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封笑而不语:“可否见一步说话,这日头大着那,晒我也就罢了,晒了大姨姐可就不好了。”
俞百香手捏绢帕擦点泪滴:“怎么会,道是百香一时糊涂,牵着世子再院中聊了半天,快请进屋。”
楼冬封掀袍进去,胭脂水粉的女儿香扑面而来,四下打量。
俞百香的屋中摆设,竟也是琳琅满目,花式摆件应有尽有,跟俞百桦屋中一比,到是差了十个来回也不止。墙上除了名家画作,还有好几副织锦壁绣。
不过最讨眼的还是那半面云山雾绕的山水绣座屏,不知怎得,第一眼就觉的,这手笔该是俞百桦的。
再垂眸看她还再哭,不由想到那个一会哭一会笑的笨胚。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么爱哭啊?”
俞百香心上嘀咕:“妹妹也哭?”她不是打着板子都不哭的人吗?
楼冬封侧眸,心思一转:“她哭不哭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想想,就觉的怪心烦的。不过我瞧着你哭,就觉的这美人一哭,还是与众不同那,果真招人怜惜。你在这么哭下去,你想让心疼的那人,可能都要心疼坏了。”
俞百香不禁勾起唇角,只一瞬便收敛:“你又不是那人,怎知那人心不心疼。”
楼冬封径自入座,挑了一个茶杯拿了起来:“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知那人心疼不心疼?”
俞百桦半笑着按下他的手腕:“世子,这一只茶杯是人家的。”
楼冬封眉目弯弯,勾人的舔了舔唇:“不碍事的,你我自家人。”说着便就这她的手,将这半杯凉茶下腹。
“好甜,大小姐要不要来些啊?”
俞百香故作嗔怪:“世子你讨厌,以前还不觉的,现在和世子聊了几句,甚是投缘,真是相见恨晚。”
“你我从定亲起,也有五个年头了吧,我可是一直盼着你长大成人那。”
俞百香遮面,带着哭腔哀怨:“世子,你要这么说,我现在……可没什么脸见你。”
楼冬封笑,从袖中把玉佩拿了出来:“诺,别哭了。”
俞百香一时蒙楞,这不是太子的玉佩吗?怎么会在世子的手里?是要送给她,还是要还给她。
“怎么,不想收下?”
“不是,百香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毕竟,毕竟……”话不说完,剩下半句让他猜。
楼冬封手悬在玉佩上,敲着桌子,这块玉价值不凡,因着太子琢磨了好久,寻思送这么贵的东西,是不是太过唐突,只是兜兜转转,不知道是俞百桦装不知,还是真不知。这东西怎么一转身就成了大小姐的了……
“我方才在附近捡来的,这么一寻思,能配上这么好的东西也只有大小姐了。”
俞百香放心的舒了口气:“也是巧了,竟然被你捡了去,我可是寻了好几天都没寻到,还以为在也找不到了。”
楼冬封挑眉,还真是大小姐的,手一沉按住玉佩:“怎么会?我可是一到门前就捡着了,可能是过往的人掉的吧。”
俞百香蹙眉,过往的人?难道是哪个下作的蹄子偷拿了去?世子来之前,谁出去了?
“那真是麻烦世子特意送来了。”说着手指无意的触碰他。
楼冬封非但不躲闪,还反手也去触碰她。“何以言谢,不过是举手之劳。”
俞百香借机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楼冬封无意中触碰到她的脉搏,沉稳有变化。原来处子的脉搏是这般,果然和他初始摸俞百桦的脉搏大有不同,大有不同啊。
俞百香状似无意的挠他掌心:“世子你知道吧,我现在应该是你的大姨子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我明明那么期盼,都变了。”
楼冬封回过神来,淡然的一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你不想嫁给我吗?”
俞百香紧握着玉佩收手,期期艾艾的扑倒在桌子另一头:“世子竟然,连你也这么说。连你也这样想我,你怎么能说出这般薄情的话,我若不愿意,就压根不会让娘亲同意这桩婚事的,你明不明白啊?”
楼冬封看着燥痒的手心:“那么你心上还是愿意的了?”
俞百香在抬头已然是泪流满面,空气也变得辛辣起来:“物是人非昨,现在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义那?我的拳拳心意没人会明白的,刚才是我一时失态了,世子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楼冬封安抚的拍了怕她的肩膀:“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对于美人,我格外宽容。”
俞百香不甘心的咬唇,高举着衣袖,眼睛一转,技上心来。
“那就好,这样百香也能安心些,百香在这里就预祝,世子世子妃二人白头偕老百年好合。”
楼冬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一个就知道耍手段的女人,我不可能和她白头偕老的,我似乎更适合与知书达理的人白头。”
“妹妹那么善良,温柔怎么会耍手段,世子别是有什么误会吧?”
楼冬封微眯着双眼,像是憎恶极了:“误会?我原是以为你不想嫁了,直到今日回门,听府上丫环说起,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丫环们一定胡说,我不行妹妹会耍手段和我抢……不可能是妹妹,我不信。”
“原来不是啊,那是我误会了,好在大小姐澄清了事实。可能真的是你我没缘分吧。”
俞百香不悦的轻啧一声:“若不是妹妹?又会是有谁这么做?是谁非要阻在你我之间……拆散我们,对她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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