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风清持的身上只剩下了一件肚兜和亵裤。
此时风清持的脸色,一片苍白如纸。
将风清持身上的血迹伤口先擦拭了一遍,只避开了左肩,后腰上的两道伤口。
“师姐,你左肩伤口里面还有断刃,我要将它取出来。”时七在检查了伤口之后,对着尚且清醒的风清持开口。
风清持没有说话,也没有力气再说话。她现在唯一清醒的感觉就是,浑身上下都钝钝幽幽地疼。
将一切都处理好了之后,外面的天色已经亮透了,一缕清晨的阳光从窗户外面透射进来,正好落在了床上。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在取出那一片几乎插入骨中的断刃之后,风清持耐不住还是晕了过去。
时七将一切收拾好了之后,便一直守在这里,未曾离开半步。她身上的伤,虽然没有危及性命,但是还是很严重,这种伤,最容易引起高烧昏迷,离开的话,他不放心。
伸手探了探风清持的额头,没有任何高烧的迹象,时七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有些感慨,以前不管是救谁,不管是多严重的伤,他都不会失去冷静,可是昨天晚上,他连手都在微微发抖。
借着晨阳,目光认真地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放在她额头上的手,缓缓移到了她的眉眼之上,寡凉的眸子里面,一片幽深与沉寂。
“言络……言络……”风清持面色苍白,无意识地低声喃喃。
闻言,时七的脸色一僵,冰蓝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极为幽深,就像是那种幽幽的湛蓝,里面的墨蓝色,浓郁地化不开。
低头看着风清持许久,时七最终无奈而又涩然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喜欢言络!
“叩叩叩!”外面想起了敲门声。
时七回过神来,替风清持掖好被角,起身开门。
门口,站着一身藏蓝色锦衣的苍梧。
“时七公子,阁主现在怎么样?”苍梧桃花眼下面,有一层青色的阴影,眼中难掩担忧之色。
“已无大碍。”时七声音凉淡地开口。
“那我去准备一些吃的给你们!”听到时七的话,苍梧彻底松了一口气。
时七摇了摇头,“师姐现在还在昏迷着,估计要到下午才会醒过来。”
苍梧自然也看见了时七眼底的疲惫,“时七公子,要不你先去休息吧,阁主我来照顾就行!”
“没事,还是我照顾师姐吧!”时七声音清冷。
苍梧没有再说话,这位时七公子的心思,他看地分明。其实,比之言丞相,这位时七公子也不差,若是……
摇了摇头,苍梧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感情的事情,是觉得不错就能解决的么?!若是如此,世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时七公子,我去给你准备一些吃的送过来吧!”说完之后,苍梧便直接转身离开。
但是苍梧刚走出去没多久,就神色匆匆地折返回来。
看着这样的苍梧,时七寡凉的面容之上,依旧是一片凉薄,面无表情。
“时七公子,言丞相来了,他想见你。”苍梧的神色有些奇怪。他本来还以为言丞相是为了阁主而来,竟原来只是来找自己的弟弟,他白高兴了!
时七眉梢皱起,“让他过来吧!”
“是。”苍梧应了一声,便又退了下去。
没多久,一身天青色衣衫的言络随着苍梧走进了院子。
但是,很明显,从苍梧的脸色可以看出,这个时候,苍梧并不待见言络,完全没有好脸色。
言络也并不介意,他来这里,只是想确认清持的状况而已。
“苍梧,你先下去吧!”时七看了一眼苍梧,吩咐道。
“是。”
苍梧退了下去之后,苑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清持……怎么样?”言络面色有些苍白,问。
时七冷冷一笑,一双眸子冷凉地看着他,寡凉的声音带了讽刺,“昨天晚上你不是看见了么?”
言络的身体微微一僵,面容又苍白了一分,两片削薄的唇此刻亦是没有多少血色。
“你怎么了?”时七并不是关心言络,只是不想在言络的身上出现什么变故而已。他觉得,师姐若是能和言络就这般划清界限,不在往来,最好不过。
“无事。”言络语气淡淡,那双好看的流目执拗地看着时七,“她……现在怎样?”又问了一句。
“没有生命危险。”时七语气薄凉地回答。
“我可不可以看她一眼?”这句话问出来,言络心中都有些说不出来的自嘲与讽刺。如今,他想见一见清持,还需要问过其他男子的意见。
时七顿了一下,神色有些凉,“好。”
言络走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孱弱苍白的女子,言络精致的容颜之上,瞬间染上了一层浓郁的复杂。
时七站在门口,目光寡凉,一片幽深莫测。
言络并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地坐在床前,低头看着风清持,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神色,苍白而又绝望。
目不转睛,眼睛眨也不眨,以从未有过的认真眸光看着床上的女子,似乎要将她刻在脑海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络才缓缓起身,目光深深地看了风清持一眼,眼眸中,有无奈,有不舍,有深情,有绝望。
“走吧!”最后,嗓音沙哑地对着时七开口。
时七微愣,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就这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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