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雁南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医院的围着,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头晕,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笨拙的用手一摸,才发现脑袋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绷带,慢慢地她还感觉自己的*很疼,从未有过的疼,就像被什么东西刮了一样,屁股下面还垫着一层软软的湿湿的黏黏的东西。她憔悴的望着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仿佛就像做了一场梦,浑身困乏,四肢无力。
就在这时,马书记矜持的走上前来,双手献上一束鲜花,为了不影响病人休息,低声安慰道,“雁南,你终于醒了,好好养病吧,什么也别再想了,格桑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你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千万不敢胡思乱想……”
马书记是专程来慰问的,他接到雁南在医院不慎从楼梯上摔下去流产的消息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了。他此行的目的还有一个,就是尽快拿出一个治疗方案。格桑是州城最大的企业家,政协副主席,省人大代表,他又是在祝贡寺重建的奠基仪式后参加庆典活动时受的伤,无论从哪个方面和角度讲,都应该来医院一趟。
望着马书记离去的背影,雁南不由得闭上了眼睛。她慢慢的回忆着发生的一切,一点一滴的片段被她连接起来,突然,她用尽全力的尖叫一声,吓得所有人以为雁南也疯了,“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快告诉我,我的孩子呢?”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能够回答,没有人愿意回答。
看着病房里呆若木鸡的亲朋好友,雁南如梦方醒,尖叫着哭出了声,还不停的用手撕扯着头上的绷带,护士和陪护的姐妹们压都压不住……
哭声越来越凄惨,越来越沙哑,到最后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了。女人的心碎了,她知道,孩子已经永远也无法来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了,想想躺在病床上毫无知觉的丈夫,再想想刚刚孕育在子宫里还没有出生就早早的夭折掉的孩子,她伤心欲绝,把眼泪都哭干了。孩子——一直支撑着雁南守护丈夫继续活下去的孩子已经不在了,还有什么理由让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呢?丈夫?不,他也许……雁南撕心裂肺般的一声嚎叫,吃力的鼓足了全身的力气,试图从床上坐起来,还没坐稳呢,下面的床单上就迅速的渗出了血,粘稠而又潮湿,雁南发疯般的使劲捶打自己的肚子,撕扯自己的长发,哭声悲惨的犹如杜鹃啼血……
吴部长果断的找来了医生,给雁南打了一针安定。
是的,她该好好休息休息了,她太累了。多少个曰曰夜夜,她不分白昼的守护在丈夫的身边,每天只勉强吃很少的东西,就是再强壮的男人也架不住长期的ròu_tǐ和精神上的煎熬啊,何况,她还是一个有孕在身的女人,一个刚刚流产失血的女人。她的身体本来就是弱不禁风型的,痛失亲骨肉的打击就是天塌地陷。雁南在安定的帮助下很快进入梦乡。
赴首都治疗的计划被搁置了,马书记不同意把格桑带去首都,为了稳妥起见,他建议请首都的专家来州城给格桑治疗。
其实,这个主意别人也想到了,只是考虑到格桑特殊的身份,谁也不敢作主罢了。任何冒险都得付出难以挽回的代价,又有谁敢保证首都的医生就一定能妙手回春,使格桑起死回生呢?作为州城的当家人,格桑的好朋友,马书记勇敢果断的作出决定。他说,“我有个同学在首都天坛医院神经外科担任科主任,是留美回来的博士,也是国内知名的脑外科专家,我回头就打电话和他联系,争取他能早曰到这里,亲自为格桑手术。我们不能再等了,更不能长途跋涉去冒险,人最珍贵的是生命,最宝贵的是健康,为了格桑能早一天醒过来,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他不仅是你们的老总,也是我的好朋友,是我州城的百姓啊……”
“谢谢马书记,让领导费心了。”吴部长真挚的握住领导的手,发自肺腑的感激,“益西旺姆也提议请首都或者国外的专家来州里为格桑治疗,可是没人能做这样的主啊”。
“格桑出了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同意他参赛,如果他不参赛,也许就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马书记开始有点儿闪烁其辞,欲言又止。
“马书记的意思是……”吴部长忐忑不安的不顾自身身份的追问道。
“是的,是有人故意给格桑使坏,不过,案子正在进一步调查审理中,相信法律一定会严惩凶手的。你们的任务就是好好的把公司的生产搞好,稳定搞好,把格桑保护和照顾好……”马书记说完转身就走了。
如果说大家以前只是猜测的话,马书记的话正好证实了格桑是遭人暗算的。凶手会是谁呢?吴部长百思不得其解,为了早曰破案,他想动用公司里的人多方调查,不行,这样一来反倒会打草惊蛇,要是打乱了公安的计划最终破不了案,那格桑岂不是……可我们也不能就这样一味的等待吧。他想到了马,那匹马买的也太蹊跷了。他怎么就知道格桑一定喜欢枣红马呢?
藏族的赛马会流传了一千多年,藏民把白马视为圣物,红马次之,黑马一般是不参赛的。如果哪次赛马会上眼看一匹黑马要取胜了,观众可以不择手段的吓唬黑马,使它步伐杂乱,从而不能获胜。
“枣红马,枣红马。”忽然,吴部长眼前一亮,他敢确定,暗算格桑的人一定是一个藏族。马是云安某地去年的赛马会冠军,身价百倍,谁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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