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怎么不大!”
司机唏嘘着,“老城区可是咱哈市的发源地啊,可你现在去看看,都是些年久失修的老建筑,这几年陆续的拆着,也就是些小年轻的喜欢拿着个相机去拍拍,找找情怀,毕竟那些老建筑都是欧式的么,算是有特点!”
“……”
我听着没应声,主要也不懂,谁知道那啥样!
“老城区和中央大街离得多近,百十年前都是花团锦簇夜夜笙歌的地界,可现在呢,同样的历经沧桑,却反差巨大,中央大街那多著名,人流如织声色犬马,老城区就不行了,还是原先那样,破败的……”
出租车司机念叨着,“哎呀……还得慢慢发展啊。”
我眼睛还是盯着那一直跳动的计价器,直到车停,司机说到了,我这心才算是放下,三十多,吓死我!
“小姑娘,胡同里我就不进了,里面不好调头,你自己走吧!”
“好。”
掏钱下车,抬眼我就再次懵了!
真是跟那司机说的一样,街面上也都是小三层的建筑物,到处都透着一股子历史的痕迹。
在原地打量了好一会儿,三叔的地址没写的太详细,几门几号我不知道啊!
冒蒙一样的走进胡同,还有骑着三轮车的人从我身边而过,虽叫胡同,但路不是很窄,旁边也都是砖墙的筒子楼或是二三层的小院,头顶,还有枝杈茂盛的树木,阳光照下,一地斑斓,虽老旧,但静谧,倒是挺有感觉的。
我真心迷茫,无头苍蝇似得走了二十多米路过了一面墙,墙根处都是垃圾,苍蝇嗡嗡的乱飞,可莫名的,我就打了个寒颤,那墙也像是有着某种磁力似得吸引着我看……
脚步一停,我紧着眉头看着那面被垃圾堆了半截的围墙,脊梁的冷汗在太阳下开始层层而出,耳边仿佛萦绕起哀痛的声音,缕不出头绪,也听不真切,只能感到声音久远,且若有若无。
“哎?姑娘,别站这啊!”
身旁有人声提醒,我猛地回过神,看着身旁一个老奶奶抬手把一个垃圾袋子扔到墙根儿,“多脏!!”
我哦了一声就要离开,老奶奶却看着我有些失神,“像嘿~”
盯了我脸看半天又看向了我的手:“六指儿……咝~你是……你是老祝家的孙女儿吧!”
“啊?”
我没想到她会认识我,本能的点下头,“奶奶好,我是姓祝,我叫祝精卫。”
“不对!”
老奶奶摇头,“你应该叫祝好的啊,你奶给起的名字么!是不是叫祝好,小名叫蛮蛮的!!”
“……嗯,对!”
我心里一喜,真认识,:“我是叫祝好,小名也叫蛮蛮……”
“哎呀我的天老爷啊!!”
老太太比我还激动,一把就握住我的手,特意仔细看了看我的赘生指,“对,对,是你,是你,太像!你跟你爸妈长得太像了!”
说着,老太太就扭头喊起来,“都出来看看啊!祝好回来了!老祝家的蛮蛮长大啦!!”
没过一分钟,胡同旁的那些小二层院里就出来了好写邻居,有上了年岁的,还有些四五十的,一看到我都是惊诧的模样,对着老太太就出口道,“冯大姨,这真是祝好?!”
“是她!你看这眉眼!!”
姓冯的奶奶抓着我手不放,“多少年了,十七年了吧,我天啊,这姑娘长大了啊!”
“真是啊!”
邻居们给我包围到中间,看着我都还很惊喜的样儿,“祝好,你不是被祝家大姨送到莫河那边了吗,刘三儿还说年年都去看你呢!”
“嗯,对。”
我点着头,被簇拥的还挺不适,“三叔年年都去看我,我今年才回来……”
“回来好,回来就好!”
冯奶奶眼睛还红了,“你这丫头出生那晚我就在场啊,太不容易了啊!俺们谁都没想到啊,眨巴眼你都这么大了!!”
“可不,那晚我还去吐唾沫了呢!”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着我笑着开口,“你爸爸跟你说过没?”
吐口水?
我摇头,蒙圈样儿,“没有。”
“你出生那年我才二十多岁,正好姓赵,看你爸的板车拉不动我们就去前面吐口水……”
中年男子说着,还看了一眼冯奶奶,“冯大姨,这还是你给出的主意呢!”
“我出这主意也没用啊,最后还不是得靠的刘三儿!”
冯奶奶应着,“咱谁能想到,这刘三儿最后能那么厉害!服不服,就这一件事,就让咱全服了!”
我侧着耳朵各种听着,难怪奶奶说我出生那晚闹腾的动静大,这众人皆知啊,集体为我祛邪?
“诶,祝好啊,你奶呢,你奶怎么没跟你回来?”
冯奶奶和邻居们聊了一阵就看向我,“我这以前和你奶关系最好,多少年没见了啊,她搬走的太早,一走就没啥动静了,也不说回来看看俺们……”
“冯奶奶……”
我看了一圈围着我的十多个邻居,轻了轻声,“我奶她,走了……”
“啊?”
冯奶奶笑着的脸僵住,“翠芸……走了?啥病?”
“头七都烧完了。”
我囔囔的回道,“糖尿病综合征。”
“哎呦……”
冯奶奶一个踉跄,得亏旁边人手脚快给她扶住了,“冯大姨!”
“……翠芸啊!”
冯奶奶说哭就要哭的,“她那个人啊,这辈子就是要强啊,祝好啊,我不瞒你说,你刚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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