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趣的事情是,他竟然一百年没吃兰州牛肉烧饼了。
这是什么情况?
以他这么一个大高手,下山吃个烧饼不是很容易的事吗?
再说了,这么牛逼的一主,居然在这里放羊。
说出去,修行界里谁会信啊?
看起来,能在这里放羊的,恐怕是多多少少和昆仑门有些关系吧?
我细思之下,赶紧朝那边走过去,凝音道:“前辈好,在下三原门主兼武夷门主张浩,兰州牛肉烧饼,多的是呢!”
话音落时,我已沿着湖边奔跑了起来。
这老头就骑在小矮马上,笑眯眯的看着我,等着我。
而他的嘴里,赫然流下了哈喇子,这馋的也是一匹啊!
等我赶到的时候,刚叫了一声前辈,他便打断了我的话:“废话少说,老夫不管你是哪个门主,先拿东西给我吃。”
好吧,我也二话没有,身上所有的烧饼都拿出来了,还有八只,够我撑着上昆仑门,然后下山的。
就算是没有,我还可以打猎的,很轻松。
他一见这么多的兰州烧饼,眼睛都绿了,大叫一声,从马上飘身而下,拿过去就狠吃起来。
这白发苍苍的老修行者,真的很老了,看起来随时都要挂的样子。
不过,身子骨很结实,皮肤很好,就是皮肤皱纹都有了。
他个子中等,看上去还是挺有气势的。也许,恐怕已经是一百四五十岁的人了吧?
唉,这么大年纪了,还在这冰雪山峰之下的冷平原上放牧,也实在是可怜了点。
他吃的噎着的,那真是噎的眼睛都鼓起来了似的,差点没哽死的感觉。
他一边吃,一边说着好吃,好吃。反正,就是这俩字儿。
更有意思的,也不知是他哽的眼泪都出来了,还是激动的眼泪出来了。反正,他泪流满面,拿着烧饼不停的大嚼着。
就连我想说个什么话,也是搭不上,因为他一见我想说话,就对我摇摇头,摆摆手,指了指烧饼。
好吧,他的眼里,此时,已只有烧饼了。
让我很郁闷的是,也是让我惊讶的是,我所有的烧饼啊,都让他给吃了个精光。
他的老肚子撑起来了,还趴在湖边喝了一阵子水,才爽透了的样子。
他几乎就是飘身上了矮种马,反躺在马背上,稳稳的。
头枕在手上,仰面向天,一副满足无比的样子。
看着他这么享受,我也是有点醉了,才开口道:“老前辈,您这可是把我的口粮给吃……”
话没说完,他已道:“对了,小子,你刚才说你是什么门兼什么门的门主?”
我当然是老实作答:‘三原门兼武夷门。’
他扭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我,才点点头,“嗯,看起来实力不弱的样子。一人当两个门主,很有意思啊!三原门,武夷门……呵呵,都是很弱小的门派而已。”
也许吧,在他那个时代,可能是这样的。
我只得道:“嗯,三原门和武夷门都几乎是消亡了。”
“哦?是吗?”他有点吃惊,但又平静的望着天空,“不过,当初的开派老祖都还是很厉害的,比如三原道人,比如武夷老祖。但后面的人不行,传承也就没个盼头了。不过,看你小子这实力,不弱啊,应该能撑起这两个门派吧?”
我苦涩一笑,道:‘撑不撑的,也没什么意义,人最重要的是活头,追求更高的境界。’
他听的沉默了一下,“嗯,说的还是有那么些道理。小子,你还是很不平凡的。年少的修行天才,对人生的见地也不错。”
“多谢前辈夸奖。不过,前辈身手如此不凡,为何屈尊在这里放羊呢?而且,好像一百年都没吃过兰州烧饼了。这也是非常憋屈的事情吧?或者,这烧饼里有种家乡的味道?以前辈的身手,走哪里不受人高待呢,为何如此?”
他听的白眼珠子都翻起来了,语气很愤然:“你以为老夫想在这里放羊啊?”
我觉得他并不是对我不高兴,而是另有愤怒的源泉,“前辈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他摇摇头,说看在你小子是百年来第一个给我吃烧饼的人,我就给你讲一下吧!
于是,他还是仰躺在矮种马的背上,给我讲了起来。
原来……
这老者已经真的是一百六十岁了。
作为修行者来说,都算是大龄人了。
他叫吴凉州,还真是兰州人士。不过,是兰州边远小镇上的人。
小时候,他就是个放羊娃,孤苦出身。哦,那时候朕的大清还没有完蛋。
放羊娃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着地主家去兰州城里卖羊儿。
卖了之后,能吃到最好吃的最正宗的兰州烧饼,一年吃一次。
不过,有一天,昆仑门上一代门主下山路过兰州城。
他一眼就相中了吴凉州的修行天赋。于是,吴凉州一边吃着人生最后一块似的兰州烧饼,一边跟着门主上山了。
修行,对于吴凉州来说,是件容易的事情。
天赋奇高的人,修行真的很轻松。
但他也自此再也没怎么下过昆仑山。
有几次下山,也都是兰州烧饼大吃一顿,很怀旧,味道也很好。
不知不觉,吴凉州成为昆仑门中年轻一辈的后起之秀,大有实力直逼门主柴道子的水准。
门主柴道子的儿子柴正子也是个天才,不服吴凉州,老是与他明争暗斗。而且,昆仑门中有一女弟子,跟吴凉州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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