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一声惊呼之外,叶欢颜没再发出任何声音,甚至没挣扎。
她用最快的速度感受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气味,说来奇怪,明明酒气更加浓烈,几乎让她窒息,但她很确定,这个抱住她不肯松手的人,是陵寒。
她的侧脸紧贴在墙壁上,脖颈中是他粗重紊乱的呼吸,胡乱的pēn_shè。
“放开我。”她压低了声音。
他的头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沙哑,“就一会儿,你再让我抱你一会儿,我就放你走。”
说完这话,肩膀上的力道更紧,几乎勒的她窒息。
见他没有别的动作,叶欢颜也渐渐放下心来,空气中蔓延着沉默,她迟疑着问道,“喝多了?”
“嗯。”耳畔是他轻轻哼出的声音。
叶欢颜皱了皱眉,沉声质问道,“为什么喝酒,跟谁喝的?”
她记得今天没酒局,是他的休息日。
他好像是没听见她说话一样,念叨着,“你要走了,颜颜,你要走了是不是?你心里还有他,我放你走。”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叶欢颜心中压住的一团火蹭的一下窜了上去,终于不耐烦的挣脱了他的怀抱,转过身,双手抵着他的肩膀,低吼道,“我心里还有谁?你到底有完没完,一天到晚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你有被害妄想症是不是?”
他一米八五的身高站在叶欢颜的面前,比她高出一整个头的高度,却毫无半点气势,眼神中满是痛苦,语气哽咽,“颜颜,你恨我,是不是?”
昏暗中,叶欢颜看不太清他的神情,只觉得从未见过他这么落魄颓然的模样,心中跟着一紧。
她抿了抿嘴,懒得跟一个醉鬼解释什么,“喝醉了就休息,看你这样也回不了家了,就在沙发上凑活一晚上吧,我去给你拿床毯子。”
“我同意离婚。”
身后传来低沉的嗓音,让叶欢颜有种置身梦中的错觉,她怔怔的回过头望着他,冷声道,“你说什么?”
他眼中满是疲惫,深吸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反反复复的在空旷又冷清的办公室里回荡,“你要是心里还有苏年华,我放你走成全你们,别恨我了。”
一听这话,叶欢颜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猛地推了他一把,赌气道,“好啊,离婚,明天早上就去离婚,早点跟我离了婚,你好早点跟盛安然双宿双栖。”
陵寒原本就醉着,脚步虚浮,这被叶欢颜推了一把更是仓皇,一个趔趄便笔直的朝着地板摔去,叶欢颜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拽着他的手,却没想到他的体重不是自己能拉的住的,两个人双双朝着地毯摔去。
倒地的时候,只听到陵寒闷哼了一声,急声问道,“颜颜,你没事吧?伤着哪儿了?”
黑暗中,叶欢颜被他护在怀中,整个人趴在他的胸口,听到他这一声急切的询问,心中跟着一颤,抬眸望着他,乌亮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皎洁的光芒。
她想也没想便攀着他的肩膀在他唇畔落下一个吻。
要怎么样做,才能让他明白,自己心里只有他一个,就算他让自己遍体鳞伤,痛不欲生,心里还是只有他一个。
突如其来的吻让陵寒神色一滞,唇畔传来的绵软让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翻身过后,醉意缠绵,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似梦似幻之间,女人曼妙的身子躺倒在地,微凉的双手探入衬衫中,引起一阵战栗,包臀裙胡乱的缠在腰上,露出下身大好的风光,瘦削修长的手从她的浑圆处扯下黑色的丝袜,直褪至脚踝,
隔着一层薄薄的蕾丝内裤,传来他的炙热摩擦,
叶欢颜瞪大眼睛,紧咬着牙关,依然忍不住溢出一道销魂蚀骨一般的呻吟。
陵寒眸光大盛,扯了所有的束缚,一把提起她细软的腰身,
在一双白皙柔软的大腿之间,粗暴的穿插着铁一般的炙热。
男人粗重的闷哼声,女人娇媚的呻吟声,男女ròu_tǐ的交合声,身体翻滚在地毯上发出的布料摩擦声,仿佛是情欲的乐章,越发的浓烈急促。
整整一夜,他们彼此都是近乎贪婪地索取着对方的身体。
办公室偌大的一扇落地玻璃窗外,是岚江市的灯红酒绿,而窗内雾气朦胧,是自然上升的温度,在一片昏暗之中,滚倒在地的两人疯狂地做爱,疯狂的享受着这激情的一夜,用滚烫的身躯发泄着彼此心中的欲念。
夜阑珊,黎明将至,东方露出一抹鱼肚白,陵寒从黑色的真皮沙发上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米色的羊毛绒薄毯,室内干净整洁,除了自己赤身luǒ_tǐ之外,整个办公室里找不到丝毫昨夜激情的痕迹。
他头痛欲裂,坐在沙发上失神,一场春梦?
这场春梦未免来的太真实了点。
顶着宿醉的不清醒,陵寒在办公室里冲了个澡才出来,裹着宽大的灰色浴袍赤脚踩在地毯上,正系腰带,忽的觉得脚心有些粘腻,他愣了愣,低着头朝着脚下望去。
靠近门口的位置,褐色的长毛绒地毯上有一块不仔细看看不出来的污渍,这块污渍让一小块地毯上的绒毛都粘在了一起。
他蹲下身子摸了一把,在指腹上闻到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气。
昨夜……
落地的咖啡杯,摔倒的闷哼声,腰间传来的痛感,衣料摩擦的声音,在脑子里一幕幕闪过。
这不是梦?
那个由她主动的,缠绵悱恻的吻,是真实存在的?
一瞬间,他欣喜若狂,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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