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钻进车子,铺天盖地的疲惫袭来,看到沈宁担忧的眸子,她摇摇头,“没事!”
可是喉咙痛的,让她开口都很困难,心里在想,如果不是小翠求情,他可能真的把自己掐死了。
他临出门前,还说着让何舒当他的情人,何舒那不是新晋的当红小花旦嘛,据说才十九岁。
沈落心里情绪波动,疼痛难忍,想必这次他不会纠缠了,这样,真好!
车子直接驶向了火车站,由于是春运时期,车站的人很多,姐弟俩很快就淹没在人群中。
秦爵并没有去所谓的酒店,而是开车慢无目的的在街上转悠,天空是灰暗的,他的心里是空洞的,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孤独,寂寞,失落,无助像有千斤重的石头,压在胸口处,让他喘不过气,突然好想逃,逃到另一个世界去,逃到能让他没有记忆的世界里去。
冬天,不到六点,天已经暗了下来,虽然下着雪,但四周还是慢慢被灰暗侵蚀,就像有一种无形无状,又无法言明的东西侵蚀他的心脏。
他说不明白心里到底是恨,还是痛,亦或是两者都有,秦爵很怀疑,沈落心里到底有没有他,如果有,她怎么能下得了狠心,孩子没有了,他心疼,而最痛心的,却是她或许不爱他。
想想也是,在这段感情里,她一直都是被动的,如果不是自己坚持,他们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就没有以后了。
如果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预见今天的结果,他会在一开始就放弃。
公路两旁的路灯,一盏一盏的亮起,却温暖不了这这冰冷的黑夜,更温暖不了他的心。
或许她是爱他的,至少他内心深处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他们两个是有感情的,所以他才不放手,就是希望经过短暂的磨难,能够携手,走的更远,可到头来,现实就像一个闷棍打在他头上,让他措手不及,更始料未及。
他自嘲的冷笑,做了那么多,当所有的事情,快尘埃落定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所做的一切,失去任何意义,而到头来,伤的却是自己。
秦爵轻轻的缓了一口气,像有一张无形的网,越网越紧,最后直达心底。
把车子停向路边,伸手捏了一下,嚯嚯跳动的太阳穴,或许自己是在做梦吧,她不是那种人,可能因为患得患失,想的太多,才会莫名其妙,做奇怪的梦,无意间扫到手腕上的表,时针快要指向六点了。
他想到的什么,握紧方向盘,猛踩油门,车子快速的向他的别墅开去。
到家的时候,离六点还差几分钟,他快速的回到客厅,偌大的房里,气氛特别的凝重,佣人们,简单的打声招呼,就低头做着事。
秦爵环视了一下,冷冰冰的房间,无力的坐了下来,周翠谨慎的为他倒了一杯水,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
“谢谢!”秦爵居然出声道谢。
周翠回应了一句,刚想转身离开,又被他喊住,“楼上……”
周翠还算聪明,很快就明白了秦先生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沈小姐。
她低垂着头,小声地说,“秦先生走后,沈姐姐就走了!”
秦爵握水杯的手,顿了一下,心中猛然像被针刺一般,很快全身冷傲,口气阴沉,“以后,不要再提到这个人!”
他迈开长腿上了楼,推开卧室的门,屋子已经被打扫干净,一如往常一样。
他默默地坐在床边,只感觉全身发冷,任何温度也温暖不了,因为是从心里透出来的。
片刻,门口响起敲门声,说是孙助理来了,在书房等他。
秦爵这才迈开虚飘的腿,来到了书房,孙康平白无故的打了个寒颤,立马感受到老板神色不对,慌忙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把一沓资料放在桌上,声音都透着畏惧。
“秦总,现在事情基本上明白了,就像秦总所预料的一样,当年追求梁女士的人很多,也包括张云城……”
秦爵默然地做了下来,抬手制止了他,“你回去吧!”
孙康低头说了一句是,慢慢的退了出去,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又转过身,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听手下说沈小姐走了,他们在请老板指示,要不要去找?”
秦爵手托着额头支撑的桌子上,“不用!”
他也有尊严,她居然能那么狠心的把孩子堕掉,他又何必找她,找回来掐死吗?
孙康这才退了出去,并小心的把门掩上。
秦爵双手托头,身影像是被一层悲凉所包围,所有的事情都清楚了,可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
他突然抬起头,目光透着寒冰,何必为了一个如此绝情的女人而难过,她既然要走,就让她走,他秦爵不是一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
他勉强提起精神,看着眼睛的资料,现在看来真是讽刺,本来是想把真相查明,给沈落看,让她知道所有的事,都与他秦家无关,而且另有其人,如今事情明了,她却走了。
秦爵十分的懊恼,干嘛又想起她,他把心思转移到面前的资料上。
果然和自己想的差不多,当年张云城也在秦氏磨练,和宁哲是同一个办公室。
下了班之后,两人经常出去休闲,去的就是梁梦所在的那家夜店,那么一个清高,而有出淤泥而不染的姑娘,男人爱上她是很容易的事。
张云城同样也对她产生好感,可是他已有家室,但这并不影响一个男人在外寻花问柳,当然纯粹是想玩玩,他不可能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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