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是为了你……”
盛安然的尖叫声让乔木手一松,她连滚带爬的缩到床的另一侧,心有余悸的望着乔木。
乔木攥紧了手指,面色紧绷,半晌,眼中出现一丝颓然,“为了我?”
他笑了一声,跌坐在沙发上,“你什么时候不是为了你自己?”
盛安然抿了抿嘴,不敢说话。
“你知不知道车子是谁动的手脚?”
盛安然不敢回应,其实在他来之前,她已经看了新闻报道,说殷果果干的,她也疯了,警察找不到杀人动机,因为她是神经病,所以已经直接移交精神病院。
“殷果果原本要杀的人是你吧?”
乔木望着盛安然,眼神中满是悲痛,“叶欢颜是替你去死的,你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还能若无其事的在这里待着?”
“我……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啊……”盛安然小声的解释了一句。
乔木只觉得胸口浊气郁结,
再也不想跟她说半句话,猛地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盛安然急急地下了床,踉跄了几步,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你去哪儿?”
乔木低头望着她的手,冷笑了一声,“放心吧,我不会把你做的事情告诉陵寒,你指使我换了亲子鉴定的事情,你让殷果果开车撞叶秘书的事情,还有那天晚上,突然打电话把我叫到富锦苑,跟我上床的事情……”
“……”
“即便是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自己就能留在他身边了吗?”
“我……”
“不用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乔木甩开她的手,满目悲凉,“就当我看错了人。”
原本他只是以为同病相怜,但是没想到她可以为了嫁给陵寒不择手段到这种程度,而他一步一步跟着她陷了进去,万劫不复。
金江苑别墅,客厅地毯上散落着一瓶又一瓶的酒,沙发上醉醺醺的躺着一个胡子拉碴的身影,醒来就去酒窖里搬一批酒过来,醉倒以后再沙发上大梦一场,反反复复的捕捉梦里她的身影。
院子里停下一辆轿车,门铃声催命一样的震天响。
玲玲从厨房出来,看了沙发一眼,叹了口气,急急地朝着门口走去。
开了门,她微微一愣,“你是苏年华?”
苏年华微微颔首,冷声道,“我找陵寒,他在家吧。”
不等玲玲说话,他不管不顾的越过她,径直走进屋里。
玲玲跟在身后,“少爷现在不方便见人……”
客厅里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道,还有一股酸臭的气息。
苏年华一眼便看到倒在沙发上的陵寒,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正要走过去,脚下一动,‘哗啦啦’倒了一大片的酒瓶子。
“他怎么了?”
玲玲叹了口气,红了眼眶,“叶小姐出事以后,少爷就这样了,每天喝的醉醺醺的,也不吃饭也不跟人说话,就在这儿坐着,谁喊都不理。”
闻言,苏年华气不打一处来,大步流星的跨过那些瓶瓶罐罐走到沙发前,一把提起陵寒的衬衫衣领,“人都死了,你***在这儿假惺惺什么劲儿?”
陵寒睁开惺忪的双眼,望着来人,不耐烦的抬起手,挥开了他,冷漠的吐出三个字,“别碰我。”
他站起身,摇摇晃晃的朝着酒柜走去,对苏年华的闯入视若无睹。
苏年华捏紧了拳头,低吼道,“颜颜没出事之前,你三番两次的伤害她,出了事之后,你做出这副样子要给谁看?自我安慰嘛?假惺惺的告诉自己,其实你肝肠寸断,其实你比别人以为的爱她爱的多?其实她死了你比谁都痛苦?”
陵寒拉开酒柜,拿出一瓶洋酒,直接开了盖子,仰着头咕咚咕咚两口下去,然后冷眼看着苏年华,眼中一片凄凉,“我的痛苦,你们谁都不懂。”
“不懂?”苏年华怒火中烧,三两步上前,不由分说挥出一拳,拳肉碰撞发出闷响声,伴随着玲玲的一声尖叫,陵寒跌坐在地,酒瓶子磕在地板砖上,“哐当”一声碎了,橙黄色的浑浊液体流了一地。
陵寒丢下瓶颈,摸了摸嘴角,摸到一手的血,鼻腔里满是血腥气。
他自嘲一般笑了笑,满不在乎的爬起来,靠在酒柜上,盯着苏年华,“怎么了?现在她人都走了,你还要来跟我比比看,谁更爱她吗?有什么意义?”
苏年华只觉得怒气都冲到了头顶,捏紧拳头吼道,“什么意义?我也想问我守了十年的初恋在你这儿遍体鳞伤是什么意义,怀了你的孩子还被冤枉不是亲生的是什么意义,被赶出家门又是什么意义,流了产明明痛苦的要死,还求我们别告诉你亲子鉴定是假的是什么意义,她一心一意维护你,换来一场空,连命都松了,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意义?”
他这一连串的话说的又急又快,说到最后,他的眼眶中一片赤红。
陵寒那原本混沌的眼神忽的找回一丝清明,他怔怔的望着苏年华,“亲子鉴定是假的,是什么意思?”
“从头至尾,我没跟颜颜做过一点不轨的事情,年会那天晚上,我们被人反锁在房间里,开始是我克制不住自己,可颜颜的嘴里一直叫着你的名字,她推开我推开的比任何时候都要果断,她的心理从头至尾只有你一个。”
苏年华目眦俱裂,双目通红,一字一顿,都是叶欢颜这两年来所滴血泪。
“你说什么,不可能,我凭什么相信你……”陵寒冷着脸,“就算要为她开脱,也不必再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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