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酒酒回头,愣了下,“是你。”
她知道有人跟着她,没有恶意,还是认识的,原本以为是离鸠。
北堂聿垂眸看着她,不赞同的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从羽衣霓裳开始,他跟了她一路,原本以为她只是有心事才四处晃荡,谁知她竟是到了这里。
卿酒酒轻笑了声,眼神柔和,“既然来了,就坐吧,一会看焰火。”
她才说着,北堂聿还没想明白,就同轰隆一声。
京城东北方,乍起一团焰火。
那火光冲天,烈焰熊熊,十分醒目。
北堂聿讶然。
卿酒酒却是笑了,她记得,那里有家三皇子的酒楼,生意最好。
“好不好看,想必我的天上人间被烧的那晚上,也这样好看呢。”她说着,趴着酒坛子,就倒了口。
啤酒的味道,依然熟悉,让卿酒酒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大燕的一场就是梦,等梦醒了,她还是在秘密安全屋里,杀人的时候,用热兵器,突突突的全都解决掉,而不是冰冷的匕首刀剑。
“你做了什么?”北堂聿问。
卿酒酒舌尖一转,品尝到啤酒略苦的麦芽味,她道,“放烟火啊。”
她眯着桃花眼,又抱着酒坛子,闲适地望着远处,像只懒散的醉猫一般。
“你少喝点。”北堂聿看不过眼,将酒坛子给她拖了。
卿酒酒咧嘴傻笑,“告诉你哦,这酒根本喝不醉的。”
她说这话间京城城中接连而起轰隆的烟火声,北堂聿起身一数,竟不下七八处。
“轰,轰,烧大点,把天都照亮了。”卿酒酒开心极了。
北堂聿明白过来,“酒酒,你这样直面他们,会很危险!”
卿酒酒当然明白,不过她向来的手段就是这样简单粗暴,怎么能弄痛对方就怎么来。
她伸手拍了拍北堂聿肩膀,“北堂聿,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看她这模样,北堂聿有些心疼,那些年那般天真的小姑娘,谁能想到,如今是这幅模样。
“酒酒,跟我走好不好?”他心头悸动,少年温热的手抚上她鬓边,带着含蓄的温情和不顾一切的冲动。
卿酒酒的心脏狠狠一钝,像被一把锤子给敲了一下般,一股子酸涩涌出来,让她顷刻就红了眼圈。
她理智很清楚,这是原主的感情,原主的情绪,但她控制不住,既觉得委屈,又觉得酸涩。
“聿哥哥……”她情不自禁喊了声,仰头望着他,那目光仿佛是在望着自己的信仰。
北堂聿星目深邃,晦暗不明的夜色中,他缓缓压低头,就着京城接二连三的火光,他的唇轻轻落在了卿酒酒的唇尖。
“轰隆隆……”一声巨响,像春日惊雷。
卿酒酒一个激灵,她猛地推开北堂聿,心脏狂跳。
她捂着心口,对刚才的事悔莫忌深,她从来不知道,原主残留的感情竟对她影响这样深。
她警惕起来,便离北堂聿稍微远一些。
北堂聿皱起眉头,耳廓在看不见的黑夜里,悄悄地红了起来。
他目光游移,跟着就惊讶起来,“那是,骁王府,你将骁王府也烧了?”
最后烧起来的,可不就是骁王府。
整个京城已经论成一团,京兆尹和巡夜禁军今晚上是别想睡觉了。
卿酒酒无声地笑了,“这么棒的烟火,难得看到。”
北堂聿眉头皱紧了,他定定盯着骁王府的方向,过了会道,“酒酒,你先回去。”
卿酒酒疑惑。
北堂聿叹息一声,“骁王过来了。”
卿酒酒吃惊不已,“他怎知在这?”
北堂聿拔剑,“是我的视线,高手之间,仅凭气息就能锁死一个方向,你先回去,我能应付。”
卿酒酒顺手撕下夜行衣袍摆,“蒙上这个,他没看到脸,咱们就咬死不承认。”
北堂聿眼底蓦地柔和,“嗯。”
他才蒙上面巾,果然就见一道白影飞快蹿过来,那人正是披头散发的骁王。
“贱人!敢烧我府邸!”骁王怒不可遏。
卿酒酒舌尖下含了变声环,她沙哑笑道,“桀桀,骁王府可没有三皇子府财大气粗,烧起来还不过瘾呢,下次老子换三皇子烧!”
骁王冷笑,“卿酒酒别以为你蒙着脸,本王就认不出来,还有一个北堂聿,孤男寡女,大半夜的,本王当你北堂聿多有本事,不过也是一色令智昏的蠢货!”
比嘴巴毒,卿酒酒不输任何人。
她张嘴就来,“再蠢,也比你聪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智障!”
北堂聿已经提剑就上了,他人跃身而下,人还未至,凛冽剑光就划了过去。
骁王手上长枪横扫,犀利枪花半点都不逊色。
“铿锵……”一声,长剑和长枪相接,发出电光火花。
卿酒酒看了会,但两人的速度太快,她根本就看不到轨迹。
“哼,你还要看多久?”冷不丁离鸠冷冷的声音响起。
卿酒酒回头,小鼻尖差点撞上离鸠胸口。
她摸了摸鼻尖,“你怎来了?”
这人,不是还在单方面跟她冷战的嘛?
提起这话,离鸠就觉无奈,他倒是高看了这个小丫头的情商,整日说着不着调的浑话,看似精明,其实在情事上根本没开窍。
没人能走进她心里,她便这样无心无肺,伤人了而不自知。
“走了。”他长臂一伸,拦住她肩膀。
卿酒酒连忙拂开,“等等。”
离鸠脸一黑,“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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