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琛来了,我送你离开。”月如霜没有迟疑,也没有时间给她思考更多,伸手拉过尧白便转身。
在这间屋子,有另外一个门,直通下面的马棚,月如霜道:“你直接骑着你的良驹回去吧。我会令人去城外接应你,到时,一路送你回去。”
“你真的不要跟我一起走吗?”尧白道:“你和夜墨琛之间或许……”
“不管我和他之间怎么样,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既然选择了,便一定会走下去,哪怕是爬,也要爬到最后。但是,我相信夜墨琛。”信任这种东西,真的是一个人很难说得清的东西,但是,她却奇迹般是选择相信,不为别的,只因为她爱。
她始终坚信,如果两人之间真心相爱,那么,一定会有信任,反之,若是连信任都没有的话,那么,必然谈不上有多爱了。
心下震惊,疼痛万分,他的手中有一个东西,可以让月如霜随他离开,他已经捏在手中了,但是,到最后,他终于终究还是选择了一个人转身。
他说:“如果你不想,我可以去查当年的真相,如果他对不起你,你可以告诉我,也可以回到尧国来找我,不管什么时候,尧国都是你的家,而尧亲王府的大门亦随时为你敞开着。”
“一路保重。”她的手中其实也捏着一把手术刀,若是尧白要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话,那么,她也不会留情,幸在,他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放手。
突然间,月如霜觉得自己很幸运,遇到的人是尧白,而他愿意放手。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终于是关上门,转身去开正门。
而几乎是她拉开那一瞬间,夜墨琛高大的身影 便出现在自己眼前,好扫了一眼他的身后,其身后并无一人,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侧身让他进来。
然而,在感觉到他身上尽管极力隐忍,还是显得异样的气息时,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自觉地,她想到了之前尧白所言。
在人进屋后,她将门关上,视线一刻不离他。
她清楚地看到他的视线并非落在床上的莫晚风身上,而是在四下找寻着什么。
至于在找什么呢?这是非常明显的问题,他能找的人,也不过就是尧白。
心下再一次紧了紧,她说:“不必再找了,他已经离开了。”
“如霜……”夜墨琛回头看着她,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开了口,话已经到了嘴边了,他又一句话说不出来。
要他怎么去问呢?要他说些 什么呢?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也会如此害怕。
“如果你是在找尧白的话,那么,你可以不必再找了,我已经送他离开了。”话到这里,她明显地看到他的神色变幻。
心下蓦地一疼,但很快,她又回过神来,她说:“墨琛,我想,你应该有比他更重要的事情找我吧?”
“没有。”他下意识地开口否定。
他之前确实是想要弄清楚很多事情,可是,在看到她之后,他又怕了,他又不想再说了,他怕一旦揭穿,他和她就不能再在一起了。
“墨琛,有些时候,逃避并不是办法,而我,并不喜欢逃避。”月如霜拉着他坐下,道:“很多事情,并非逃避可以解决的,我喜欢将事情摊开了来说。”
“你想说什么?”夜墨琛问道。
“尧白告诉你的那些事情,他也告诉我了。”月如霜在其对面坐下:“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没有什么可说的吗?”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害怕吗?”夜墨琛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月如霜,可是,在看到她的眼神之后,他又明显地愣住了,片刻后,他才又道:“既然你也怕,为什么又要问出来呢?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好吗?你就不怕……”
“怕能解决问题吗?”月如霜打断他,问道:“有些事情迟早要面对的不是吗?你在怕什么,我又在怕什么,我们能怕什么,彼此难道还不清楚吗?既然都清楚,又为何不能摊开了来说?”
“你就不怕自己真的杀害了我母妃?”她分明就是怕的,为何还要说出来呢?
说到底,还是他太懦弱了吗?
“已经过去的事情,害怕有用吗?”如果害怕有用,隐瞒有用,她又何必如此破釜沉舟?
于她而言,这又何尝不是一场豪赌?赌的就是彼此的心,代价就是两人的幸福。
看得开,放得下,那么,他们还能如期地举行婚礼,若是看不开,放不下,他硬 要画地为牢,将自己困在过去,那么,他们之间便没有幸福可言了,而她也可以离开了。
“若然我真的杀了你母妃,这也是既定的事实,更改不了,端看你要如何去对待罢了。”她看着一脸错愕的他,反问道:“你相信我会无缘无故地杀人吗?听尧白提起过时间,那个时候,我也才不过八岁。”
言下之意,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会心狠手辣地杀人?难道他就没有想过吗?世间万物皆有诱因,一个还慒懂的年纪,一个小小的身子,如何杀掉一个大人?
看着她那一脸坦然的模样,想到她方才所言,夜墨琛竟愣住了。
之前,他一直在想着:万一真是她杀了他的母妃,他们二人将如何继续,却忽视了最根本的问题。
正如她所言,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不过八岁的孩子,怎么就能狠得下心去对一个大人下毒药?会不会是这个大人先做了什么激怒她,致使她失去理智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又陡然想到尧白之前所言,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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