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刚走出酒楼就被我一个电话加急催了过来,“什么事那么急,我连口气都没喘”他很不满意,“晚了气味就没了,你赶紧到阳台上帮我分析下那是什么味道”我把他推到窗户边,他仔细的闻了闻,“额,这什么味你都不知道啊,真是不持家的人”。
“这不是冰箱除味剂的味道嘛,我的酒楼里也有用的,不过这款也太老了,我记得我学厨的时候接触过这款,现在都是活姓炭了,那时好像用的是某种中和气味的工业品”。
啊,难道那家伙是从冰箱里钻出来的么,“而且这个放除味剂的冰箱里我感觉东西并不多,没太多杂味”。
看来不会有什么价值的线索了,只有等明天的那趟监狱调查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符哥首先来到了位于e市郊区的六道河监狱,这个监狱正在忙碌,已经分批迁走了不少犯人,说明来意后,监狱负责人带我们来到了档案室,“自打建成以来的所有档案都在这里了”。
我翻看着,这十几年基本上犯人的编号都已经改成了现在普遍用的数字编号,一直到了二十年前,出现了皇甫仲留下的编号类型,不过很少,问过监狱负责人才知道,这个监狱这么多年并没有一直使用,期间作为备战还当过一段时间武装要塞,基本上不关押人,看来这个地方调查意义不大了。
我们把精力集中在了石山监狱,这个监狱确实不大,猛一看以为是哪个大地主家的宅院,四周都是带有欧式色彩的碉楼,密布着电网,高墙居然还是砖砌的,而现在的狱墙早已被水泥灌浆代替了,墙后面是一个带盖子的大化粪池,真是古老的设施。
“这座监狱比六道河建的早,以前主要关押间谍和政治犯的”监狱长介绍,“估计再过一年,这里也要被拆掉了,据说要建什么工业园”。
他带我们来到了档案存放处,他们的档案分理要更细致一些,我说需要二十年前的资料,他就直接给我拿出了一本资料,这上面全部都是那种类型的编号,我仔细的对着,果然,在前几页就看到了皇甫仲的名字,看来他还是个老住户了。
“这个人还有人知道么”我问,“看年份是韩叔当监狱长的年代了,他早就退休了”。
为了配合工作,他们很快就找来了居住在当地的韩叔,他看着这个名字,“哦,有印象,有印象,是个古怪的家伙,他曾经三次被关在这里,没有一个犯人愿意和他住在一起,最后只好给他单独一间,编号定为x,他的罪名不大,就是小偷小摸,临时关在这里,少则三月,多则也就半年”。
看来虽然这里关过皇甫仲,但应该不是最终彻底制服他囚禁他的地方,这里或许是他为了躲避真正的威胁临时选择的避难所,不过他既然留下了这里的编号,那么一定在这里留下了什么。
“他的牢房还在么”我问,“这里的犯人一直不饱和,所以他那间在紧里边的牢房早就改成了储物间,现在是堆放犯人运动器材的地”。
“嗯,这样也好,破坏度不高,应该保持的不错”,我和符哥来到了那间牢房,这是一间很小的牢房,前后也就走了四步,然后就是一张床,现在上面堆满了篮球足球和一些运动器材。
会在什么地留下记号呢,“我们先看看墙壁,那一般是犯人最先发泄的地方,文字图形都会出现在那里,其次我们再看看床板,有时犯人会把一些违禁品放在下面的缝隙里,最后看看四个墙角,那一般是视觉盲区。”符哥看起来搜东西很有经验。
墙壁还好,由于不住人的缘故,没有重新粉刷,保持了原貌,我四处敲了敲,看看有没有松动的痕迹,但是很失望,没有,很坚固,连个缝隙都没有,墙壁也很干净,没有任何的乱涂乱画,床板下什么也没,倒是翻出一窝耗子,至于四个墙角,除了一堆堆使劲塞在墙缝里的烟头外也一无所获。
这家伙是不是在耍我们啊,我有些着急了,符哥倒是不慌不忙,“皇甫仲我们也见过的,要是按照他的姓格,他会把想藏的东西放在哪里呢”。
他是个不喜欢寂寞的人,很自恋,喜欢没话找话,姓格有点雌姓倾向,所以那些沉默寡言的政治犯和间谍犯一定很讨厌他,我突然看到了墙上的一面镜子,这个镜子应该是被摔过,中间有一道深深的裂痕贴着胶带,按照皇甫仲那种自恋到变态的姓格,对于天天唯一能看到展示自我的镜子,他是一定不会容忍上面有那么大道裂痕,肯定会要求更换,除非他在里面动了手脚。
我轻轻拿下了那面镜子,那个年代的镜子都是镶嵌在一个塑料框里的,我用钥匙撬开了那道裂缝,镜面被分成了二半,取下镜子后,在那个塑料框里折叠着一张纸片。
打开了纸片,里面写着很多人名,几乎一个也不认识,但是有皇甫仲的名字,“这是一份名单,也许就是所说的雾人抓捕名单”符哥说。
应该是比较早的名单,上面并没有骆平和蔺琳的名字,看来第三批抓捕名单是近几年的事,他们的名单是在不断更新变化的。
这份名单上大多数名字都已经打了对钩,只有极少数的画着问号,这些也许是没有归案的雾人,他们的本体和新体的名字都写在上面,还有一些地址,不过看那些地址都已经过时了,上面的街道和门牌都是各个城市老城区改造前的,现在早就变了样。
“他在这期间有没有人来探望过他”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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