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聂助理曾经仰慕过我……聂声晓觉得自己耳朵开始产生鸣音了,在自动重复他的话,呆呆地抬头看着他,“总裁您……听谁说的。”
完全超越了她的预料谈话范围。
严景致突然觉得这对话有点弱智,现在宛如变成了两个清纯的学生在互相质问,他晃了晃脑袋,换了个说法:“实不相瞒,我由于药物原因失去了十年的记忆,聂助理,这十年前你真的认识我?”
是的,严景致开始怀疑甄念的话了,他有好几次摸着自己的良心,发现对聂声晓动了,那本《男人心事》上的描写他越来越发现有其正确性。
眼前的女人,他承认,是感兴趣的。
“认识。”聂声晓不敢多说,因为她也不确定甄念到底跟严景致说了什么,况且对于六年前的真相,她是不会说的。
“然后呢?”严景致不满意就这么两个字。
“一切就像甄小姐说的,总裁。”聂声晓的眼神突然坚定起来。
“那么你确实仰慕过我?”严景致干脆咬咬牙,不依不饶起来。
聂声晓抿唇,点头:“嗯。”
“那么现在呢?”
聂声晓惊讶地抬起头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装着太多东西,看得严景致脑袋又开始纠结了。
最后看到聂声晓摇头,“祝总裁和甄小姐白头偕老。”
严景致都快笑出声了,这么好的祝福,她以为这是在结婚现场吗?一口银牙都快咬出声响,越看着这个女人,他头脑越来越不舒服,甚至由她那句话牵连出暴怒,“下去!”
很低沉的一吼,吓得聂声晓肩膀一缩,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难道要说还爱着他才开心,他从来都不是滥情之人啊。
确实,滥情是严景致最近最困扰的两个字,他一边呵护着乖巧的甄念,一边偏偏又对这个女人有心动的感觉,去问朋友怎么办?朋友竟然告诉他何不滥情一回。
几乎每个成功的男人身边都会围绕着一大片女人,他这种算是极品了,由此甄念才因为他专一而备受羡慕。但对于聂声晓这个女人的存在,朋友的建议是:收了做情人吧,像你这种身份的人,太正常了。
而且还补了一句:“我上次看到一个长得跟你很像的小孩,你其实早就滥情过吧,还装?”
严景致当场凑了朋友一拳,但是对于他那个“收了做情人”的提议,越来越煎熬。
看着聂声晓背对着他离开,严景致再次承认,这个女人,他不只是有一点点感兴趣而已。
聂声晓下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来这里还不足一个月呢,拢了拢零星的私人用品,她搬着小箱子准备跟黄韬告别离开。
这时金贝娜却下来告诉她,“总裁头痛,小聂你上去看看。”
聂声晓咬着唇,这些天严景致甚至对她产生了些依赖,一如六年前的景象,她一方面熟悉着,另一方面却在害怕,现在他让自己走,确实是最好的结果,聂声晓直直地看着金贝娜。
“贝娜小姐,我已经离职了。”
金贝娜无话可说,其实走了也好,总不能让总裁最后当个男小三吧,那多没面子。她拍了拍聂声晓的肩,刚要走手机却响了。
是严景致的声音:“金特助,你把电话给聂助理听。”
金贝娜把手机递给了聂声晓,轻声在她耳边道:“是总裁。”
但是那边总裁具体说了什么,金贝娜听不清,只听得聂声晓这边脸色有红转绿,然后略大声地冲着手机吼了一声:“我已经结婚了!”
吼完便抱着纸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脸愕然的金贝娜以及一群愕然的同事。当然,还有顶楼办公室里,愕然的严景致。
他也觉得自己疯了,刚刚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来着?
“聂声晓,你如果对我还有意思的话,要不要做我的情人?”
严景致觉得,自己可能灵魂出窍了。
聂声晓气冲冲地走出辰东大厦,直到钻进出租车里才稍微冷静了些。严景致真的变了,这种包养小情人的话他现在也能轻易地说得出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烫还有些酸,五味陈杂。
司机从镜子里看她,“小姐,去哪儿?”
聂声晓想了想,“麻烦去流星幼儿园。”这个点,刚好可以接袅袅放学。
司机没事找聂声晓攀谈,“去接弟弟啊?”
聂声晓差点被她逗笑,“是我儿子,马上都幼儿园毕业了。”
司机从镜子里再看了她一眼,嘴角抽搐了很多下。
流星幼儿园离聂声晓的家很近,那个小公寓聂声晓是专门为了袅袅租的,方便他回家,聂袅袅也特别听话,每天自己上下学,路过一排水果摊的时候总是会大声冲老板叫:“伯伯婶婶我放学了!”总能得来一个“真乖。”
在聂袅袅的小世界里,“乖”这个字可是至高的荣誉,因为每次老师跟妈妈说他乖的时候外傲娇。
可是今天聂声晓却冲着他大叫:“聂袅袅你怎么这么不乖!”原因是他在快要放学的时候跟新转来的一个同学打架了。聂声晓来的时候他刚好抓着那个小同学的衣领,表情凶煞。
聂声晓很少来接他的,可是一来便被她看到自己在打架,聂袅袅很无力地放开那个男同学的衣领,“妈妈,我不是故意的。”
而男同学却趁着聂袅袅放手的空挡小爪子在他脸上狠狠抓了一把。聂袅袅疼得小脸皱成一团,但是忍住没哭,一滴眼泪吊在长长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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