的物品。”容浅淡淡道,“我娶你为妻,只是因为打心眼里喜欢,想与你一同过日子,不是为了让你给我传宗接代。”
君离苏:“……”
阿浅明明是这个朝代的人,他的想法,却十分先进。
女子不是传宗接代的物品,这话说的好。
任何一个女子听见这样的话,都会鼓掌表示赞同的。
就在君离苏思索之际,容浅又道:“在我眼中,只有强者与弱者的区别,我素来不会轻看女子的,也不认为女子是生儿育女的工具,她们也有追寻自由的权利。”
他从不小看女人,他只小看没本事的、没魄力的无能之辈。
“小看女子的男子,多半是愚昧无知。”容浅不咸不淡道,“轻贱女子的男子,往往也会栽在女子手上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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