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婆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卿蜜蜜回了房间,甫一关上门,她便无力地顺着门板滑落坐到地上。
她愣愣地捂着心里,那里一股子酸涩悲恸的情绪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叫她连呼吸都快喘不上了。
“姊姊……”她其实应该很早就察觉了吧?双生子之间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些感应,幼时即便她再是傻子,可最喜欢的是和姊姊一起玩心有灵犀的小游戏,可从什么时候起,她根本就不明白姊姊的想法了?也从姊姊
那边什么都感觉不到。
她清楚记得在边南的那一天,一百影卫都死的那一天,忽如其来的一阵心痛,当时就痛的她晕厥了半刻钟,她本以为是幻觉,可如今想来……姊姊那个时候就不在了吧……
一直粉饰太平的伤疤被秦婆子血淋淋的撕开,卿蜜蜜知道自己再也忽视不了了。
是夜,她蜷缩在床榻里,将自己缩成一团,用最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她似醒非醒,意识一直沉浸在梦境和现实之中,一会是小时候在边南的场景,一会又是现在姊姊那张脸,交替出现,叫她头疼难忍。
卿酒酒是在半夜过来的,处理完皇宫的事,她吩咐流光,华夏里头最近以秦家当年的消息为重点,回县主府随意收拾了几件衣裳,便赶来庄子上。
“蜜蜜,想姊姊了吗?”她直接进房间,扑到床上,迫切想见见自家软萌妹子那张脸。
卿蜜蜜惺忪睁眼,认清面前的人,她浑身一僵,根本不知要如何面对。
卿酒酒皱眉,捧起她脸,“怎么了?不想姊姊吗?姊姊可想你了。”
她抱了抱她,心头诸多的戾气都在此刻烟消云散,再多的负面情绪,都能被治愈,只要蜜蜜还在,她就有继续前行的动力,哪怕前方荆棘遍地。
卿蜜蜜垂下眼睑,她嗅着卿蜜蜜身上熟悉的味道,委屈突如其来。
她认的出来,这是姊姊啊,分明就是姊姊的身体啊,所以,她到底在怀疑什么?
卿酒酒终于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跟姊姊说,姊姊给你出气。”
卿蜜蜜再也忍不住,哇一声哭出来。
软萌萌的妹子,哭得泣不成声,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还在打哭嗝。
卿酒酒有点手足无措,她以前时常出任务,活的很糙也不讲究,那都是流血比流泪多,所以,她从来不知道哭成这样,那是到底有多伤心?
且在她眼里,自家妹子多软绵绵啊,分明就是需要时时呵护的玻璃娃娃,捧手里都怕摔了。
“怎的了?好端端的哭什么?真有人欺负你?”卿酒酒不会哄人,她抓头挠耳,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火大的豁然起身,一身戾气讨教就要往外走,非得将整个庄子都翻一遍,看谁敢那么大胆,连她卿酒酒的妹子都敢动?
卿蜜蜜一把拽住她袖子,哭唧唧地望着她,泪眼婆娑。
卿酒酒心软的一塌糊涂,她复又坐下叹息了声,“乖蜜蜜,别哭了啊,跟姊姊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姊姊怎么猜得到,嗯?”
她拿帕子给她揩了揩眼尾,生怕力道重了,将那点娇嫩的皮肤给搓红。
卿蜜蜜抽了抽,将头埋她脖子里,小声道,“姊姊,为什么我现在感觉不到你的情绪了?咱们以前小时候不是很心有灵犀的吗?”
卿酒酒心头咯噔一下,她摸了摸鼻子道,“是不是我们都长大了的原因?一般来说,双生子之间,小时候彼此的感应是强一些,毕竟心思单纯,但随着长大,可能就会没有那么心有灵犀了。”
卿蜜蜜红着双眼睛望着她,脸上红红的。
卿酒酒揉了揉她的头发,“不然改天你去问问殿下,他和帝九黎一样也是一样的。”
卿蜜蜜点了点头,她又将头靠过去,斟酌的问,“我听秦妈说,姊姊身上有个胎记,是咱们唯一的区别,可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
两人虽然时常抵足而眠,两三岁幼年之时还一个澡盆里洗过澡,但再大一点点后,就再不曾看过彼此身子。
卿酒酒笑了笑,低声道,“嘘,母亲生前叮嘱过秦妈,让我藏好胎记,所以是个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不过你要看的话也可以。”
她说着起身,在房间动作极快的一口气坐了好几十个俯卧撑,累的满头大汗,气血翻涌,这才解开衣裳。光滑的果背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软肉,漂亮的流线蝴蝶骨,本是莹白如牛乳的肌肤上,大片大片锦绣怒放的缠枝蔷薇藤蔓嚣媚蔓延,从腰窝而起,沿着脊椎,在尾椎趾骨处纠缠而起,最后攀爬到她的肩头
。
妖娆烈焰,怒放张扬,透着惊艳入骨的生命张力,夺人眼球。
卿蜜蜜下床,吃惊地伸手摸了摸,“好漂亮……”
卿酒酒笑了声,她拿着卿蜜蜜的手放到尾椎趾骨的地方,“这一朵才是胎记,看到了吗?其他的是我让人纹上去的,毕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母亲要我不能给人看。”
卿蜜蜜低下头,细细看了趾骨那一朵,果然发现那一朵的颜色要深一些,和其他的蔷薇花有细微的差别。
不大一会,卿酒酒气血平静了,在卿蜜蜜的注意下,一背的艳色山蔷薇花缓缓隐没至皮肤下,那背脊,又是洁白如玉,仿佛刚才的都是幻觉。
卿蜜蜜揉了揉眼睛,惊疑道,“姊姊,怎么不见了?”
卿酒酒失笑,她拢上衣裳,“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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