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个人的感情问题,已经相当麻烦了,参杂进第三人就会异常的烦躁。
俞百桦抱着他的腰,赖床:“再睡一会儿,你不兴起床,陪我再睡一会儿。”
楼冬封已经这样睡了三个一会儿了,半个时辰前就该起,都拖到现在了。虽说还是五更天,可天都亮了一个时辰了。自从有了她,他就很久没能早起背书了。
她简直就是他积极上进的一颗毒瘤,以后也得拖着她起来背书,虽然楼冬封满腹抱怨,但还是受胁的选择了躺下。
俞百桦在他胸口,蹭了蹭,就翻身把他骑在身下,怕他在跑。毕竟现在还是太早了,起不来,起不来啊……
她这个年纪,正是贪睡的时候,偏偏她又睡觉轻,他一醒来,窸窸窣窣的走几步,都让她无法安睡,可是她这样的防范姿态,却让没有晨尿的某人很难过啊。
天雷勾地火,终归是一场久违的欢愉。
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小夫妻究竟做了什么?才化解了争吵的矛盾,俞百桦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她知道,每当他与她亲昵的肌肤之缠后,心情总是无比的好,甚至连之前让他火大的事,他也不会在提及。
结果这一觉又堪堪睡了一个时辰。
“睡够了吧。”他话里带着调侃。
俞百桦有些恼的急急忙忙去梳洗,坐在镜前梳发。楼冬封叠好被子,就了凑过来。
“给我绾发。”
“不给,自己去。”
“那我给你绾。”
“不用,我自己来。”俞百桦理都不理,照着镜子好好打量比划。
楼冬封看了半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突然拿起眉笔藏到身后:“这下总可以给你画眉了吧。”
俞百桦撇头看他,认真道:“不行。你上次给我画的太丑了。”
楼冬封将她的画眉墨往桌上一怕,直接短成俩节。自己拿起梳子,一屁股坐在她的腿上,与她抢着镜子,开始绾发。
俞百桦哭笑不得:“哎呀,你真的是很小心眼。我来给你梳。”
“不用,爷有胳膊有腿的,自己能梳。”
俞百桦还是忍不住笑:“那要不爷给我画眉吧,爷上次画的,不丑好看那。”
“不给,爷这心让你伤老了,这辈子都别指望,爷再给你画。”
楼冬封利落的将发梳起,带上紫金冠。将梳子往桌上一搁,双手抱臂的向后倚着她,端详着镜中的二人。
俞百桦见他梳完还一副记仇的样子,推他:“不画就不画,你从我腿上下去。你太重了。”
“不行,平时你坐爷的时候,你怎么不觉的自己重。”
俞百桦笑着推他又推不动,被他死死的坐住:“君卿,君卿你不能这么耍无赖……”
“哼——”
俞百桦双手去抱他的腰,枕在他胳膊上。红着脸道:“亲一下吗?亲一下不生气。亲俩下,亲三下,亲好多好多下。”
楼冬封双手抱臂,亲咳了一声,脸往左凑了过去:“我没有很乐意,你这么想要,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一次。”
……
俞百桦穿针引线绣着屏风,看着不知何时,阵地转移到身边的楼冬封。一直锤锤捣捣的折腾药材。
“君卿,小叔究竟怎么样了吗?”
“你问他做什么?”
俞百桦停下手里的活:“难道你就不关心吗?他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吃的可好,住的可习惯,和九公主之后又怎样了?你不想知道?”
“整天小叔小叔的都要被你问烦了。爷就跟你说一遍,你不兴在问。”
俞百桦不服气的嘟囔:“拢共才问了三回”
楼冬封挑眉:“还听不听?”
“听听听。”
楼冬封一下将她从凳子上扯到怀中,头习惯性的搁在她的右肩:“子文啊,现在和父亲闹的这么僵。父亲就算碍于面子,也得等到半年后才原谅他,所以啊……
这件事,怎么也得等到半年之后,才能有结果。父亲面子上能挂的住,便会叫他回家了,父子哪有隔夜的仇。你就放心好了,子文他平日里,也是十天,八天不回家的人。现在不过是更逍遥一些罢了,至于吃穿用度一如从前,饿死了谁,都饿死不了他。”
俞百桦了然的点头:“可是婆婆每日都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的。”
“做娘的从来都是担心的命。你就说一千遍,你的孩子安好无事,她都挂记的不行,何况现在他是真的惹了事。娘亲会担心也在所难免,不过他,过的滋润着那。”
俞百桦微微的叹气:“哎,我还以为他要吃糠咽菜很辛苦那,原来只是平常啊。”
楼冬封笑喷,吃糠咽菜?亏她想得出来:“他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别说俸禄够他吃的。就是不够,想请他吃饭的人,都从这里排到南城门了。他用的着吃糠咽菜。”
“那九公主那?”
楼冬封手指敲了敲,想了想:“你能守住秘密吗?”
“不能。”
“那就不告诉你了。”
俞百桦连连点头:“能能能,我是天底下,嘴最牢的人。我还知道别人的一个秘密,但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细算起来,十个月我都没告诉别人,连奶娘我都没说,嘴牢吧。”
楼冬封微微蹙眉,十个月前……难道和太子有关。
“是和你有关的秘密吗?”
俞百桦想了想,是姐姐的秘密,也算是和她有关吧。
“有一点点关系吧。”
楼冬封舔唇,难道真的是关于太子的,毕竟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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