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还是在那个熟悉的医务室里面,不同的是这次没有医生走到她面前,而是听见门外有人谈话的生硬,依稀听到了有人提到了自己的编号。
不多时,医务室的女医生推门而入,看她的目光有些怜悯,
“你可以走了。”
叶欢颜愣了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已经包扎好了,还是时不时传来针扎一样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烫了几个水泡,不打紧,孩子没事。”
“孩子?”叶欢颜愣了愣,
不等女医生回答,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站在门口敲了敲门,“赵医生,请问我可以带她走了吗?”
女医生点点头,“可以,”
叶欢颜依旧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是她的错觉吗,刚刚分明听到医生说什么孩子。
“你说孩子?”她问道。
“对,你已经怀孕了,三个月的身孕,现在有人带你出去,你的刑期已经申请了缓期执行。”
叶欢颜觉得脑子里面轰然炸了开来,只剩下一片轰鸣的声音,在耳边嗡嗡作响。
以至于后来那女医生凑近她身边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清,而那个穿着便服的男人又是谁,她是怎么走出岚江市女子监狱那扇四米多高的大铁门的,她也完全没有印象。
监狱门口,是落后的碎十字路,靠近马路的方向停着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她神情一僵,依稀记得那个人车库里有辆车跟这一辆很像,却因为他的车太多,而平时又基本都是乔木开商务车充当司机,所以记得不太清晰。
是他么?
“叶小姐,请。”
说话的是那个将她带出来的黑衣男人,长得斯斯文文,但是也普普通通,属于扔在人群中不会被人轻易认出来的长相。
她愣了愣,不知道为什么,下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然后鼓起勇气朝着那辆车走去。
车里却不是陵寒。
那个男人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左耳上上十字架在日光下发出冷冽的寒光,让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警惕的站在车门前盯着她。
“你是谁?”
“我救了你,不说句感谢的话,这样一个态度,是不是不太有礼貌?”
银发男人面色清冷,瞥向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审视,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好不掩饰自己赤裸裸的目光。
叶欢颜被他的目光盯着不舒服,皱眉道,
“我没有要你救我,而且你又怎么知道把我从这儿带出来就是救我,而不是害我?”
“上车吧,”男人眼中似有复杂,目光轻柔了几分,
“跟我走你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可能害你,除了我。”
“笑话,我根本不认识你。”
叶欢颜面色一沉,丢下一句话转身便朝着郊区宽阔无人的大路走去。
要走她自己会走,就算来接她的人不是陵寒,为了肚子里这个孩子,她也想再给自己也给他一个机会,她得去找陵寒。
“你和江美澜是什么关系?”
身后传来浑厚低沉的声音,将她的神经猛地拧紧,连带着脚下的步伐也缓慢了下来,最终完全停了下来,
“你认识我妈妈?”
她转过身,打量着那个银发男人。
虽然她心里面清楚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妈妈在嫁到陵家之前,有过不少相好,但是眼前那男人顶着一头白发,单从脸上来看却看着不到三十五岁,总不可能是这层关系吧?
“她是你妈妈?确定吗?”
那银发男人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可是这话却让叶欢颜真的恼火起来。
“我自己的妈妈我能不知道?你这人怎么回事?”
“你说江美澜是你母亲,那你父亲呢?”
叶欢颜气的直抖,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说救了自己的男人,仿佛天生一副上帝视角的样子端详着她,好像在他眼中自己又渺小又可笑,可以随时被人玩弄在鼓掌之间一样。
“我妈江美澜,我爸叶停丰,你是不是还要我把他们找出来当面对质?他们都在南郊墓园,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她气咻咻的瞪着银发男人,脸色十分难看。
肚子里一个突如其来的孩子,突如其来的假释,出来之后又要面对面前一个突如其来的男人,问了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她的胸腔里里现在满是恼火。
银发男人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依旧盯着叶欢颜,银发在风中飘起,十字架在日光下泛着冷艳的光泽,
“你今天二十六岁,江美澜跟叶停丰二十年前结婚,在此之前江美澜与你相依为命,你叫江欢颜。”
叶欢颜脸色一僵,“你说什么?”
“二十六年前,江美澜在泸水县一家小医院里当护士,那个时候,叶停丰还在国外留学,两个人没有任何机会认识。”
银发男人娓娓道来,语速缓慢,每一个字都很清晰的落在叶欢颜的耳朵里。
说实话,叶欢颜对自己这个父亲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十岁的时候,叶停丰就癌症去世了,几乎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化疗或者手术,走的很安详也很迅速,为数不多的记忆就是小时候叶停丰对她总是有求必应。
印象中,叶停丰从未拒绝过她任何要求。
早上起不来不想上学,他就抱着她去游乐场里面疯玩一整天,周六日肯定会出去野餐或者去远一点的地方放风筝,夏天的时候去游泳馆。
小时候的记忆你说它不太容易铭刻在心,的确是,可是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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