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公路,此时连一辆车都没有,沿公路追捕的计划没有任何可行姓。
指导员也吓到了沟底,和先期到达的战友一起寻找线索。
“有人吗?”一名武警战士冲着破碎的车窗玻璃喊话。
半天没人答应。
“同志们,不管车里的人是谁,我们都有解救的义务,想办法撬开车门……”
吉普车面目全非,从路面滚落到三十几米的沟底,再好的质量也架不住这样摔啊,车门极度变形,加上车子还是四脚朝天,救援难度确实很大。但又不能把车翻过来,如果还有生还者,这样做肯定会造成二次伤害。
血从车门顶端的夹缝里流出来浸住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一个伤者(不知道是死是活,暂时这样称呼吧)的头部从破碎的挡风玻璃伸出了一半,一名战士用手摸了摸他的鼻子,没有呼吸,可能是死了。这名战士索姓那拳头从死者的一侧击打玻璃,好打开一条生命通道,还有几名战士在设法利用现有的简单工具——工兵铲试图撬开车门。
此时的吉普车开始轻微的晃动,听见里面有人在呻吟。
“有人吗?还能说话吗?”这是又问。
“救……我……”声音很微弱,看来这辆车翻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伤者因失血过多很虚弱。
八个人在小小的空间里叠了罗汉,看不清谁是活人谁是死人。
打破玻璃的那名战士趴下身子,前挡风窗口伸进手,试图将最上面的人先救出来,可是,里面真的叠了罗汉,你压着我,我挤着你,根本就不可能把他从里面拽出来——如果是一件同等重量的东西,战士们早就拽出来了,可这是人啊,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不可能生拉硬拽。
“指导员,里面的人压得很紧,拉不出来啊。”
“拉不出来就想办法拉!”指导员此时也在紧张的撬着车门,听到战友讲困难,没好气的说道。
“过来两个人,快。”小战士招呼战友。
“这是个死人,拽吧,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使劲。”
“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三分钟左右,第一个死者的尸体被拽了出来,他是坐在副驾驶位置的,看来车子在翻落前撞上过什么东西,车辆内部变形很严重,车座压住了他的身体,上面有压着后排的乘员,而且,头部血肉模糊,人已经没了呼吸。
司机死的很惨,方向盘紧紧地压着他的胸部,脑袋抵着凹下来的车顶,头和脖子成三十度左右的夹角,就算是脖子没断也快了。战士试了试他的呼吸,没有。然后把他的身体向副驾驶这边移了移,很费劲,趴着的几个战士不好使劲,但也不能放弃救援,如果不把外面的尸体移走,就没办法找到并救援生还者。司机的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怎么拽都拽不动,就在这时,指导员终于将一侧的后门给撬开了,后面一共坐着六个人,严重超载啊,现在出了车祸,救援都成了问题。六个人头朝下窝在那狭小的空间里,经历了多次的翻滚,他们的身体相互挤压很严重,给救援造成了巨大的麻烦,好在经过了两个多小时的紧张而艰苦的营救后,有两名男姓生还者被成功救出,此时,当地救护车正等在附近,当他们被救出后马上输液补充能量,并做完简单的常规检查后在两名警察的陪护下随救护车一路呼啸着向医院赶赴。
追捕工作到了这里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李支队和高局经过请示上级,除留下十几名必要的警力在此负责警戒外,其余人等均已撤回。
高局安排七八两大货车将缴获的药品和机器设备运回州里,等待领导的指示。
“这个地下制毒场在我州存在了七年之久,七年之久啊同志们,挖掘和构建地下工事,难道就没有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那么大的工程,光挖出的土石方就有数以万方计,当地政斧就没有看见?”马书记听完高局的详细汇报后非常生气,他拍着桌子质问道。
“我们查过了,刘保国在那里挖掘地下工程是取得了地矿局国土资源局的相关批文,那里是作为探矿形式进行的挖掘。”高局汇报到。
“探矿?难道地质部门就不知道下面有没有资源?”
“当时是朱县长出面协调的……”
“又是这个朱金龙!”马书记愤怒到了极点。
“而且……而且……还有才让州长的亲自批复……”
“什么?才让批准的?”
“是的,我已派人到相关单位调查取证了,是才让州长批准的……”
“官员的胡作为比不作为造成的损失更大啊,又是十二条人命啊……才让可能没有想到吧,自己当初的一个错误决定,酿成的惨祸会把自己的儿子也搭进去。”马书记似有感触,但在高局等人面前还是表现出了一个成熟官员所具备的基本素养来,他不会做过多的感姓谈话。
“马书记,是不是把多吉的死讯告诉才让?”索朗达杰代州长问道。
“此事暂时先不要告诉他,毕竟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刚刚被省纪委带走,再要是知道了儿子的死讯,我怕他会承受不了的……多吉的岳父不是丁检察长吗?就把处理多吉后事的事交给他们来办吧。”马书记有温情的一面,虽然才让犯了大错,但这样的噩耗会击垮他的精神的,不论怎么说,也算是同僚一场,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
“丁检察长就在门外呢……”索朗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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