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晏礼靠她很近,几乎不到半步的距离。
他的海拔很高,哪怕唐栩栩穿了高跟鞋,也还是矮了他半个脑袋。
男人的呼吸很灼热,甚至带着几分滚烫……气息从他的鼻息间喷薄出来,隐约间似是拂上了她的后颈和耳根,宛如一只在丛林深处蛰伏了很久的猛兽,终于捕捉到了猎物一般。
一时间,唐栩栩感觉到自己身后的毛孔都不自觉地微微竖了起来。
垂着眼睑,唐栩栩没有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
哪怕她知道,白晏礼正在凝眸看着自己。
透过镜子,唐栩栩的目光由下而上……注意到了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指尖似乎微微蜷起,像是想要伸手抚上她的肩膀,但又生生忍了下来,没有突兀地碰触她。
仿佛担心他的突然出现,会不小心吓到她。
意识到这一点,唐栩栩不由在心下暗嘲……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竟然也变得这样小心翼翼了?
她还以为,他永远都是那么强横,永远都是那么霸道,全然不会顾虑到她的一丝一毫,更不会在意她的心情。
剔起眉梢,唐栩栩的视线又往上挪了几分。
刚刚来的时候,她就瞧见了白晏礼。
只是那个时候站在包厢的门口,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隔得有些远,走廊上的光线又不够明亮,再加上她看到的只是男人倒映在墙面上的身影,所以隐隐约约……只能看出一个轮廓,瞧得并不真切。
直到现在,他近距离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透过眼前那层擦得明晰透亮的镜子,唐栩栩才看清楚了男人如今的模样。
三个月不见……
大概是真的过得不太好,白晏礼瘦得有些厉害!
原本就冷厉的下颌线,似乎更加收紧了三分,下巴变得尖了,整个人都仿佛跟着冷漠了三分,清清冷冷的气质,散发着淡漠和疏离,甚至还夹杂着那么几分孤独的意味儿。
以前的他,性子虽然算不上热络,但至少是斯文尔雅的,如今却冷峻得像是一座冻结了万年、亘古不化的冰山。
浑身都散发着拒人千里的冷漠。
只有从鼻息间喷薄而出的气息,捎着不正常的灼热。
就像杜雨熙喝酒酒后说的那样……
此时此刻,白晏礼的脸颊和脖子,全都泛着深深浅浅的红晕,他的皮肤原本就偏白,一眼看去无疑十分明显,让人想要装作看不见都难。
不过,唐栩栩是见过白晏礼喝醉酒的样子的。
他喝醉的时候,脸色只会变得更白。
而不会像现在这样,潮红成这副模样,相比起喝醉酒……唐栩栩倒是觉得他这个样子,更像是生病发烧了,所以整个人看起来才会显得那么不精神,透着几分平日少有的憔悴和狼狈。
以前他们在一起,感情还没破裂的时候,白晏礼也高烧过一次。
唐栩栩还记得自己当时守在他的床边,一会儿给他敷冷毛巾,一会儿帮他擦身体……看着他难受的样子,一颗心紧紧揪了起来,担心得不行。
如今,时过境迁。
再看到他生病,她早已不会心疼,更不会紧张和忧心。
“你是不是走错了?这里是女士洗手间,男士禁止入内。”
淡淡开口,唐栩栩背对着白晏礼,不冷不热地提醒了一句。
口吻不温不火,不咸不淡,并没有夹杂丝毫情绪。
让人完全听不出她此刻的心境。
“我知道。”
男人哑着嗓子,低声应了一句,却是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
唐栩栩随手拿下男人刚刚披上自己肩头的外套,转身将其塞回了男人手里,一副全然不领情的样子,淡漠地反诘道。
“知道你还不出去?是在等我叫保安吗?”
白晏礼垂眸凝视着女人美艳的脸庞,整整三个月,将近一百个日日夜夜……他天天都能看到她的身影,眼下却是离婚之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她的脸。
她还是那么漂亮,如同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艳丽夺目,明媚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只此一眼,便就深深烙印在了他的眼底,永不磨灭。
沉寂片刻。
见男人不吭声,也没反应,唐栩栩似是无法忍受跟他相处在同一个狭窄的空间,干脆一把拎起洗手台上的手提包,拔腿就要从他面前走开。
“算了!你不走,我走就是。”
只是还没等她走开两步,便被男人一把握住了手腕,拦了下来。
唐栩栩止步,回过头。
剔着眉梢冷冷道。
“放手。”
男人却像是听不见一样,只低着头,目光深深地看着她,继而哑声开口,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近乎是乞求的语气,低低道。
“栩栩……我们复婚,好不好?三个月已经够久了……我们不闹了行不行?”
听到‘复婚’两个字,唐栩栩眸光微烁。
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但又似乎不是特别意外,尤其在听到他说的后半句话……更是觉得好笑。
难道他以为,她跟他离婚,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
“白晏礼,你烧糊涂了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冷嗤一声,唐栩栩不以为然。
“我知道,”
白晏礼缓缓握紧五指,哪怕高烧之下浑身乏力,脑子晕沉,他却觉得没有哪一刻,比这个时候更为清醒。
“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天天看到你,想要晚上抱着你睡觉,想要早上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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