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桦坐姿榻上,绣着一方锦帕,楼冬封原是趟在一旁,坐起来爬在她背上,头枕着她的肩,看她一针一线的绣,这帕子针线不多,四角各一个钩边的图案。
“绣的是黄花郎吧,你又去偷看爷的药草书了。”
“才不是你说的,这是蒲公英,一吹会飞的。”俞百桦很肯定的告诉他。
“见过?”
“没有,我听半夏说的。”
楼冬封环着她的腰,指着绣绷上的花:“所以嘛,这叫黄花郎。这个花是黄的,不是白的。”
俞百桦不解:“那这个那?半夏说,会非满天白色的小伞。”
“这个确实是白的。”
俞百桦懊恼不已,楼冬封笑:“这个的帕子,给爷吧。”
“原本就是给爷绣的,现在都绣错了,不给了。”
“爷不嫌弃,爷一瞧是味药,就欢喜。府上的绣娘,不仅千篇一律,还不懂的投我所好。”
楼冬封拾起榻上她的绣帕:“你绣的这般好,怎么总用些绣艺拙略的东西。”
俞百桦看过去,想起冬日里,捧着笸箩买绣帕的母子:“这个啊,我觉的好着那。虽然绣娘手艺差了些,却也用心。你可知这一方绣帕,够她们几日的吃食?”
楼冬封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这是做善事的大善人啊。为什么不自个绣啊,看你选的样式,好看着那。”
俞百桦拿手推他的脸,靠这么近,弄的她脖子痒痒的。
“我那,是不会给自己绣一枚手帕的。不过,我会给你绣,给你绣的每一块,我都会告诉你,丢失都是你的事,与我无关。还有就是这里,留针的地方,我会绣三个十字,一般不会有人留意的。”
“若有人留意那?”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楼冬封蹙眉:“你越说我越好奇了,可是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看其他女子,很爱炫耀自己的绣艺,你也算得各种翘楚,为什么不愿绣那?”
“因为笨啊。”
楼冬封不解,拿起她的绣绷子,左右翻看。“不笨,我看着厉害那。”
俞百桦笑:“有的人,单凭借一方绣帕,就可以把污水都泼到你身上。我这么笨啊,万一被栽赃与人有染,我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看谁敢,你现在可是我楼冬封的人。”
“少来,别人泼污水,还分人啊。我还是趁早防备的好,绣帕肚兜统统外面买一样的。若有人诬陷,我就狡辩。”
“瞧你那点能耐,那真真厉害的,便是死的都能说活了。”
俞百桦遗憾:“所以我都说,笨了,我要有那个本事,我就给自己绣一个百花的肚兜,花样特好看。”
楼冬封看她一脸憧憬,心里不舒服:“你就算绣了,不也是给爷看的吗?这么想讨爷欢心。”
俞百桦红着脸一通小锤头:“谁给你看了,我自己穿着也欢喜那。”
“那就绣呗。”
俞百桦摇了摇头,继续绣着手里的帕子,楼冬封看了一会儿,好生无趣。
“别绣了,熬眼睛。”
俞百桦抢过来:“你别磨我,烦不烦人。你去看你的书去。”
楼冬封自她胳膊肘下钻过,枕在她怀里。“不要,我就想看你。”
俞百桦脸一红,眉目弯弯垂眸看他,亲了一下,便喜滋滋的继续绣花。
“再来一下。”
俞百桦不理,她绣绷子在手中,就悬在他脸上。
他没话找话:“你也不怕这样绣的伤到爷,真是伤心啊,娶了一个恶婆娘。”
“哎呀,你真的是很烦人啊。你要困了就去睡吗,你要不困就去看书磨药,做你想做的事去。”
“只想做你。”
俞百桦愤愤然的打开他伸进衣襟的手:“无赖,流氓。再说,你不是还没好吗?”
“为什么要戳爷痛处!爷要好了,能让你在这得瑟。给你个改过的机会,亲爷一下,就不无赖。”
俞百桦只得亲他一下,被他得寸进尺揽着脖子,加深了这个吻。不一会,他迷离的双眼水汪汪的看她,尤在沉醉,面色一红,便扭头埋在她腹部,抱紧她的腰:“百桦你真好。”
俞百桦被他高超的吻技,吻的懒洋洋的,还被他突然的害羞,弄的心噗噗跳。
他瓮声瓮气的问:“这里该有个孩子了。”
孩子?俞百桦不由身子一僵:“不会这么快的。”
“那最好不是,不过我来看看。”
楼冬封抬手切上她的脉,咦这个感觉,怎么如此微妙,和哪一日切俞百香的竟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相似。啊,处子之分,究竟是在哪里有区别,是得找个人来问问了。
俞百桦见他发愁:“月份小的号不出来吧。不过算算日子,我明日要到葵水之期了,那个时候便可自见分晓。”
确实没有胎脉,楼冬封捂脸:“额——这真是晴天霹雳啊。”
“瞎说什么那。”
“早不说晚不说,这个时候说,你就是想让爷把你就地正法。哼,等着吧,你的葵水一定会晚的。”
“为什么?”俞百桦大为不解,难道是号出她有什么病了吗?
楼冬封得意道:“因为我会下药将它推迟。”
……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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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快马加鞭,当晚便赶到景德镇,见过侯府接待的管事,便歇下,肺腑了主子一路的青木,仰天哀叹。
“情义三千,不敌胸脯二两啊。”
次日一大早,青木就张罗瓷器的事,因着俞百桦打碎双鱼瓶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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