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封洗罢澡,看着酣睡的某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他的春宵,他的万两金,又泡汤了,站在床畔踌躇半晌,还是不忍喊醒她。
“半夏?”
半夏在外间,提着烛火正要出去:“爷?还没歇下?”
“你明天一早去夫人那里说一声,世子妃身子不爽利,就不去讨饶了。”
半夏点头应下:“世子,还用烛火吗?”
楼冬封拂手:“不用了,你下去睡吧,这里不用守夜。”
半夏闭门退了出来,月黑风高,一盏宫灯影影绰绰的照着路。半夏加快脚步跑回右厢房,吹熄灯烛,锁上门。
想着白术已睡,蹑手蹑脚的拆了发簪,置放在几案上,脱掉外衫叠放整齐,打着呵欠,往床边摸。白术真好,都将被子给她铺好了。歇被子往里一躺,压到人。
白术怎么也在,昨天还分床睡的啊。
“阿——怎么没胸。”
青木揉着眼睛坐起来,看着跪坐床边,半依着他,只穿着里衣的半夏大惊:“半夏你……你干嘛,我卖命不卖身的。”
“青…青木大人,你怎么在我屋里。”
……
“你走错了,出去左转,第二间,带门。”
半夏忙下床,抱起桌上的衣服就跑:“青木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看清……”
砰地一声巨响,慌不择路的半夏一头撞在门框上,弹身回来又打翻了木盆里的水和凳子,一痛嘈杂的声音过后。半夏顾不得身上的疼,爬起来就跑。
“招子放亮点。”
青木看着大开的门,冷冷的风灌入,哀呼:“怎么搞的,这真是庄子上机灵的货色吗?”
楼冬封端着一碗水,拿硬毛刷子搅啊搅,阴森森的看向酣睡的俞百桦。
一夜无梦,次日。
清醒的楼冬封侧卧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床,耐心的等着,他的睡美人醒转。
俞百桦伸着懒腰,看着笑得诡异的楼冬封。心上一慌,坐起一看时漏,见时间尚早,才安心躺下。楼冬封唇角扬起,欺身就是上下其手。
“啊——不要——”俞百桦还想着抵抗,不张嘴不知道,一开口,舌头肿胀的难受,与空气接触的一瞬,像火烧着了一样刺痛。
俞百桦张着嘴啊啊乱叫,眼泪大滴大滴往下落。
楼冬封一怔,无措又委屈:“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我这还没解开腰带那。”
俞百桦摇了摇头,一手不停的扇风,指了指舌头:“疼,特别的疼,疼的受不了,都肿了。”
额……不会吧……他的春宵啊,不公平,他也肿了的啊。
楼冬封不死心:“舌头疼,我给你嗦嗦你就不疼了。”
俞百桦一巴掌挡住他的脸:“你好恶心啊。走开啦,我要去漱口。”
楼冬封仰天哀叹,将自己裹紧被子,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俞百桦一早上都端着杯子,不停漱口,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个不停。
“还疼那?要不我给扎一针。”
俞百桦大舌头的说道:“不行啊。等会得去侍奉婆婆的。”
“别去了。”
俞百桦漱口:“不行,侍奉父母之事,自应日日如此,岂能一曝十寒。”
“好啦,今天娘亲允许,你歇一日。在说你这样大舌头,去了也是闹笑话。”楼冬封学着她说话的样子。
她恼着打了俩下,却是掩不住喜色:“婆婆真的让我歇一天?”
楼冬封点头:“所以你要伺候好我。”
“那你能救救人家的舌头吗,火烧火燎的疼的受不了,嘴里都疼。”
“来,让爷拿看家本领,给你看看。”楼冬封捏着她的下巴查看情况,到是并无大碍,只是舌头有些微微的肿,吻着她蛊惑,亲下就好了。
半晌,俞百桦依旧摇着手,往嘴里扇风:“骗子吗,根本就没用。”
楼冬封恋恋不舍的赖着她:“爷,去给你配药。但你好了,得陪爷这个数。”说着竖起三个手指,坏笑。
俞百桦起身一副懒的理他,坐在绣架前,开始走线。他拿着书装模作样的在她身边晃,俩个人就这么耗到了中午。
楼冬封搁下书,出了门,不一会端着一碗药汁放到她面前。
见她没反应,又推搡了她一下:“快喝了。”
俞百桦竖起三个手指,晃了晃。楼冬封按下去一个,俞百桦又竖着俩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他蹙眉又按下去一个,见她一脸疑问,便将第三个手指也按下去。
“这下能喝了吧。”
俞百桦窃喜的端起药,一饮而尽,药效并没有那么快,只是嘴里被苦涩充斥,便不觉那么刺痛了,嘴里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见他兴致缺缺,俞百桦似乎意识到对他过分冷淡了,起身挂到他脖子上:“晚上啦,白天会被骂吗。”
楼冬封瞬间神采奕奕,抱起俞百桦就奔里屋去:“爷不管,你都晒晾爷几日了。”
俞百桦刚才的喜悦如迎头浇了一盆冷水,顿觉失望:“不要啊,都说晚上了吗。”
楼冬封身子一僵,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又有些窝火又有些失落。爬在她胸口半晌,听着她稳健到没有波澜的心跳,将她放到榻上。
“也不是非要如此的。”只是遵循直觉和本能罢了,不喜就算了。
俞百桦去握他的手,他向后一扯就挣脱了。她缩了缩手,扯着他的衣角晃了晃。
“别走,别恼好不好。我又不是不愿意,只是我们这么胡闹,被丫环瞧了去,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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