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末雷打不动的政治学习时间,因为辛处长出去开会,今天的学习由副处长大刘主持。大家念了一会儿文件和学习材料,不知不觉地又扯到分房的事情上来了。潘全贵有些神秘地宣布:“听说了吗?可能要增加一点局龄分。”
大刘一撇嘴:“又是从得到的消息吧?”潘全贵说:“你不用管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你就等着瞧吧。听说省领导来了电话,要适当照顾老干部的利益。你想,局党组不考虑大家的意见,能不考虑省领导的意见吗?”
“小潘,你说的是真是假呀。”老梅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是真是假,咱们等着瞧,老梅,你要不信咱们可以打赌,谁输了谁请客。”
“真就真,假就假,就算你说的对,打什么赌呀。”老梅一听说请客,马上挂出了免战牌。听潘全贵这么一说,孟学圆马上联想到早晨在热水房里贾大生的一番话,看来这件事情很可能是真的,贾大生没有说慌。
他本想用贾大生的话给潘全贵的话印证一下,但是,想起贾大生的叮嘱和自己的承诺,他还是生生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吴大姐忽然往前一倾身子,压低了嗓子对老梅说:“你们听说了吗?刘莹莹离婚了!”
老梅摇摇头,语气略有不满:“我没听说,刘莹莹这孩子挺老实的,她爱人我也见过,老实巴交的。听说小两口关系一直不错,这是谁给人家造的谣。”
潘全贵接过话头说:“这可不是造谣,而是真事。”
孟学圆也插话说:“前几天早晨打水的时候,我听见贾处和打字室的丽丽议论说,刘莹莹离婚了,而且孩子给了刘莹莹,现在刘莹莹的妈妈给她带着孩子。”
老梅听大家说的有鼻子有眼儿的,马上转换了语气,用探询的目光问孟学圆:“为什么呀?两口子不是过的挺好的吗?”
孟学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贾处和丽丽在那里议论,什么原因我没问。”
大刘嘿嘿一笑:“这年头,离婚不算新鲜事,不离婚才算新鲜事。”
吴大姐长叹了一口气说:“哎,只是苦了孩子,这么小就没有了父爱。”
“可不,据专家讲,没有父爱的孩子成长发育都不健康。”老梅也补充了一句。
“不仅成长发育不健康,缺少家庭关爱的孩子还容易走上犯罪的道路,我前些日子去工读学校调研,校长说,学校里面的孩子70—80,都是有问题的家庭。”大刘为孩子的前途担忧。
“哎,好好的日子不过离什么婚呀!”吴大姐深深为他们惋惜。
“我早晨听丽丽讲因为徐刚动手打了刘莹莹,所以刘莹莹就坚决要求离婚。”
吴大姐说:“那有马勺不碰锅沿的,两口子打打闹闹是长事,如果动不动就离婚,那就甭过日子了。”
大刘坏笑着问吴大姐:“那你们家福刚欺负你,你就忍着。”
吴大姐急忙反驳:“大刘你别瞎说,我们家福刚可是一个老实人,从来不会欺负人。不像你老婆,动不动就罚你跪搓板儿。”
大刘的老婆是他大学的同班同学,大刘经常在处里开玩笑说:他老婆管他非常严,犯了错老婆就让他跪搓板,所以处里同事常用“跪搓板儿”来调侃他。
大刘照旧嘿嘿一笑,丝毫不觉得难为情:“怕老婆、离婚现在都是时髦的事,我也得追追时髦。”
老梅摇摇头,轻叹一口气说:“现在的年轻人一点社会责任心没有,什么时髦不好追,偏偏追离婚的时髦。哎!”
潘全贵听了他们的对话,诡秘地一笑道:“因为动手打架就离婚,是骗人的话,我估计他们离婚肯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你说什么原因?”
“你又听到什么消息了?”
看见大家投过来的急切目光,潘全贵有些洋洋得意,他用手往上托了一下眼镜,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把我听到的他们离婚的故事讲给你们听听。”
“小潘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吧。”吴大姐急的直催。
“就是,快点讲!”大家也纷纷催促潘全贵。潘全贵清清喉咙,开始讲述刘莹莹离婚的故事……
刘莹莹是局医药处的副处长,她的爱人徐刚是原省政府领导的孩子,这位领导离休前从省政府给他们要了一套三居室,户主落在了男方。
当初,两人结婚的时候单位不少人参加了婚礼,大家都说刘莹莹的命不错,嫁了一个好人家。刘莹莹也常常在单位炫耀自己的老公如何如何好,公公婆婆拿自己当亲闺女一样,孩子怎么怎么聪明,虽不敢说齐眉举案那般恩爱,但给单位同事们的印象俨然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是,前不久,单位里突然传出了徐刚和刘莹莹矛盾激化的传言,据说消息的来源,来自刘莹莹的妈妈和刘莹莹一些要好的姐妹。
据刘莹莹的妈妈说:徐刚对她的女儿现在不好了,外面又有了女人,而且被人撞见过,可徐刚铁嘴刚牙死不认帐,导致两人关系越来越紧张,几次要分手,因为看在孩子的份上,所以一直耗到现在。
使两人关系最后破裂的直接导火索是前些天,刘莹莹告诉徐刚:今天出去到郊区开会,晚上住会不回家了。谁知道,单位第二天有一个紧急会议,必须刘莹莹参加,所以单位派车去接刘莹莹。吃完晚饭,司机王启明送刘莹莹回家。
出乎意料,门被从里面反锁上了,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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