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乐了,她扯开喉咙,“吱!”
不过眨眼功夫,一道人影从天而降,带起一股冷风,以及迅疾无比的剑光。
剑风乍然而起,卿酒酒被吹的眯眼,她脚下一个踉跄,就要栽倒,关键之时,一长臂伸过来,拦住她的腰,还知道要避开她的伤。
“不留活口!”离鸠声若冰珠的道。
随着他话音,卿酒酒就看到另一波的玄衣轻甲侍卫,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冲入弓箭手中,犹如恶狼入羊群。
接连而起的惨叫,在卿酒酒耳里,尤为的动听。
不过,她觉得最温暖的,还是此刻离鸠的怀抱。
“怎么样?忍着点,我马上带你回庵。”离鸠在卿酒酒身上沾染了一手的血,他心尖发颤,然,从他声音里,听不出半点异常。
卿酒酒抽了口冷气,她手放离鸠手背,立马沾了他一手背的血。
她往他怀里稍微靠了靠,“离鸠,我有点……冷。”
离鸠二话不说,扯开胸襟,将人裹进怀里,半点都不嫌弃她,“马上就不冷了,不准闭眼,听到没有?”
卿酒酒轻笑了声,她耳边听着离鸠的心跳声,视野中,是离鸠紧绷的下颌。
“别担心,死不了。”她玩笑般的道。
离鸠眉头都皱紧了,“哼,你这小祸害,死了也好,我好去找别的姑娘。”
卿酒酒嘴角翘起,从未有任何一刻,像现在这般,她心头安宁,悸动忽如其来,她觉得心底的情绪,应该就是喜欢了。
她垂下眼眸,低声道,“离鸠,我……”
离鸠低头,“什么?”
卿酒酒抓着他胸襟,轻轻喘了声,“我喜欢你了……”
离鸠脚步一顿,他低头,睁大了凤眸,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旁的,只是复杂得让人不太看得懂。
“你……你说了什么?”他问。
卿酒酒却是不说了,她往他怀里拱了拱,脑子晕乎乎的道,“快点,我很疼。”
离鸠反应过来,脚下运轻功,大半夜的闯进向来不留男客的慈安庵。
庵中虽没有大夫,可也有懂治外伤的老尼。
离鸠哪里顾得门规,丢出皇太子的令牌,让人赶紧出手给卿酒酒止血治伤。
这动静太大,惊诧了另一香舍的苏氏和卿欢颜俩母女。
两人面面相觑,心头惴惴不安。
苏氏披了衣裳出来查探,可离鸠让人把守了香舍,一只苍蝇都不放过了,更勿论说是人。
这一忙活,便到天亮,卿酒酒脸苍白无血色。
她身上的伤,箭伤五六处,刀伤两三处,最重的要数肩甲的箭伤和肋骨处的刀伤。
那伤口极深,从后背掼入,透体前出,擦过她的肋骨,刺了个对穿。
离鸠脸色很不好,他坐在床沿,面无表情,眼神深邃地看着卿酒酒。
良久,他才道,“你是说,昨晚半夜卿欢颜忽然见红,将你家县主招了去,然后就有死士袭来,撸走了卿蜜蜜?”
站在下首位置的流光和清灵皆点头。
流光咬牙切齿,“能一次差二三十名死士,还有一队弓箭手,这等身份的,京城也没几个人。”
离鸠沉吟片刻,“流光,你带几个人,去找苏氏和卿欢颜,使点手段,她们一定会开口。”
流光眼底凶光一闪,“好!”
离鸠又道,“清灵,照顾好蜜蜜,护送她到九皇子府,那里最安全。”
清灵看了眼卿酒酒,应下,“是。”
如此吩咐完了,房间里就只余离鸠和卿酒酒。
他伸手,屈指从卿酒酒鬓边划过,有点气闷不过,又恶劣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小母老虎,这账你想怎么清算?”
他说着,隔了会又道,“不然,由我帮你如何?”
卿酒酒这一昏睡,便是整整两天。
这两天,京城里比任何时候都要热闹,先是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的御医上官桑,忽然出现在皇宫。
上官桑先是跟皇帝告了假,跟着遇见监国的骁王,两人寒暄之时,无意提及准骁王妃卿欢颜。
当时,上官桑道,“卿三小姐腹中胎儿,已经三月足矣,王爷还得赶紧将人娶进门才是,不然肚子大了才办喜事,外人总会有闲言碎语。”
据说,骁王当时一愣,跟着多问了句胎儿的月份。
随后,骁王面色铁青,当即出宫冲到平忠王府。
那天,平忠王府更热闹,先是几名流浪野汉拿着卿三小姐的贴身衣服上门,说卿三小姐是他们的共妻,人要接走。
卿明远气的当场要杀人,跟着,是名叫修期的寒门学子同时找上门。
此人从前还是朱雀女子学院谷大师的关门弟子,写得一手好字。
最热闹的来了,这修期也说,卿三小姐早同他有了夫妻之实,便是连三小姐身上的黑痣都能说出来,如今卿三小姐腹中胎儿,正是他的!
那天的事,好些人都看到,包括堂堂骁王!
平忠王府的卿三小姐卿欢颜,半天的功夫,就成为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
这些事,卿酒酒都不知道,第三日,她悠悠转醒,开口第一个字就是,“饿……”
守着她的离鸠瞬间黑线,心头那点感触烟消云散,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卿酒酒偏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又说道,“离鸠,饿死我了……”
离鸠让人端来温热的白粥,亲自喂她。
见她吃完一小婉,还眼巴巴地瞅着,要多馋有多馋。
他轻轻扯了扯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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