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霜月瞥了一眼身边的容钧,这个男子做得到专一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身为储君,容钧自然是不可能一心一意地对待一个女子。
她知道自己要嫁的人是未来天子,以后等待着她的就是和成堆的女子争宠,但她只要能巩固自己正妃的地位,她觉得她是不在乎的。
今日一见君离苏与容浅,她发现她的思想已经在与君离苏的对话中,悄然改变了。
抬眸看了一眼正对面的容浅,眉目如画,容颜倾世,莹白如玉的手指把玩着身边那人的头发,唇角微微勾起的笑意,荡漾着一股世所难及的风华。
何为风华绝代,便是一颦一笑都牵动人心,一举一动都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这样的男子,他身边的女子何德何能能拥有他?
柳霜月眸底划过一丝不甘心,但她深知她不能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容钧就在她的身边,她不能让他察觉到她的异样。
如此多的想法在她脑中浮动仅仅片刻的时间,很快她便收起了不该有的情绪,扯着容钧的袖子,“殿下,你说了要带月儿去城北玩的,眼下似乎没什么事儿了,不如咱们便去吧?”
“也好。”容钧朝着她浅笑着点头。
可容浅并不愿意就这样放两人离开。
招惹他的离苏,说走就走?想得倒美。
“事情还没完呢,皇兄,虽说这是你未来的太子妃,但你也不能为了袒护她就借口开溜。”容浅的语气不咸不淡,目光清冷如霜,“难道因为我的离苏比不上太子妃的身份高,便能任由着她欺负?欺负完了什么也不说就走人?”
君离苏将容浅的话听在耳朵里,暗暗一笑。
他果然是不愿意善罢甘休的。
对方是太子又如何?照样对着干。
她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被人骂成贱婢,自然是要讨回来。
可对方的身份摆在那里,要讲理自然不容易,容浅既然愿意出马,挺好。
容浅这个靠山,果然够硬。
“齐王殿下你……一定要如此计较吗!”柳霜月见容浅不愿意善罢甘休,愠怒道,“方才我并不知道马车外的人与齐王你是什么关系,只以为是哪个胆大妄为的野丫头,难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错,也要被你们这般揪着不放么?”
“话太多了,果然还得动手。”容浅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下一刻,袖中蚕丝掠出,直接缠上了柳霜月的手腕,将她微微一扯,便扯过来了。
容钧见此,立即便伸手要将柳霜月拉回来,一伸手却是抓了个空,容浅那一下子猝不及防,连他都未反应过来。
“容浅,休得太过分!”终究是没忍住朝着容浅的方向低斥了一声,容钧的眉头拧紧。眸光阴沉。
他的太子妃,被容浅当着他的面欺负,他若还不发怒,那么还哪有太子的威严?
然而他的低喝声对容浅依旧是一点影响也没有,他手上的动作并不停止,用蚕丝将柳霜月扯到了君离苏眼前一尺的距离,这才停止了拉扯,让柳霜月站稳了些。
“什么东西缠着我的手腕,放手,疼……”柳霜月咬着牙,眼见自己的手腕被那丝线勒出了血丝,眼泪差点儿流出来,当即朝着身后容钧求救,“太子殿下,救我,我好疼!”
容钧眉间怒气浮动,瞥了一眼身旁的两个随从。
“你们这两个蠢货还愣着做什么!”
那两名随从回过了神,立即便要上前救柳霜月,却在走动之间,一人忽然觉得膝盖一疼,一人忽觉得脚背一疼,齐齐闷哼一声。
二人同时低头一看,受伤的地方正被一支发簪插住,那发簪是女子的款式。
二人一人伤在脚背,一人伤在膝盖,伤处均是十分影响行走的部位,二人只得停了下来。
同一时,君离苏将手收了回来,摸了摸自己的发式,朝容浅道:“殿下,替我看看头发乱了没有。”
“没乱,还是和原先一样好看。”身后响起容浅的一声低笑,随后他道,“离苏,人就在你面前,快骂。”
“骂什么?贱婢?”君离苏望着正对面在挣扎的柳霜月,她手腕上此刻已是血迹斑斑。
“对,就这么骂,别太客气。”容浅轻描淡写道,“她方才是怎么骂你的,你便骂回。将她拖到了身前来骂,或是揪着她的耳朵骂,随你怎么开心怎么骂便好了。”
君离苏闻言,有些好笑,“这样……难道不会太泼妇了么?”
“这怎么能算是泼妇呢。”容浅在她身后悠悠开口,“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们太过分了!”柳霜月挣脱不开手上的蚕丝,越挣扎只觉得越疼痛,望着从手腕上淌下来的血迹,她怒视着正对面二人,“我是太子殿下的人,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我?”
说到这儿,她瞪着君离苏,“你想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是么。”君离苏身后,容浅倏然低笑一声,“嗯,没错,太子妃这个头衔似乎是蛮高的,比我家离苏高……”
顿了顿,他继而道:“倘若你做不成这个太子妃,那你是否就没有资格说出以下犯上这四个字了?”
容浅的语气云淡风轻,却是让柳霜月心下一惊。
倘若她做不成太子妃……
不,这事儿怎么可能发生。
柳霜月望着君离苏,冷声道:“你现在图一时痛快教训我,难道不怕日后我整治你么?”
君离苏朝着柳霜月淡淡一笑,“原本我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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