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王家栋这么说,樊文良叹了一口气:“唉,如果一次就能敲醒他就好了,就怕痴迷不悟敲不醒啊!”樊文良担忧的说道。
“您出重锤了吗?”
“没有,还是自己醒悟的好,靠别人他就被动了,我们也被动。”
“您太慈悲了,带过兵的人不该这么优柔?”王家栋小声说道。
“家栋,你是在批评我?”樊文良忧虑的说道。
“不是,我是说……唉,我不说了,也许您有您的考虑,我毕竟无法站在您的高度考虑问题。”王家栋说道,他不能再往深了说,即使他跟樊文良不错,有些话也只是点到为止,樊文良是什么人啊?那是政坛上的高手!有些话你不说还好,说了反而铁定了是废话!你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你没想到的,他也想到了。只是他想的更全面更透彻而已。别人不设身处地站在他那个位置,考虑问题就无法企及到他那个高度,这是客观存在的,是现实,也是事实。
王家栋看了看表,说:“晚上您怎么安排?”
“唉,过年吃的东西太油了,都不想吃饭,想起就反胃。”樊文良说道。
“呵呵,那去小圆那里吧,让厨师给咱们煲道汤,其它的就不要了。”
“嗯,行。”
“叫着江帆吗?”
樊文良想了想没吭声。
王家栋说:“是不是到现在您还没有做安抚工作?”
“嗯。”
“呵呵,该做了,明天政协会就要开了,我估计他心里肯定没底。”
“是啊,我是故意没做。你想想,这是他执政生涯很重要的时刻,如果一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以后的路还怎么走?年轻人,要让他们承受该承受的东西,包括你那个彭长宜。”
王家栋故意一愣,说道:“彭长宜怎么了?那是您栽培的,和我关系应该不大吧?”
樊文良看着他,笑了,说道:“我看你呀,对彭长宜比对小圆都上心,别把什么都给他包办了,你当当校长也就行了,怎么连保育员的活儿都干了呀?”
王家栋暗暗佩服樊文良,他居然能钻到每个的人心里去,就故意装傻的说道:“我没怎么呀?提拔他是您说的,就是让彭长宜本人说,他也不会说是我提拔的他。”
樊文良用手指了指他,笑着说:“家栋啊,家栋,我可是没服过什么人,你,我服了。”
“得,您这么说的话,我离死不远了。”王家栋“悲痛”的说道。
樊文良笑了,王家栋那点心思他早就摸透了,当初他力主让任小亮接替朱国庆,担任北城的书记,他还纳闷,怎么这次王家栋和范卫东尿到一壶里去了?细分析后他就知道了王家栋的良苦用心了。
有人说,政府一把手就是真刀真枪干工作,党委一把手的工作就是琢磨人的,这话的确不假。对于这几个常委,樊文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们的性格喜好甚至为人,他一清二楚,做不到这一点,就有愧于书记这个称呼了。
王家栋呵呵笑了,既然书记这么说,想必他也明白自己那点居心了,不置可否的说道:“您说的确实是这么回事,难怪楠楠那么优秀,应该向您学习啊!”
“呵呵,优秀什么?这么好的条件不好好学习就只有挨板子了。家栋,你说我怎么觉着对张怀还是有点不放心。”
樊文良的儿子樊博楠被美国斯坦福大学法学院录取,今年暑假就入学。他不愿谈儿子的事,他知道王家栋对自己的儿子并不满意,所以他也很少在同僚面前谈论家务事,尤其是儿子的事。
听樊书记这么说,王家栋也说道:“嗯,我也是。既然您没用重锤,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那个李立没反馈什么消息吗?”
樊文良说:“没有,这小子心眼不少,他不会轻易反馈什么消息的。”
两人说着,就走了出去。
张怀从樊文良屋里出来后,脑袋一刻都没闲着,别说是碰见王家栋忘了打招呼,就是回到二楼看见了孟客都跟没看见一样,还是孟客主动说到:“张市长出去着?”
张怀点点头,“嗯”了一声就进了办公室。
张怀把自己关在办公室,想着樊文良的话,毫无疑问,他对自己有所察觉了,尤其翟炳德说的那几句话,就像刀刻在心上一样,对他震动不小。看来樊文良今年会死保江帆当选,如果江帆不当选,亢州连续两次出现这样的事故,就像樊文良说的那样,无论是他樊文良,还是锦安市委,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即便自己当选也的确不会有好果子的吃的,就像玉山县那个县长一样,最后落个锒铛入狱,反而得不偿失。这年头,谁没点问题呀,如果婆婆要想找儿媳妇的毛病那简直太容易了。看来,原定推举自己当市长候选人的方案不是明智之举,但是计划好了的事,就这样胎死腹中又有些心不甘,于是,他权衡了半天,便给石亚水打了电话,让他通知那几个死党,到饭店继续商议。
等他从办公室出来后,又看到了孟客,孟客说:“张市长出去呀?”
张怀不由的心头一亮,计上心来,说道:“是啊,出去,孟市长不忙?”
孟客就觉得好笑,下班了谁还忙?他感动今天这位常务副市长很可爱,来亢州这么长时间了,他是对一次跟自己笑。
夜里,彭长宜刚刚睡着,电话铃声就把他吵醒了,沈芳推了他一把,说道:“接电话,别让它响了,吵着孩子。”
彭长宜合着眼,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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