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面一片近乎诡异的沉默。
最后,言络眸眼都极为无奈地看了风清持一眼,淡淡地开口,“我先回府一趟,你自己等一下记得用膳。”
风清持坐在床上,点了点头,然后眼眸微抬地看着言络,“你什么时候回了焱凤?”
言络之前不是去找碧倾云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看着床上的素衣女子,言络低低地笑了笑,“昨日。”
然后便转身离开,雪青色的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凛然的弧度。
看着言络离开的背影,风清持沉默了许久,终于,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之间有几分复杂。
言络身上有伤,她不是没有察觉,只是,对方既然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装作不知道好了。
只是眼眸稍稍沉了几分,言络的武功不低,连她都完全看不出深浅,昨日对亦澈动手的时候更加可以看出他武功深不可测,碧倾云竟然有那个能力伤了他!
碧家的无间指,她还以为碧家以后都不会有人练成了呢!
外面的晨光渐起,淡金色的曦光从窗户透进,正好落在风清持的侧脸上,白皙如玉的容颜却似乎更加苍白了。
起床简单地穿衣洗漱之后,风清持看了一眼桌上还冒着热气的粥,即使不怎么有胃口也还是坐下慢慢地吃着。
言府。
君铭一直在等他,看见言络走了进来连忙迎了上去,玩世轻佻的眼中带了几分深沉和责备,“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不回言府好好养着乱跑干什么?有什么事情比你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言络依旧是一身雪青色衣衫,白皙的面容染了几分苍白,没有说话,任由君铭将他扶进房间。
房间里面站了一位白胡子花花的老人家,看了一眼言络,“公子。”
言络倒是没有说什么,直接脱下外衫,解开里面的衣服,仅露出白皙如玉的肩膀,在上肩之处,有一道明显的淤青伤痕。
老者看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公子和碧倾云动过手了?”
声音很低很沉,也很沙哑,就像是微风吹过古旧的木门所发出的那种声音,苍老而又陈旧。
言络勾唇,眼中划过一道冷笑,“碧倾云倒也是个人物!”
看着言络许久,才又继续开口,语气之间似有几分感慨,“碧家已经很久没有人练成无间指了!”将随身携带的医药箱放在桌子上,苍老的目光一直未曾离开过言络手上的伤,“被碧家无间指伤了虽然看上去只是微不起眼的小伤,但是它却是直接伤动筋脉,若是不在七日内凑齐疗伤的药,公子的安危……”
剩下的话大夫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怎么说呢,碧家的无间指一般都是极其轻微的外伤,它主要是对心脉筋骨产生巨大的伤害。
沉着眉看着言络,“……只是公子,这里面有两味药极其难得,一时半会我们恐怕难以得到。”
言络脸色虽然苍白却依旧清冷,“无妨,苜叔你将那两味药写下来,我吩咐人去寻。”再者,若是真的寻不到也没关系,碧倾云既然会无间指,那么疗伤的药肯定也是有的。
“是。”苜叔点了点头,然后在桌子上取出两张宣纸,写好之后,将它们交给君铭,“上面一张是公子的药,一日三帖,下面则是要寻得药材。”
“谢谢苜叔。”君铭淡道。
苜叔摇了摇头,再次郑重地看了言络一眼,“公子切记,这些时日不可再动用内力。”
君铭看了一眼言络,然后又看了一眼苜叔,正打算开口说话的时候言络清淡的声音再次传来,“如此便有劳苜叔了!”说完之后还示意地看了一眼君铭,隐带警告。
君铭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公子客气了!”苜叔笑着回答。
“君铭,送一送苜叔。”看了一眼君铭,淡淡地开口。
君铭也识趣地没有再说些什么,而是对着苜叔客气地开口,“苜叔,请。”
送着苜叔离开之后,君铭回到房间看着慵慵懒懒地带着几分疲惫倚靠在床榻的言络,眸子凉凉地看着他,“你昨晚同谁动手了?”
言络身手轻揉眉心,“亦澈,他没动手。”是他动的手,对方连躲开都不曾。
“你在哪里碰上他了?”君铭微微皱眉,神色不解。昨天离开的时候言络不是去行云止水么?怎么会碰上亦澈?
言络摇了摇头,明显是不想继续说这件事情,“这些日子你派人盯着点苜叔。”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不要让苜尧和苜云他们知道。”
说到这件事情,君铭脸上的表情明显就认真了很多,甚至多了几分慎重,“如果苜叔真的背叛公子,苜尧和苜云他们兄妹公子打算如何?”
“我相信他们。”
君铭明白了言络的意思,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皱着眉看着言络,“你怎么会被比碧倾云给伤了?”以言络的公子,就算对方再厉害,自保肯定是没问题的。
提及这里,言络的眉眼有几分凛冽地眯起,带着说不出的酷寒,“他知道十年前的事情。”
这些,连君铭眸子都带了不可置信,“你说他知道十年前的事情?”
言络点点头,或许,他不仅知道十年前的事情,还极有可能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劫走了她的身体。
想到这里,言络的眸子就是凛寒无比,“你派人去查十年前她被斩首那段时间碧倾云都和谁有过接触,事无巨细。”十年前碧倾云也才十二三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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