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时,苏白反而不叫了,苏白反而不喊了,就连本来已经“叛乱”的风衣,在此时竟然也平息了下来,像是一件贴心的小棉袄一样,熨贴在苏白的身上。
单膝,跪在地上,双手,撑着水泥地面;
这突如其来的横祸,
来得没有半分预兆,来得没有丝毫理性,
就连苏白现在都有些难以相信,
刚刚还在车上谈论得兴高采烈的和尚以及嘉措,此时已经变成了奄奄一息。
这,真的是飞来横祸啊;
只是,苏白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缓缓点了点头,
“死和尚,你是算到了我会走到这一步的,是吧;
你是算到了就算你和嘉措燃烧了法身,也没办法成功开路让我离开这里的,是吧!
之前你跟说,只要我能把你们两个人的身体保存回去,你们就反欠我一个人情,我当时还纳闷,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客气,
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苏白双眸之中的血色开始褪去,双目之中,变得完全清澈透明,周身的燥火一应散去,消失无影无踪,血族血统完全敛去,僵尸血统彻底沉寂,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
深吸一口气,
像是一个刚刚在地上连续做了好多个深蹲的劳累者一样,站起来,却也是舒服多了;
只是,苏白身上,那一抹冰冷,却在此时变得几乎快要宁接触水滴滴落出来一样,一举一动,都带着一种绝对冷漠气息;
轻咬舌尖,一口鲜血落了下来,砸落在水泥地上,飞溅而出,鲜血瞬间被周围怨魂吸食得干干净净。
“乖,真乖,爸爸这里还有,血嘛,爸爸有的是,呵呵呵…………”
苏白一边笑着一边挥洒着鲜血,周围的怨魂在此时完全被引动了,而苏白,面色如常,甚至是比平时,更冷静更得多。
若是此时和尚跟嘉措醒着,看着苏白现在这个模样,估计也会吓得牙疼,
这货,
又犯病了,
他如果犯病了,其癫狂的严重程度,真的比所谓的心魔入心,比所谓的野兽,更加冷酷更加无所顾忌得多了!
…………
紫金山脚下,沙尔伯爵很是好奇地观察着前方的一捧水汽,水汽中,呈现着影像。
“你们是要对付那个藏僧吧,但是现在另一个和尚也奄奄一息了,那个家伙也被心魔入心了,这可是一连葬送三名资深听众啊;
难道说广播对你们东方听众圈子格外优待,所以这样玩也不会生气?”
沙尔伯爵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站在两个喇叭身后问道。
阿穆里则是远远地站在后面,他负责专门看守着被制服的胖子,少杀一个听众就少受一份惩罚,所以他们只是将本就元气大伤的胖子给封印住了,并没有下杀手。
两个喇叭,一个很年轻,大概十一二岁模样,另一个很老,七八十岁的模样;
“伯爵,此言差矣;我等师兄弟前来,只是为了超度这八千亡魂,以积累功德,若是这些亡魂或者下方八千尸体生变,于生灵,于人间,则是一场浩劫。
我辈佛门中人,当以济世救民为己任,至于谁让那三人是最后接触这八千尸体的人,则是我等所料不及的,现如今这些怨魂如果想投胎做人不沦为畜生道只能将怨念散与他人,他们被封闭在地下一个甲子,唯一的印记和印象,也就是那刚刚进去过地下的那三人了。
现在看来那三位听众,真的是遭受了无妄之灾啊。
我等,也为此心中煎熬,但八千怨魂要紧,我等也只能违心如此了,我等相信,那三位听众也是明事理之人,也是懂轻重之人,一人往而度千人,应该虽九死而其尤未悔吧。”
看起来像是个小孩子的喇叭说话时,却显得格外老气横秋,显然,这喇叭真正的年纪,可不仅仅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我佛慈悲,那三位听众同道,事后我等定然为其做大蘸超度之,同积累大功德,愿他们可以早登极乐。”年老的喇叭如是说道。
此时,在这块地方,只有这两个喇叭以及阿穆里跟沙尔伯爵和昏迷中的胖子。
听了这些话,沙尔伯爵吐了吐舌头,他以前觉得自己国内那些喜欢做演讲喜欢出现在民众前时连皮鞋有几层灰尘都必须设计好的政客议员们已经够虚伪够恶心的了,结果没想到,在这个东方,居然真的碰上了大师级虚伪人物。
沙尔伯爵轻笑道,“这解释,本伯爵姑且信了吧,但是你们是不是当广播跟本伯爵一样善解人意么?”
年轻喇叭双手合什,悲天悯人道:“广播若是降罪我等,我等甘愿受罚。”
沙尔伯爵这下子是没话说了,他清楚这几个喇叭打的是什么主意,他们咬定这是一场意外,但是广播肯定能洞悉一切,只是广播的规则就是这样,它全知全能又迂腐,再加上这几个喇叭,做的又的确是好事,所以广播固然会将落下责罚,却也不会真的按照故意杀死三位资深听众那么严重。
估计这几个喇叭心里也认了这责罚,但是在他们看来,只要剔除了那个一心“根正红苗”的藏僧,他们就能真的推动起建国独立,到时候,国家气运加身,他们所收获的,远远大于所失去的。
沙尔伯爵心里已经在盘算开了,这场戏,先看下去,如果这几个喇叭真的没受太大的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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