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唐栩栩的‘逐客令’其实已经下得很明显了。
然而白晏礼就当是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一般,全然没有起身的打算,反而伸手将她圈进了自己的怀里,又握住了她略微冰凉的小手。
等调整好了一个让唐栩栩舒服的姿势,方才开口回了一句。
“你现在还生着病,需要未婚夫的关心和照顾……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下,让你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吊水?”
男人总是有理由,让她反驳不了。
顿了顿,唐栩栩才又追加了一句。
“可是……有人在边上躺着,我不习惯,睡不着……”
对于唐栩栩的‘抗议’,白晏礼却是不以为意,只勾起嘴角浅浅笑了一笑。
“多躺几次就习惯了。”
唐栩栩:“……”
说不过这个男人,又实在没有力气把他从床上推下去,看他脸皮这么厚的样子,好像也赶不走……唐栩栩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难缠的家伙,一时间不免束手无策。
只好由着他留在了房间里,躺在床边吃她的豆腐。
身体还在发烧,精神难免有些不济,没一会儿就犯了困,眼皮也跟着重了起来。
合了合眼睑,唐栩栩有些撑不住,到底还是昏昏沉沉地靠在男人的怀里睡了过去……隐约间,仿佛还能感受到男人宽厚的掌心裹着自己的手背,用体温帮她取暖。
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从小到大虽然没有得什么大病,却是小病不断。
记得小的时候,妈妈还没有离开……她会在她挂盐水的时候捂着她的手,这样一来她的手就不会觉得冷了。
后来妈妈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在她生病的时候,帮她捂过手。
倒不是唐兆森不疼她,只是作为父亲,男人终究没有女人那样心思细腻、无微不至。
因为体质的关系,唐栩栩向来体温偏低,在输液的时候尤其明显……她总是很清楚地记得那种感觉,在她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又冷、又孤独。
只这一次,她睡得很沉、很安稳。
即使她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白晏礼的怀抱很温暖,温暖得让人轻而易举就会沉沦。
从小……唐栩栩就习惯了追逐司少哲。
在那漫长的十多年岁月里,从来只有她对他一厢情愿的付出。
虽然她从来不奢求回报,也不奢望得到什么……但到头来,也就真的没有得到一丝半毫的回报。
如今,她终于累了,停下了追逐的脚步。
才发觉……
被一个人宠着的感觉,原来这么好。
白晏礼承诺过,她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给她……而眼下,他就像是能看穿她的心思一般,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他也能清清楚楚地知道,她需要什么。
这样的男人,无疑是危险的。
就像令人上瘾的罂粟花,是不能轻易碰触的毒药,然而正因为充满了诱惑和蛊惑……一旦碰触了,便无从推拒,再难戒掉。
见唐栩栩睡得沉了,白晏礼方才抬起手,帮她整理了一下额头上凌乱的发丝。
尔后侧过身子,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她。
眉眼间神色透着几分清冷和晦暗,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真实的情绪。
床头柜上。
手机响了几下,白晏礼看了眼来电显示,随后接通了电话。
“爸,什么事?”
“你现在在哪里?!”
“在唐家。”
“我问你,是不是你让那个女人跟踪我的?哼……别白费心思了!有这个功夫,不如好好把精力花在唐栩栩身上,等你跟她结了婚,我自然会安排你和苏妍见上一面。”
闻言,白晏礼的眸色顿然沉郁了几分。
随手就挂断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
差不多等唐栩栩输完了营养液,白晏礼才起身拔掉了她手背上的针头,转而将她的手放进了被子里,顺势掖好被角。
唐兆森推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这一幕。
霎时间,眼中原本犀利的目光不由温和了几分……想着一个男人能对女人照顾到这个地步,总至于全是心机,而没有半分真心。
看到唐兆森进门,白晏礼迈步迎上前,压低声调道。
“栩栩睡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出去说吧。”
“嗯。”
唐兆森点点头,垂眸看了眼睡梦中的唐栩栩。
见她脸色好了许多,便就稍稍放了心,转而同白晏礼一起离开了房间,径自带他去了书房。
“栩栩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退烧了,刚刚醒来过一次……应该再休息一个晚上就能好了。”
“那就好。”
询问了几句唐栩栩的身体状况,确定她病情好转之后,唐兆森才收敛了几分神态,目光直凛凛地看向眼前的年轻人。
“我调查过你的资料,你以前好像有过一个女朋友,在一起的时间……似乎还不短。”
对上唐兆森审视的目光,白晏礼没有回避,坦然承认道。
“是。”
见他坦白,并没有刻意否认和辩解,唐兆森不禁投去了几分赞赏的目光。
不说别的,至少这份沉着和坦诚,在野心勃勃的年轻人里面已经很少见到了……多的是司少哲那种不顾家族利益、毫无责任心的纨绔子弟,要么就是急功近利、做事没有原则的毛头小子,都不是什么成器的货色。
倒是这个白家养出来的后辈,能在昨天那样的场合站出来‘力挽狂澜’,着实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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