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下声调,白晏礼口吻阴鸷,冷冷道!
“你敢再乱嚼半个字的舌根,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一句话,男人的嗓音并不重,听在耳里却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丁苓瑟缩着肩头,终究没敢再说些什么。
在白晏礼的搀扶下,唐栩栩失魂落魄地垂着眼睑,怔怔地往外走……却是没有走出几步,便就身子一软,霎时昏厥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栩栩!”
白晏礼立刻扶住她的身子,将她从地上打横抱了起来,匆匆上了楼!
…
对唐栩栩来说,唐兆森的死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打击。
本来因为唐斯桀的事,就已经让她殚精竭虑,心力交瘁了……如今又遇上这样的噩耗,几乎瞬间击溃了她仅存的一丝自持和坚强。
当天昏迷之后,她就直接病倒了。
高烧不断,恶心呕吐,折腾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气力,其间虽然迷迷糊糊地醒来过几次,意识也都不大清醒。
白晏礼一直在病床边陪着她,日日夜夜陪伴着,连着照顾了三天三夜,唐栩栩的病情才有所好转,夜里睡得稍稍安稳了一些,没再突然扑到床边捂着空无一物的胃部剧烈干呕。
沉沉地睡了一觉,唐栩栩方才恢复了些许精神和理智。
一醒来,病房里却是空着的。
床边并没有白晏礼的身影,甚至一个人也没有,只听到林伯的声音在外边长吁短叹地响起,像是在跟谁打电话。
“唉……自从桀少被逮捕入狱后,公司的股票就一直在跌,为了不让公司陷入破产的危机,公司的其他董事原本商量着把先生去世的消息按下来,先瞒上一段时间……可不知道,哪个黑心肝的把这个消息捅给了媒体,先生过世的消息顿时被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
“是啊!消息一捅出去,股票连着几天一开市就跌停了!照这情形下去……用不了多久,先生呕心沥血几十年,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基业,恐怕就要这么败了!”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最气人的是那个康家!”
“眼看着唐氏落败了,那康家就落井下石,明明先前都已经谈妥了,谁想他们竟然在法庭上当场变了卦,一口咬定桀少是故意杀人,而不是防卫过当……”
“一审的判决下来之后,太太直接在法庭上就晕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大小姐也是,自打那天先生过世后就病倒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她说桀少的消息……真是作孽啊!你说多好的一家子人,怎么就死的死,病的病,坐牢的坐牢……我看着都不忍心……”
……
隔着一堵墙,林伯的声音又有些老迈,模模糊糊的其实听得不大清楚。
可即便如此也能听出一个大概来。
尤其当他提及唐斯桀的判决,更是一个字一个字敲击在了唐栩栩的心头上,宛如一根根绵密的针刺入了她的血肉之中,将她扎得满目疮痍、鲜血淋漓!
走廊上。
看到白晏礼迎面走来,林伯赶紧挂断电话,匆匆迎了上去。
“白少,您回来了……”
白晏礼沉峻着脸色,显然也被康家的临场变卦气得不轻,一直走到病房的门口,方才稍稍收敛了几分神态,开口问了一句。
“栩栩醒了吗?”
“还没有。”
微微一顿,白晏礼接着又交代了一句。
“唐斯桀的事……你先不要让她知道。”
“我明白。”
林伯点头答应了一声。
两人说着便就推开了房门,正要迈步走进,然而一抬头,就看到唐栩栩靠坐在床头,正凝眸看着他们,仿佛已经醒来一段时间了。
见状,林伯神色一僵,霎时收了声。
白晏礼不由顿了顿步子,似乎同样有些措手不及。
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转头对着林伯轻声道。
“林伯,你先回去,栩栩有我照顾就行了。”
“哎哎,好……那大小姐就拜托您了。”
林伯跟着回过神来,立刻应了两声,拔腿便就离开。
只是不等他迈开步子,就听唐栩栩扬声唤了一句,叫住了他。
“林伯,你进来。”
林伯身形一滞,面露难色。
白晏礼垂眸朝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唐栩栩却像是一眼识破了他们之间的小动作,骤然拔高了声调,追问道。
“林伯!你别瞒我了,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实话告诉我,我哥到底被判了多少年?!”
“这……”
林伯迟疑着不敢开口,生怕再度刺激到她。
唐栩栩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
“这种事,你瞒不了多久的,早晚我都是要知道的……早一天还是晚一天,又能有什么区别呢?林伯,你直说吧……我受得住。”
见唐栩栩坚持,林伯也知道瞒不住她,只好长叹了一声,回答道。
“一审判了、判了十五年……”
听到这个数字,唐栩栩先是怔了一下。
随后,在林伯忧心忡忡的注视下,却忽然扬起嘴角,幽幽地笑了起来。
“十五年……这么久啊……”
瞅着唐栩栩的反对不太对,林伯不由急急关切了一句。
“大小姐,您没事吧?您别吓我……”
唐栩栩缓缓抬起头,将视线从他身上挪了开,转而落到了白晏礼那张冷峻的面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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