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珩单手扶着扶手,一只手搭在杨拂晓的腰间。
杨拂晓伸出手臂抱着他,感觉公车此时的走走停停,但是在杨拂晓这种姿势下,也成了彼此的依赖。
到了城隍庙的时候,阳光已经收起来了,层层叠叠的云层遮掩着天空,给人一种又是阴天了的错觉。
城隍庙的人不多,在外面买了一些香,捧着进去,然后磕了几个头,求了一个平安符。
杨拂晓其实有一个平安符,是之前孟曦的奶奶给她的,现在已经阴阳两隔了。
她忽然想起来,在半年前,跟着顾青城去上海的时候,也曾经去城隍庙玩过,现在这个小县城的城隍庙,明显要显得老旧很多,不过杨拂晓还是老老实实端端正正地叩头,上香。
有时候,真的是信则灵。
许慕珩在杨拂晓身边时时刻刻紧跟着,求了平安符,帮她系在手腕上,红色的绳子在白皙手腕上更加映衬着肤白如雪。
虽然只是一个小庙,杨拂晓还是前前后后地参观了一遍,出来之后许慕珩找了一家小店里吃了饭。
点了两碗面。
当然,吃饭之前,许慕珩依旧是千叮咛万嘱咐再加上亲自去厨房做监工,“我老婆怀孕了,所以,老板,你懂的。”
老板:“……”
杨拂晓坐在后面笑弯了腰,特别是对着旁边一对正在吃面的情侣,搞的好像这家店专门就是用地沟油的。
面的味道不错,许慕珩在付钱离开之前多给了这个老板十块钱,一直站在收银台后面黑着脸的老板这才算是展露了一下笑脸。
从小店里出来,杨拂晓都在笑,觉得嘴角笑的都抽搐了。
她扶着许慕珩的肩膀:“你别动,让我再笑一会儿。”
许慕珩唇角一直都带着隐隐的笑,抬手帮杨拂晓擦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真有那么可笑?你的笑点越来越低了。”
杨拂晓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笑的合不拢嘴:“这个笑话够我笑一年了。”
许慕珩特别认真地问:“只要是想到就会笑?”
杨拂晓也学着许慕珩的样子,认真地点头:“是的,只要是想到就会笑。”
“那就好。”
而实际上,在今后的日子里,每一次想到,都会有……想哭的冲动。
城隍庙距离居住的那家农家乐,几乎是绕了大半个环城,两人坐着公交车的末班车回去,天已经黑了,整辆公车上只有两个人。
杨拂晓拉着许慕珩来到后面的座位上,靠窗坐下,头歪着枕他的肩膀。
窗外的夜景一晃而过,许慕珩拉着杨拂晓的手,变成十指相扣的拉手方式。
杨拂晓眼皮动了动,低头看了许慕珩攥紧的手,闭上了眼睛。
………………
这一整天,苏烟都没有见到杨拂晓和许慕珩。
去问了前台,才知道是天刚亮就走了。
昨天两人去滑雪场,只是单纯的过去看了看,风大雪大,今天正好雪霁,就穿了滑雪服。
苏烟根本就不准备滑,她压根不会,手中的滑雪杖用来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都感觉能从中间折断。
陆离已经将滑雪镜戴上,在雪破上滑了一圈下来,看着苏烟嘲笑道:“不会,还是不敢?”
苏烟被陆离的这么一激,给激怒了,“谁说我不敢?”
她雪仗点地,滑雪板向前有点不听使唤。
陆离笑了笑,直接走过来,直接用膝盖弯曲顶了一下苏烟的膝弯,“曲腿,重心下移,滑雪的时候上身向前倾。”
说着,陆离直接把苏烟手中的滑雪杖向后移了一下,“如果你想要摔的更狠的话,就尽管把滑雪杖伸到前面去。”
苏烟根据陆离说的,已经开始在平地上缓缓地滑动了。
她的领悟力一向是惊人的,不过陆离说了这么几句,再加上看陆离和别的滑雪爱好者的动作,基本上就已经抓住了动作要领,就连陆离都有点吃惊。
苏烟将滑雪镜向上抬了一下露出一双美目。
如果不是因为小时候家庭情况,她肯定不会高中毕业就去学化妆,就连高中的班主任都说,苏烟进中科院都是绰绰有余的。
苏烟越来越纯熟,甚至连陆离都能甩的远远的。
但是,却没有料想到前面是一个十分陡的雪坡,当苏烟发现的时候,已经躲避不及了。
身后传来陆离的喊声:“想要停下的时候滑雪板八字分开,不要用滑雪板卡雪地。”
但是在这种不受控制的速度下,苏烟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滑雪板乃至于自己手中的滑雪杖。
忽然,后面的陆离一下子扑了过来,将苏烟扑倒在地上,两人抱着从雪坡上滚了下去。
陆离的第一反应就是将苏烟的后脑勺扣着按在自己的胸口,也幸而他向苏烟扑倒的雪地积雪比较厚实,两人从雪坡滚落,除了浑身上下全都沾满了细碎的雪之外,倒是没有受伤,也是让滑雪场的工作人员松了一口气,要是万一在滑雪场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们肯定是脱离不了干系的。
“你没事儿吧?”
苏烟将滑雪镜摘下来,看了一眼陆离,陆离刚才护着她的头,所以自己的脑袋肯定在向下滚落的时候磕碰了很多次。
陆离将头上的滑雪帽去掉,“多谢关心,我现在好得很。”
苏烟疑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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