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边的死士一动不动,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夏无霜所说之话,只是一个人静静沉默着。他们已经接受过了太多的训练,视死如归,刀枪不入。
最后,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便不强求于你,说与不说,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说罢,夏无霜走到另一边摆放刑具的地方,笑靥如花,不紧不慢的打量着,终于挑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具,开始了这漫漫长夜,
半个时辰过去,那原本咬着牙一言不发的死士已经开始了鬼哭狼嚎,带着痛楚的尖叫一声大过一声,似乎是在忍受着死亡一般。
天涯等人表情悲怆,都带着怜悯之意看着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王妃,甚觉恐怖。
那尖利的长刺一点点进入十指中最柔软的部分,十指连心,是钻心的疼痛,超越了所有。
女子完全不知道什么是着急一般,不停旋转着手中的利器,好像这个过程对她来说就是享受而已,不断的调整角度,一点点进入。
鲜血蜿蜒而下,她的角度又把握的刚刚好,利器进入十指之后居然露不出分毫,反而还能一点点下去。
甚至,他们都可以清晰的看到,利器在皮肤中映出的黝黑颜色,宛如一条有生命的长虫一般,折磨着那死士。
这种方法,饶是炎清也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不得不说,比之自家王妃的手段自己以往那些方式都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现在,天涯等人都已经开始同情这个死士,居然落在了他们王妃手中。如此痛楚,根本不是人可以忍受的。
一根接着一根,死士被牢牢的绑在墙壁边上,身子不停的扭动挣扎,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像是再也无法承受。
“说,还是不说。”
完成了一只手之后,夏无霜才微停了停,打量着自己的杰作宛如打量工艺品一般,看上去甚是满意。
好不容易得来的间隙,死士紧紧咬着牙关,嘴角边已经沁出了血,看着面前不动声色的女子背后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冷意。
他没想到,一个女子,可以如斯恐怖。
就算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但是到了夏无霜这里,之前所有的忍耐力都好像消失不见。偏偏女子还是一副兴趣浓厚的样子,带给他无边的绝望之意。
男子停顿了片刻,微微缓过来些之后才艰难的开口说话,“你直接杀了我吧,我半点都不会说的,这次是太子妃大意,总会有人来杀了你的。”
他的声音笃定,恶狠狠盯着夏无霜,那目光里带着死人一般的沉寂和汹涌的愤怒,宛如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一般。
夏无霜对上这样的眼光,只是轻轻嗤笑一声,“你知道么,一个死士,是不应该有如此强烈的情绪波动的。你愤怒了,便已经失败了。”
她很清楚有关于死士的那一套,因为失去了所有人性,就像被洗脑一般,只知道执行命令。而现在这么强烈的愤怒,就说明他已经开始了动摇。
“闭嘴!”那男子再次发出一阵低吼之声,怎么也想不通相府六小姐怎么会是这般模样。
“幸好你不松口,那我们就继续。”
说着,夏无霜转身朝着几个暗卫看去,最后走到了潇然面前,将手中工具递了过去,“下一只手,你来。”
“我?”
潇然一瞬间张大了嘴,不情不愿的接过了那已经染血的利器,苦着一张脸怎么也不愿意过去。
夏无霜瞥了少年一眼,又好心提醒那死士,“他应该是第一次,直接戳穿皮肉伤了骨头也是说不准的,你好好考虑。”
交代完之后,女子再次坐回了凤予弦身边,又皱着眉头嗅了嗅身上的血腥味。
这边现在一众人看她的目光已经发生了变化,炎清眸中闪着光亮,似乎是急于想要看看这个王妃还有其他什么法子。而天涯则万分感慨,亏他之前还觉得王妃接受不了这样的场景,现在看来只有王妃和炎清才最适合。不对,还有自家王爷。
一见女子前来,凤予弦浅浅一笑,对着女子评价道,“力度准确,竟未伤了骨头。”
一般人若是来执行的话那人骨头定然会被利器所伤,夏无霜却将一切都把握的恰到好处,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夏无霜亦是颔首,“当然。”
这些东西她以前可是研究过的,再加上她的身份,做这些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二人一言一语,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般,完全忽略了身后一众人,直直将面前所有都看做了一场表演。
还真是天生一对…
那边苦着脸的潇然已经开始了动作,暗叹以前就不应该惹自家王妃,现在王妃定然是记恨他以前偷偷跟着她之事,不然交给炎清就足够了。
还真如夏无霜所说,潇然的技术确实是不忍直视。
才只是一根指头,就应该力道把握的不对而直接弄断了人家骨头,最后那利器还直接破皮而出,血液滴答流下,比起方才夏无霜之时可悲惨了不少。
随着潇然的动作继续,死士凄惨中带着绝望的声音更甚,几乎是对潇然的抗拒。
最后,因为男子挣扎的太过猛烈,潇然还缓缓抬头,有些为难道,“你能不能不动,不然下一个骨头就又该断了,不是死士么,怎么叫的这么惨。”
今天他们将这人带回来见炎清审问时,最多也就是闷哼两声。而现在这尖叫声音简直要将他耳朵叫聋,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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