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名字在脑海中浮现之后,南宫炎就像是着了魔般,认定了就是夜墨琛。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近日发生的事情也与夜墨琛有关,可是,要问证据的话,便是一点也拿不出来。
他从来不怀疑夜墨琛的本事,甚至,他觉得,如果真的是有人能够在他乌国安插进眼线,那个人也只会是夜墨琛。
这样执着的认知,就像他对月如霜的执着那般,认定了,便不会轻易的更改。
“粮草那边又是什么问题?”南宫炎抬眸看向负责粮草的叶大人,问。
叶大人浑身一僵,但也没有敢迟疑地回答:“以前的粮草在三个月前被一群失控的马给吃了一大半,而地里的庄稼因着有两地水土有异,只要一种下去,每每都只开花,不会结果,便是结果,也只是空壳,臣想过多种办法,始终不得其果;还有一地中了蝗灾,颗粒无收。”
每说一句,叶大人都能明显地感觉到南宫炎身上的气势变得更强,直令人不寒而栗。
“也就是说,真正可用的粮草并不是很多?”南宫炎冷冷地问道:“为何你从来不曾提过此事?”
“臣有递送折子上来的。”叶大人解释:“三个月前,马吃粮草之事发生后,微臣便上书请王上定夺,这些马儿要如何处置,王上给了臣一道密旨,令微臣先将马留下,并且不要声张,以防夜墨琛知晓后趁火打劫……”
“等等,你说本王给了你密旨?密旨呢?”他若是记得不错的话,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叶大人呈上来的折子,又遑论下密旨了?
“密旨听从王上的旨意烧了。”叶大人心下疑惑,却也如实说道。
他看着南宫炎,总觉得诡异,那一切不是王上让做的吗?为何现在看起来王上好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呢?
他忍不住想,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猜测那般,王上从一开始就不知情,那么,后面那道密旨是怎么来的?是谁给了他密旨?仔细想想,那密旨上面的字迹与王上的字迹分明就是一样的呀。
“本王的旨意?烧了?”南宫炎的声音又沉了几分。
叶大人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又强了几分,但是,他不敢有任何隐瞒,点头应声后,才又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
“所以说,奏折是给了国师和公主?”南宫炎的声音仿若淬着寒冰似的。
“是。”叶大人道。
“两个死无对证之人,你是故意的?”南宫炎冷冷地问道:“其实,一切事情都是你自己设计出来的吧?”
“王上冤枉,臣是乌国人,又管理了这么多年的粮草,深知粮草于乌国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既然明知道重要,又怎么会做出对乌国不利之事?”叶大人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道:“请王上明察。”
“明察?就算不了是你做的,你也难辞其咎,你也并非没有见过本王字迹之人,接了圣旨,居然连不是本王的字都认不出来?还有那个玉玺印章,是真是假你都分辩不出来吗?”南宫炎冷冷道。
在他看来,没能认出字和玉玺印章有问题,那就是这个叶大人的问题,至于是故意,还是他真的无能,那就有待查证了。
叶大人很是冤枉,他说:“王上,微臣自是认得王上字迹的,亦识得玉玺印章,微臣所接到的密旨确实是了王上字迹,真的玉玺印章。”
“你当本王是那么好哄骗的?”南宫炎冷冷道:“在这个世界上,哪里来相同的字迹?本王的玉玺一直都在身边,而本王未曾印过,你接到的玉玺印章又如何真得了?”
这样的怀疑是没有错,但是,叶大人也该不会说谎,所以说,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问题的。
这些问题,原本只要找到国师崔柔和公主南宫若水来问一下,便可以真相大白了,但是,这两人在不久前已经死了,现在可说是真的死无对证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事情就变得相对复杂起来了。
气氛,再一次变得诡异起来,便是流动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很多。
“王上,这事,想来是另有隐情。”丞相大人适时开口,道:“微臣相信叶大人不会故意做出有损国之利益之事。”
“丞相大人是说本王故意为难叶大人,不信任他?”南宫炎冷笑。
“微臣不敢。”丞相大人道:“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诡异,微臣怀疑这与夜墨琛有关,不,准确地说是与尧白有关,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在他来到乌国之后发生的。”
“尧白的记忆被本王洗去了,在他的认知里,自己就是乌国人,他又为何要做那些事情?只除非他并未失忆。”话到这里,南宫炎的心情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他甚至忍不住怀疑后面那一句话的真相。
如果尧白真的没有失忆,一直都在乌国做内应,那么,乌国接连出事,确实与其相关的可能性很大。
但是,他与尧白一直都有所接触,并未发现尧白有何不妥之处,更无半点恢复记忆之象。
“王上,微臣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并无半点针对之意。”丞相大人解释道。
末了,他又将近半年来发生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越是说到后面,他越是能感觉到南宫炎的愤怒,他说起来自也更加的小心翼翼。
等到他的话音刚落下,便听南宫炎道:“丞相大人倒是事事清楚,比本王这个乌国之王还要清楚,不如,便让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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