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们先不联系寿亭哥,到那天开业的时候咱们一起去给寿亭哥一个惊喜怎么样。”沈远宜显得很兴奋,计划着五天以后怎么给陈寿亭一个大大的惊喜。
“好啊,到时候多请点人,把咱认识的人都请过来,给寿亭哥撑撑面子。”周天笑着说道“寿亭哥来济南开染厂气势可不能差了,咱争取帮着寿亭哥把进军济南的第一炮给打响了。”
“对了,哥,有些人还是不请为好,就好像那个谭建仁,他要是去了,估计寿亭哥的买卖就做不成了。”沈远宜虽然高兴,但还没兴奋过头。
谭建仁现在是什么身份,比狗不理的知名度还高,整个济南府骂的最狠的人就是他了,他要去了,估计陈寿亭肯定不会高兴。
“恩,这个我知道。”周天点头说道“没想到燕子李三人气这么高,愣是让抓住他的谭建仁变成全民公敌了。”
“哥……”沈远宜欲言又止,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开口说道“哥,我觉得那燕子李三应该不是谭建仁抓住的……谭建仁那种富家公子我了解的很,见着燕子李三估计都不敢动弹……我觉得你……”
“你觉得那燕子李三是我抓住的是吧。”周天一笑“你还就猜对了。”
“真的是你!”沈远宜道“哥,那燕子李三是侠盗,偷的东西经常分给穷人,你抓了他,有点,有点……”
燕子李三的名头沈远宜自然听过,而且听到了都是燕子李三劫富济贫的事迹,她虽然已经不是小女生了,但对这种义士的崇拜,心里还是会滋生一些的。
“有点像混蛋干的事儿是吧。”周天接着沈远宜的话说道。
“我可没这么说……”沈远宜嘟囔着。
“妹子,我这么做的具体原因没法给你说,但你看着点,这燕子李三过不了多少曰子就能从监狱里给逃出来。”周天信心满满的说道“哥给你把话放这,信不信由你,记住,哥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恶不到那种程度。”
“哥,我信你。”沈远宜突然一笑,似是从周天刚才的话里猜出了什么“哥,我知道你武功厉害,那你跟燕子李三是不是同门师兄弟……”
“哈哈,天机不可泄露……”——
大华染厂是青岛最大的几个印染厂之一,现如今这大华染厂的老板陈寿亭卖了青岛的厂子来济南投资,动静自然小不了,报纸上的广告一连登了五天,可谓是做足了声势,而济南这些业界内的同行们也给足了面子。
聚丰德里是高朋满座,来的人自然是不少,除了同行之外,正堂中间最显眼的位置,那白志生竟然大大咧咧坐在了那里,而他身边则是还有一人,穿着不土不洋的衣服,也是同样的架势,这人叫钱世哼,是道上的二把手。
白志生来这的目的自然是要钱了,这济南府大小的买卖,除了官家的,都得往白志生这纳贡。
陈寿亭是个宁折不弯的主,刚才这白志生给陈寿亭要钱的时候,两个人差点呛起火来,不过最后让人给拉开了。
济南府的地头上,不给白志生面子,这白志生也不会让他好过,现在白志生跟这坐着,就是要给陈寿亭添恶心,一会客人来齐了,这白志生就打算把陈寿亭的这个厂子给砸了,让陈寿亭开不了业。
“寿亭啊,你消消气。”聚丰德的会客室里,一个穿着乡绅夹袄的中年人,对陈寿亭劝道。这人叫赵东俊,是济南三元染厂的老板,也是陈寿亭的亲戚。
而他身边两个穿西服的,红领带的是赵东初,白领带的是陈家驹。
“消什么气,咱以后干染厂还得伺候这俩孙子?”陈寿亭气哼哼的,解着衣服扣,都被气出汗来了。
“寿亭啊,咱干买卖不就是为了挣钱吗,虽然那姓白的看在眼里恶心,但就是要点小钱,没必要跟他置这气。”赵东俊看陈寿亭依然咬着牙攥着拳,又说道“寿亭你放心,今儿他敢对咱这个样,咱也不能饶了他,天津运河帮的宁老五我认识,等过了今天开业的曰子,我就派人去天津,两颗手榴弹就把这俩孙子给宰了。”
赵东俊正在劝陈寿亭,却听得外面的司仪喊道“陈寿亭先生同乡故友,山东商界第一名家,济南成德面粉厂苗瀚东先生!”
苗瀚东是山东最大的企业家,开了几个面粉厂,在南洋也是有生意的。
当初谭秘书长她那老娘过生曰,能上了那个席面的,除了上海林家的人,就是这苗瀚东了,不过这苗瀚东跟韩复渠不对付,虽说当初谭秘书长请了苗瀚东,但这苗瀚东就硬是没给那谈秘书长面子,其背景,可见一斑。
苗瀚东来了,陈寿亭等人自然得亲自相迎,苗瀚东跟陈寿亭的关系也不简单,属于一饭之恩的那种,当年陈寿亭要饭的时候,要到苗瀚东家门口,刚留洋回来的苗瀚东二话不说就是白面馍馍伺候,自大那天起,陈寿亭每年过年都去苗瀚东家磕头,二人的关系铁着呢。
“这陈寿亭跟苗瀚东什么关系,看着好像不一般啊。”白志生跟钱世哼看着陈寿亭与苗瀚东相熟的样子,不禁嘀咕起来,两人劈着的两条腿,也不自觉的收了起来。
苗瀚东上了二楼,宾客们来的越来越多。
“章丘旧军孟家暨京泸宁杭四十八家祥字号代表孟庆利先生!”
“济南齐鲁铁工厂马长有先生。”
“济南玉华纺织厂厂长丁世聪先生。”
“济南小清河运输公司经理赵树才先生。”
“你看看来的这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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