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白的语气一派轻松,似乎无所畏惧。
“既然如此,本王尊重你的意见,回头你可别怨本王和水玄。”容浅唇角牵起一丝弧度,朝着一旁的水玄道,“开始吧。”
水玄应了声是,在上官白和君离苏的注视之下,将刀囊展开了,手指拂过一把把小刀,最终停留在最后一把上,将刀柄利落地抽出。
水玄拿着那把小刀,走到了桌边,点上了蜡烛,将刀锋拿到烛火上烤。
上官白见此,咽了一下口水。
眼见明黄色的火光燃烧着那刀锋,使得刀面看似愈发光滑,上官白心中不禁想着,水玄该不会趁这个机会教训他?
虽说,医者父母心,可水玄首先是容浅的属下,其次才是一名医者,容浅看自己不顺眼,让水玄在动刀子的时候趁机下手重点,水玄必定也是会听从的。
要真是这样……
他似乎也没法子,毕竟他不想在背后留下那么一大块疤,丑死了。
正如同水玄说的,烧伤不处理妥当,后患无穷。
上官白磨了磨牙。
这样的时刻,离苏居然还在场,那么他可不能表现出一点儿怂样,等会儿即便是真的疼死,他也得忍。
不就是疼么,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可他万一没忍着嚎了出来,还是很丢人……
忽的,上官白脑海中灵光一闪。
“离苏,一会儿动刀子的话,你还是不要看了吧,女孩子家,看这些鲜血淋漓的,不大好。”上官白望着君离苏道,“你不如回避一下?我怕恶心着你。”
君离苏闻言,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出了上官白的心思。
一来他是不想自己看见他背后丑陋的疤痕,二来,他爱面子,既然让水玄直接上刀子,那么她要是在一边看着,他只会忍的更辛苦,他怕嚎出来丢人。
其实她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因为疼痛而喊叫,原本就是人之常情,她不会因此而看扁了上官白。
可他希望她回避,那么她就依着他的意思好了。
“好吧。”君离苏耸了耸肩,“我去门口等着你们。”
说完之后,她便转身离开了屋子,同一时,水玄也将那把小刀烤好了,迈着缓慢的步子走向了上官白。
“我给过你少承受疼痛的机会,是你自己要逞强的,那么就怪不得我了。”容浅望着上官白,唇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
“谁怕谁。”上官白冷哼一声,“离苏就在外面,我不信你真敢拿我怎样,容浅,你莫非要趁着这个时候报私仇?”
眼见上官白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容浅只轻描淡写道:“这动刀子的过程原本就十分难熬,本王又何必要让水玄再给你加大痛苦,水玄会尽一个大夫的本分,至于什么私仇不私仇的,咱们事后再说。”
“那便最好。”上官白将上衣褪至腰间,而后趴在了榻上。
水玄将上官白身上的纱布拆下时,上官白背后的伤口果真已经大片结痂,血液也都凝结起来了。
上官白的皮肤也属白皙,背后的这片疤痕占了整个背部将近三成的面积,确实很难看。
水玄将小刀放在了一旁,右手将搁在一边的药箱子打了开,取出了一些瓶瓶罐罐摆在榻边,最后又取出了一双黑色的皮质手套,戴在了双手上,这才又将那小刀拿起了。
他右手握着小刀,视线落在上官白背后那块疤痕的边缘,利落下刀——
“啊……嘶!”
上官白终是没忍住痛呼出声,但只是那么一瞬间,他便咬紧了下唇,将呼声吞了回去,改为倒吸冷气。
不能喊不能喊,离苏就在门口,要是让离苏听见他受点疼就鬼叫,指不定会以为他多软弱。
他也不能在容浅这混账面前丢人。
“疼就喊,憋着,容易出内伤。”水玄一边轻描淡写地说着,手中的刀再度落下,切下一块痂,连带着被烧坏的皮。
上官白又是一声闷哼,紧紧咬着牙,险些都把舌头给咬了。
水玄感受到他背部的僵硬,手臂上的肌肉几乎都绷在了一起,叹息一声,“上官白,你放轻松一些,你越紧张,对伤口越不好,紧张容易导致血液不流通,肌肤绷在一起,很不利于我进行手术。”
上官白磨了磨牙,呼出一口气,将身子放松,“水玄,你是故意的吧?故意帮着容浅来整我,故意让我受这种罪。”
“你这人怎么如此小人之心?”容浅站在榻边望着他,唇角的笑意凉薄,“我们事先问过你,是否需要将你打晕,保持清醒是你自己要求的,你可以选择现在陷入昏睡,就不用承受这样的痛苦,本王对着你照头一棍子敲晕如何?”
“我用不着!绝不能让你们看扁了我。”上官白恨恨道,“继续!”
“你这个人,还真是一头倔驴。”水玄说着,再次下刀。
上官白又是一口倒吸冷气,直接将手握成拳放在口中咬,牙印狠狠地嵌进皮肉里,让他又是一声吃痛。
“继续……”
君离苏站在房门外,却依稀可以听清里头的动静,上官白起初叫的那声她也听见了,但之后便没有再传出声音,原本以为他真的可以忍受,这会儿听见他的语气似乎带着隐忍,想必是忍痛忍得难受。
君离苏终究还是站不住,转过身推门而入,同一时间,上官白又是重重的一声闷哼。
君离苏的视线落在上官白的背部上,眼角也是一跳。
乖乖啊。
皮肉分离,这场面果真还是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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