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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弱郎大王的第四天,事情突然发生改变。居然有个人跑到阿爸许家里来,声称之前猥亵女人的是他,并央求阿爸许不要驱使鬼灵害他。
阿爸许和姥爹惊讶不已。
来者正是村长的刚满二十岁的儿子多吉。他央求阿爸许和姥爹不要将他的事告诉他父亲。他说他以为这些事情除了受害者别人不会知道,即使有个胆大的找到他父亲投诉,他也认为没人能查到是他做了这些不堪的事。
因为父亲绝对不会想到是自己的儿子干了这些事。
但是知道父亲找阿爸许来查的时候,他就一天比一天担心。阿爸许是巫师,懂灵异之道。他怕阿爸许驱使鬼来害他
。所以终于忍不住来自首。
阿爸许不理解多吉为什么要这么做。多吉已经有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未婚妻,现在住在别的寨子里,过完今年就会从抬到萝卜寨来。他不应该这么猴急。多吉家是寨子里数一数二富裕的,他人也长得不错,很多女孩子喜欢他。要是真的猴急,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潜入女人房间。别说要他去别的女人房间了,就是要别的女人来他的房间,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平常的日子里,多吉是一个谦逊又懂礼貌的人,看到青春期的女人时还会有些羞涩,不敢高声跟女人说话。
正是因为这样,多吉认为最熟悉自己的父亲都不会猜到这件事情是他做的。
他说,他认为自己能骗得过所有人,但是骗不过阿爸许。半夜人都睡着了,可是跟阿爸许打交道的鬼可没有睡觉。鬼会偷偷告诉阿爸许它们看到的真相。
阿爸许听了多吉的话,尴尬不已。div claonad1;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这是人做的事情,全把精力用在寻找逃走的弱郎大王身上了。
姥爹也疑惑。多吉能猥亵好几个女人而女人不知道他是谁,难道他会邪术吗?
“多吉,你是怎么对那些女人……嗯……做那些事情……又不被她们抗拒或者发现是你做的呢?”阿爸许问道。
多吉从兜里掏出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就是这个东西帮了我。”多吉说道。
紧接着,室内就飘起一种似曾相识的香气……
多吉将他为什么这么做的前因后果娓娓说来。
他说,他其实对男女之事知晓得非常早,但这不是促使他犯下这次错误的原因。由于母亲去世得早,他的父亲常从寨子外面带来年轻的女子。他在八岁的时候就曾不小心撞进父亲的房间,看见父亲在一个没有穿衣服的女子身上奋力耸动,父亲身下的女子满头大汗地抱着他父亲那宽大肩胛骨,手指几乎挖进他父亲的肉里。他为父亲感到指甲嵌入肉里的疼痛,为父亲紧咬牙关。
父亲沉浸其中,没有看到多吉
。
父亲身下的女人脑袋像个拨浪鼓一样晃动,晃到左边的时候看到了呆呆站在一旁的多吉。那个女人松开一只嫩白的手,在多吉的脸上摸了一下。
多吉感觉到那只手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湿漉漉的,滑溜溜的,软乎乎的。
女人只轻轻摸了一下,就将手缩了回去,重新按在他父亲的肩胛骨上,重新将指甲挖进他父亲的肉里。
或许是她感到疼痛了。因为压在她身上的多吉的父亲此时像一头猛兽一般嚎叫起来,耸动的动作比一片因拨动而颤抖的竹片还要快。div claonad2;女人似乎要让他父亲感到同样的疼痛,这样才公平,这样两人才有同样的感觉,才有同样的心思,才能合二为一。
终于,他父亲的嚎叫渐渐弱下来。他父亲像突然死了一样瘫倒在女人身上,像盖在女人身上的被子。
多吉看到女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想提醒一下他的精力旺盛的父亲,让父亲起来,别压坏了那个美丽的女人。
他父亲的脸埋在女人雪白的脖颈里,像是埋在一片云里,又像是一头野兽埋头在山溪里吮吸清甜甘洌的泉水。
多吉感到脸上有水在流动。他以为自己流泪了。痒痒的感觉将他从痴呆的状态中抽离出来。他抬手要擦去泪水。可是手碰到脸之后,他发现那不是泪水,那是女人摸他的脸时留下的液体,黏黏的,散发一种奇怪的香气,一种让人心烦意乱的香气,一种让人心烦意乱又蠢蠢欲动的香气。
女人又侧过头来,朝多吉抛了一个媚眼,说道:“多吉,你也会有女人的,像你爸爸一样有很多女人。因为你长得很像你爸爸,很多女人会为你着迷。”
多吉看到疲惫的父亲从那片雪白的云里抬起头来,懒懒地看了多吉一眼,然后用那颇有威严的厚重的嗓音说道:“出去!”
到了傍晚,多吉感到眼睛难受,像是被烟熏过一样,痒痒的,不停地流眼泪,看什么东西都是模模糊糊。
那时候萝卜寨的阿爸许还不是现在的阿爸许,多吉去找了阿爸许,要阿爸许给他看看眼睛出了什么毛病。
苍老的阿爸许捏住多吉的下巴,对着多吉的眼睛看了半天,然后说:“你的眼睛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所以会疼
。”
多吉问阿爸许:“为什么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就会疼呢?”
苍老的阿爸许慈祥地摸了摸多吉的脸,他摸的地方刚好是那个女人摸过的地方。div claonad3;多吉刹那间感觉阿爸许已经看到了他所看到的一切。他觉得此时自己的心灵跟阿爸许的心灵融合在了一起。这是他后来对新的阿爸许敬畏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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