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司老夫人便恢复正常不甚在意的点头,对马玉蓉道:“她也是我的孙女,怎么可能害了她?你大哥定然会明白的。”
“娘说的是。”
司悦颖为司老夫人捶背,“祖母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颖儿心疼。”
看着乖巧的司悦颖,司老夫人满意的点头,这才是她司家女儿该有的温婉和气质嘛。
她侧头朝身旁的丫环道:“柳绿,你去将我的金镶珠石点翠簪拿来,到时候一定要把我们的颖儿打扮的漂漂亮亮,艳压群芳。”
马玉蓉和司悦颖皆是眼睛一亮。
马玉蓉咧嘴难掩激动:“多谢娘。”
她可是对这簪子觊觎了好长时间,这个老东西终于舍得拿出来了。
司悦颖将激动的心情掩饰的很好,绞着手帕嘟嘴:“祖母,您又取笑颖儿了。”只是无论怎么掩饰也挡不住两眼晶亮的光芒。
司老夫人拉着司悦颖的手,很是宠爱:“金陵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们颖儿可是才貌双全蕙质兰心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若非......求亲之人早就将门槛踏破了。”说到此,她轻叹一声,安抚的拍拍对方的手背,“也是委屈你了,祖母定当好好把关为你选一良婿,早点把你的终生大事定下来。”
“祖母,”司悦颖双脸发红,眼中却是闪过精光,“一切全凭祖母做主。”
司老夫人和马玉蓉皆是轻垂眼眸,遮住了眼中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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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岚在刘管家的带领下来到祠堂。
祠堂在整个司府的最里面,占地面积很大,面种了很多绿色植物,苍松翠柏挺拔而立郁郁葱葱,将祠堂遮掩其中,让人还未靠近就不自由的心怀肃穆。
因为存在的年代久远,带着岁月沉淀的气息,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无不书写着家族的光辉历史,那股自豪油然而生。
司南音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大家族的祠堂,因为工作原因去过不少,却从未有一座让她产生这样的感觉,这是或许就是血脉所产生的共鸣?
推开院门,清冷的院落打扫的一尘不染,刘管家语气淡漠:“二小姐,请吧。”
“刘管家,”秦岚环视一圈,这才对刘管家道,“明日要去白云寺,可否让春喜回去收拾一番?”
“二小姐,这个......”刘管家皱眉,“还请而小姐莫要让老奴为难。”
秦岚微微蹙眉:“祖母让我来这里是为了祭拜先祖,学习我司家的留下来的东西。”
刘管家能够在司府站稳脚跟并得到司老夫人的信任自然也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瞬间就明白了对方话中的含义,想了想,道:“既然如此,还请二小姐随意。”
一个暗示自己只是来尽孝道而非受罚的,一个则是光棍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即使出了差错,也是司家二小姐欺上瞒下目无尊长,与他刘管家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
秦岚自然明白刘管家打的是什么主意,却什么也没说,祠堂这种地方,她一个人呆着就够了。
春喜自然是想陪着自家小姐的,但她也知道,祠堂这个地方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也幸好只是一晚上。
而秦岚,显然不知道这一点。
所以说,刘管家这只老狐狸,非但不用担心被老夫人怪罪,反而还让卖了秦岚一个好,而秦岚,即使不甘,却也不得不认下这个人情。
“二小姐有请。”刘管家等春喜离开之后,才对着秦岚道,没有谄媚讨好,没有鄙夷不屑,态度很是公式化,却让秦岚从中感受到疏离和冷漠。
秦岚也不在意,朝刘管家微笑着点头:“麻烦管家了。”
刘管家看着她,眼神复杂,最后收回视线,关上祠堂的大门,朝站在不远处专门负责祠堂的小厮道:“二小姐大病初愈,不要怠慢了。”
小厮显然没有料到管家会特意交代。不就是一个不受宠的吗?虽不甚在意,到底是收起了最初的轻视。
秦岚在房间正中的蒲团上跪了下来,朝前面的牌位磕了三个头,双手合十道:“司家的列祖列宗在上,小女子秦岚只是一缕异世的孤魂,能够代替司南音苟活于世,定然不会让司家蒙羞,还请各位老祖宗明察秋毫,也请各位祖宗保佑她能够转世投胎到一户好人家,没有阴谋算计,欺辱责骂,一世安稳。”
秦岚恭敬的鞠了一躬,接着道:“还要保佑父亲大哥平安顺利,早日归来,让坏人都得到惩罚。”
说完,他再次磕了三个头,起身,走到角落的书案前,找出家规,开始研磨抄书。
当看到家规上面其中一条写着“司家儿郎当战死沙场报效国家”时,秦岚心情复杂,既然家规上都写着,可为何司老夫人还敢明目张胆的表示对习武之人的反感?
以武传家的家族,在考虑亲事时定然也会考虑到这点,若娶个不喜欢舞刀弄棍整日打打杀杀的,那日子还怎么过?
而那些明知嫁的是武将,偏偏还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你,嫁给你是委屈了自己的模样,而自己还要倚仗夫君的身份耀武扬威,这就更好笑了。
摇头,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专心的抄写起来。
夜色降临,小厮东来了蜡烛,抄了半个时辰,她的手腕有些酸软,好在开始抄写第三遍,她准备抄完这一遍就休息。
夜深人静,北风肆掠,本就冷清阴冷的院落变得越发的阴森可怖,秦岚趴在书案前睡得正香。
一声脆响在房间里响起,一向浅眠警醒的司南音眼睛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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