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耳边有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风沙埋了半个身子了,苏唐正在把土往外刨,沈清从一直在护着柯彦秋,老狗和满水也刚从土里爬出来,骆平一伙不见了踪影。
远处,绿洲里的那湾水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巨大的爆破使地面下沉,原本的地下水都流了回去,陵墓的入口也消失不见了,看来不消几年,那里也会成为一片干涸之地。
“再也不来这里了,差点被活埋了,呸呸呸”老狗吐着嘴里的沙子。
对于桑爷的离去,满水倒是表现的很坚强,一看就是深深了解桑爷姓格的人,这也许对于桑爷和唐开云来说,都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沈清从拿着唐开云留下的酒壶,神情很伤心,他在这个世上的朋友不比那个孤独的高瞰多哪里去,而且都是早年在雾人试验营地结交的,那些人不是失踪了就是已经不在了,这几十年他内心一定承受着很大的痛苦。
“我想我们该回去了”符哥说,“阿木一伙大概已经跑了,我们没能抓到他,回去还要写检讨给局里一个交代,局长一定会骂死我的”。
满水给那辆皮卡换了备胎,歪歪扭扭的倒还可以行驶,大家离开了这片还有很多未解之谜的戈壁。
“我们接到紧急通知,营地立刻撤离,研究人员和工作人员分流,工作人员调回兰州,研究人员随部队进入下一个实验点”,沈清从看着那本工作曰志。
“下一个实验点?难道他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雾人试验,而是换了一个地点继续?”他自言自语。
“也许这个实验现在还在进行也说不定”符哥说。“这也从侧面解释了这么多年你只见过工作人员老武和梁涛,其他的研究人员一个也没见到的原因”。
沈清从又翻了几页,“他没有来到这里,由于不可抗拒的力量导致试验无法进行,可能他又回到了白色仓库,只有那里才是安全的”。
“白色仓库是哪里?”沈清从看到这几个字眼,“这个‘他’又指的是谁呢?我离开后的那几年发生了不少事情啊”。
沈清从有些失望,这次戈壁之旅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别灰心了,至少你见到了老朋友唐开云,在他离开的时候还有你这个朋友送他,并且你知道了那些研究员可能都还在这个世上”我安慰他。
忽然我有一丝念头快速略过脑海,我们只想着追捕阿木一伙,还有就是帮助沈清从来到营地,期间遇上了西夏骑兵雾人这一事件冲淡了行程目的,可是,我们谁也没有明白沈清从为什么要来营地,为什么对那些失踪的研究员感兴趣,这里面有什么原因么,骆平曾经一直在强调背负的二十年前的任务是不是还和他有着某种联系?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我压了回去,也许他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
一路顺利,大家回到了村子里,作为进入戈壁的唯一通道,我们询问了一下村民,他们并没有看到有大批人马从戈壁回来,只是有少数几个人急匆匆的从这里离开,那应该就是骆平一伙了。
“奇了怪了,古墟公司那么一队装备精良的人马就这样在戈壁里消失了?”我说。
“我觉得难说,他们有备而来,很可能有自己的安排,作为一只老牌的探险队,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的,但这已经不是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了”,符哥说。
“他们画偏离的那张地图也很笼统,只是表明了一个方向,也许他们是在寻找什么自己也不确定存在的地点”苏唐说。
满水把我们买枪支的钱退了回来,我们也把武器还给了他,毕竟拿着56式步枪回城是违法的,我告诉他趁早关了这买卖,不然后果很难预料。
回到兰州我终于可以美美的洗上一个热水澡,在戈壁整个人都已经快馊了,加上那个千年雾人通过我体内,每次想起来我都会联想起长沙马王堆的干尸,一阵恶心。
苏唐和我们在兰州告了别,她精力十足,既然这次旅途没什么收获,她不甘心,决定去敦煌看看,感受下壁画的魅力。
回到a市,沈清从把柯彦秋送回了寺庙,她这一趟受到的惊吓不少,需要好好调节一下,这次若不是她最后时段突然发力,我们恐怕很难阻挡住西夏骑兵一波又一波的进攻,符哥去局里负荆请罪了,倒是老狗没有白去一趟,这家伙靠着精明的商业头脑,和兰州那边的一个羊肉供应商打上了交道,开始在自己的酒楼里推出烤全羊的项目,不过他很重情义,在店里挂上了一张他和桑爷还有唐开云的合影,我去吃过一次,但是比起在那地为床天为被的戈壁上大块吃肉喝酒的感觉差远了。
c市,一早的火车站大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等车的旅客,大家还没有从睡梦中清醒,突然,走进来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他们叫起了挡住过道的旅客,然后站成一排,留出了一个封闭的通道,紧接着一个一人多高的铁皮箱子被推了进来,上面还有不少通气孔,一切都进行的那么迅速,好奇的旅客还没有注意里面是什么,箱子就被送进了站台。
最近a市比较平静,没什么大案子,一片祥和的气氛,越叫我们无事可做越是好事,我翻看着沈清从的《雾人手册》,享受着午后温暖的阳光,“小俞,重大事件,这次被咱们赶上了”符哥拿着一个文件走了进来。
“什么事那么重要,最近不是没什么案子么”我说,“知道c市的连环杀手落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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