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霜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窖般,身体颤抖着,完全不受控制,泪水犹 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来。
深深的无力感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不……”
她拼命地呼喊,可是,她的咽喉就像被人无情地扼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很痛苦,很着急,很绝望。
她拼命地想要摆脱那种绝望到生不如死的感觉,可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她想要告诉他们,别放弃,她还在身边,她一直都在。
可是,不行!
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结局。
怎么会这样呢?
“阿琛……”
“梓辰……”
她惊呼着从床上坐起来,身上已经被汗水打湿,她的脸色苍白无力,额头上的汗水如雨般落下。
想到梦境中的情景,她顿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
那种仿若扼住呼吸的痛,依然清晰,令她完全无所适从。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是不是有什么预兆?
她不禁想起当初七七出事时,她做的梦。
那个时候,她担心七七,晚上做了很不好的梦,阿琛安慰她,儿子安慰她,可是,事情到最后还是真实地发生了,她完全没有办法,七七差点就毁了。
现在她又做这样的梦,也是一种预兆吧?阿琛和梓辰是真的出事了吧?
越想,她的的心里越是不安,越想,她的心里越是不甘。
阿琛,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吧?你怎么舍得就那么丢下我呢?对不对?
可是,问到后面,连她自己都没有把握了。
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来调整自己的情绪,她很无助,无助到抓狂。
怎么会这样?
她坐在床上,完全没有心思理会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经湿透,她双手抱着头,脸色一片惨白,低垂的眼眸之中还有未曾退却的绝望与伤痛。
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濒临死亡的困兽,无助到了极点。
秦熙昭和尧白闻声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
那一刻,不管是秦熙昭,还是尧白,他们的心里都升起前所未有的心疼。
有多久,他们不曾见过如此绝望的如霜了?
在他们的记忆里,如霜一直都是张扬、狂傲的,她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她自信,却不自大,她很少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像现在这样崩溃的时候更是少之又少。
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几乎是本能地,他们走过去,秦熙昭和尧白相视一眼,然后,尧白率先开口:“如霜,你怎么了?可是做什么噩梦了?”
月如霜还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无法自拔,她压根就没有听到尧白的声音。
尧白眉头紧蹙,再一次唤道:“如霜……”
他的声音拔高了,可是,月如霜依旧没有听到似的。
无奈之下,尧白伸手摇晃起月如霜来:“如霜,你醒醒。”
这样的方法,果然是将月如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她有些茫然地抬眸看着尧白。
那一刻,她眼里的伤痛更是无所遁形,尧白只觉得心脏猛地被人给扼住了,疼痛不已。
“如霜……”他的声音哽咽了。
秦熙昭也被吓了一大跳,不过,他没有失去理智,他强压下自己的心疼,问:“如霜,方才,我们听到你在尖叫,我们以为你出事了,所以过来看看,不过,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做噩梦了?”
闻声看去,月如霜愣了一下,然后才闭上眼睛,泪水就那么不受控制地自她眼角滑落下来,令人心疼不已。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帮你的。如霜,你别这样,别吓我好不好?看到这样,我也会心疼。”尧白伸手抱住月如霜,安慰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好?”
“我梦到阿琛和梓辰倒在血泊中,他们满身是血,身上很多的伤口,在他们的周围,全是尸体,血液混合着无数的残肢断臂,那场面,血腥至极,令人想吐。”月如霜颤抖着说:“尧白,你说阿琛和梓辰是不是已经……”
“不会的。”尧白和秦熙昭几乎是异口同声。
尧白说:“不会的,阿琛那么厉害,他不会有事的,你这只是做的梦,你好好地睡一觉,等到你睡醒起来,就一切都没了。”
“不是的。”月如霜有些固执地说:“当年七七出事,我也做了那样的梦,结果,七七真的如梦境中那般被人给欺辱了。”
“那只是巧合。”尧白道:“你难道不相信阿琛吗?他打仗,从无败迹,这并非吹出来的,不管是他,还是梓辰,都会没事的。”
“尧白说得不错。”秦熙昭接口道:“如霜,你就是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你这样给自己压力,自然会累,精神恍惚,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相信我,也相信你南皇他们,他们一定会没事的。你忘了,两军对战,他的身后还有很多的将士,他并非一个人在战”
“没错,如霜,你就是给自己太大压力,又太担心阿琛和梓辰了,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一定是白天太想他们,太担心他们,晚上做梦才会梦到他们。”尧白继续安慰。
秦熙昭紧接着道:“你别想太多了,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可以立刻令人去查。”
“恩。”一直没有反应的月如霜突然抬眸,把秦熙昭和尧白都给惊了一下。
月如霜说:“对,你派人去查,立刻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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