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女孩子气鼓鼓地瞪着自己,谢洛白心情好起来。
“怎么,不和二爷斗嘴了?”
溪草牵了牵嘴角,清湛幽沉的眸中已是寒光一片。
“既然这件事不是二爷做的,我想以自己的方式为梅凤官讨回公道,还请二爷不要插手。”
这一下,换谢洛白愣了。
“……什么意思?”
傅氏夫妇自由惯了,来到雍州,谢夫人再三邀请二妹夫妇住在谢府,可除了雍州织纺厂开业那天,傅夫人谢信芬到姐姐府上小住了一日,其余时日,都住在六国饭店。
这一日,傅钧言陪着傅老爷去马场赌马,傅夫人兴致不大,便留在饭店休息。饭后刚想躺下小憩,随傅氏夫妇北上的傅家家仆黄嫂就来敲门。
“太太,门外有位自称您侄女的小姐求见。”
“云卿?”
傅夫人眸光一凝,当下猜测她大抵是为梅凤官而来,自通过中人把佣金交给拆白党后,双方便再无来往,想来梅凤官已被丢到了渡轮上。
不过陆云卿怎么知道是自己做的?拆白党素来讲信用,要从对方嘴巴中撬出信息,绝非易事,难不成动用了华兴社的势力?
若是这般,倒是个有手段的。
傅夫人扯过一块披肩,随意搭在肩上。如若她胆敢质问,她便帮早逝的妹妹好好教训教训女儿。
“请她进来。”
不多一会,黄嫂就带着溪草进来拜见,寒暄见礼后,溪草从手提包中取出一张支票。
“云卿无意捡到一件物品,据说是二姨落下的,今日特地来送回。”
瞥到支票签名栏上“谢信芬”三个字,傅夫人一瞬了然,逐也开门见山道。
“既然你已经拿到我付给拆白党的支票,想来也知道了前因后果,那我也不藏着掖着。这件事是我安排人做的。”
她看着溪草,声音中满是恨铁不成钢。
“你管我叫一声二姨,那有些话即便你不爱听,我也要说!你一个名门小姐,怎么能和一个戏子多来少去,若是你姆妈还活着,定也不会赞成。那艘船是开往欧洲的渡轮,即便那个戏子想回返,也是大半年之后,这段时间,正好让你好好反省反省。”
傅夫人厉声说完,却发现少女眸中非但没有失落,还夹杂着一种类似挑衅的东西,让她心生不悦。
“还有,你若是对洛白没有想法,为何又收下玛瑙双雁呢?大姐和你爹就是对你太纵容了,才把你养成这般任性妄为的性子。”
溪草既不反驳,也不解释,只从手提袋中陆续拿出几物。
“我今天来不是听二姨教训的,您既然讲完了,还请再看看这些东西。这也是表哥的意思。”
傅夫人对溪草倨傲的态度十分不满,本打算置之不理,可听到谢洛白的名字,不由奇怪。这丫头怎么回事,丑事被揭穿,还告到谢洛白那里,而且听她的口气,谢洛白似乎对她的行为还挺支持?
她不情不愿拿起溪草放在桌上的东西,当先一张单据,下面是几张照片。还未细看单据上的内容,傅夫人便被照片上死状各异的尸体形象吓得花容失色。
照片从她指缝间哗啦啦落在地上,傅夫人盯着溪草,气怒质问。
“你什么意思?”
“这些便是拆白党当日派去袭击梅凤官的人。三辆车,十五个人,死了七个。”
傅夫人很快镇定下来。她跟着丈夫走南闯北,从前傅老爷在江北遭遇绑架,她只身拿着赎金去赎人,也算见过世面。联系溪草的出身,不由惊讶溪草的狠辣,当即惊呼出声。
“你派人做了他们?”
溪草摇摇头。
“这是梅老板那天出于自保正当防击,如果他当时带枪,恐怕死的不只七个。”
傅夫人呆了片刻,她只把梅凤官当成一无是处的小白脸,却没想到他竟有这等本事。
“云卿,梅凤官这样危险,你还执迷不悟。”
和前面居高临下的训斥不同,这一句傅夫人说得可谓苦口婆心。云卿再不听话,到底是三妹唯一的女儿,即便背靠华兴社背景,却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女。君子不立围墙,她再和这样危险人物接近,只会惹火烧身。
溪草似乎并不领她的情,只笑着摇摇头。
“不,他也是出于自保,因为那天拆白党收到的消息是为了取他的性命。”
“性命?怎么可能!”
傅夫人否认,傅家生意做得再大,但也只是寻常商贾;固然反感侄女的行为,却还不至于糊涂到做出犯法之事。
“我明明只让人把他敲晕了丢到渡轮上,给他一点教训!”
“你是没有,却有人借着你的名义做了这件事。”
傅夫人抬眸。
“是谁?”
“龙砚秋。”
看她不信,溪草逐把自己和谢洛白调查始末和她说了一遍。
原来当溪草祭出傅夫人的名字,谢洛白也不相信。
“二姨一家良民,做生意制假贩假都不愿意,更别说杀人取命这等事,大抵是梅凤官的哪个仇家随便编排出来,故意让人误会。”
“到底是不是误会,我会查!”
“你要怎么查?又去求杜九?”谢洛白笑。
感受到他话中的轻视,溪草泄气。来了雍州大半年,她只得陆家一家商号,那些华兴社势力却是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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