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清淡的看着外面,削薄的唇微微一启,语气淡淡地开口,“不过是一些陈年旧事。”
很明显,他并没有打算告诉简白。
看着白未檀淡漠的神色,简白眸子微微一僵,沉默了许久,才低低地开口,“未檀,对不起。”
他知道,未檀是在介意他将他们那日谈话的内容全数告诉亦澈。但是他和亦澈从小一起长大,他更是亦澈的暗卫,他没有办法不告诉他。
他不是不珍惜和未檀之间的友情,也正是因为珍惜,才九年来从来不在他面前提及亦澈或者是紫翎墨,也正是因为珍惜,所以才想他和亦澈之间的结能够解开。
紫翎墨已经去世了,纵然他自己也觉得心疼惋惜,可是这个事情无法改变,他只是不愿看到亦澈和未檀昔日那么好的朋友兄弟现在就像是仇人一般。
白未檀自然是知道简白为何道歉,如云烟般渺然的眸子没有一丝波澜,微不可见地扬了扬唇,带着一抹凛然的弧度,却甚是轻描淡写地开口,“何须说对不起,你只是尽了本责而已。”
简白是亦澈的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
简白抿了抿唇,望着面前雪衣出尘的白未檀,许久没有说话。
“你应该知道亦澈此次来焱凤是为了什么。”收回清冷的目光,白未檀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简白皱了皱眉,“所以当年的事情真的都是另有隐情?”虽然这些年他没有回渝初,也没有留在亦澈身边,但是对于亦澈的心思,还是隐约猜到几分。
白未檀的目光似笑非笑。隐情么?在他看来,从来都只是实情。
“那你知不知道亦澈回去哪里?”
“不知。”简单直接地掷出两个字。
“哦哦!”简白应了一声,然后看了白未檀一眼,“那我先离开了。”
就在简白刚出两步的时候,白未檀淡薄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简白,我不希望再有一下次!”
闻言,简白愣了片刻,很快就理解了白未檀话语中的意思,对着他扬唇灿烂一笑,“未檀,一定不会有下次的。”
说完之后转身快步走到桌子前,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又是“咕噜咕噜”两声喝掉,将茶杯放下对着白未檀又是一笑,“未檀,我刚才还真的以为你会怪罪我,害得我连茶都不敢喝。”
从拂雪苑一路到这儿,真是把他给渴死了!
白未檀凉飕飕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凉凉地开口,“你以为我现在就真的没有怪罪了么?”
简白脖子一缩,“哈哈”一笑,“好了,那我就先离开了,我得去找找他。”
对于白未檀最好一句话,简白明显没有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的兄弟,很多事情心中都是极为清楚的,既然这次已经表明了不怪罪,就是真的不计较,但是,未檀说了这是最后一次,也就真的不会再有下一次!
不然两人以后,估计连朋友都不是。
看着简白离去的背影,白未檀清淡如幽泉的眸子轻轻地敛动几下,然后换了一身简便的衣衫,却依旧是衣白似雪,然后缓缓离开。
白未檀上了马车,陵泓驾着马车缓缓离去。
在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在一个看上去颇为破旧的木屋前外面停了下来。
院落简单,外面有一圈半人高的篱笆院围,院子木围栏上面爬满了各种藤蔓植物,威风拂来,绿油油的叶子便在空中来回摇曳着。
此时院子的小木门半开着,白未檀从马车上缓缓下来,“陵泓,你在这里等着。”说完就直接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陵泓自然是没有任何异议,只是看着白未檀的身影有几分不解。公子怎么突然想到来这里了?
轻轻一跃坐在赶车的地方,双手抱剑,神色沉默而又冷淡。
进了院子,白未檀直接来到小木屋前面,还未进去,便已经闻到了浓郁的酒香。
清雅如同墨画的眉眼微微蹙起,伸手直接推开了房门,大步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酒香比外面更甚。
房间最终的木桌之上零零散散地摆放了许多空酒坛,横七竖八地被放在地上。
在水墨屏风的后面,白未檀看见了一抹妖红色的衣摆。
有些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小心地跨过那些凌乱的酒坛,向屏风缓缓而去。
屏风后面,亦澈依旧是一身红到泣血的衣衫,背靠着屏风,直接坐在地上,一腿伸直,另一条腿则是支起,半束的墨发如上好的绸缎一般,有些凌乱地搭在身后,还有几缕垂在胸前,额前刘海微微垂着,遮挡住了那双邪魅若妖的眸子。
右手还拿着一坛酒,身侧也是乱七八糟地倒地很多酒坛,浑身上下都带着颓废的气息,一身妖红色的衣衫似乎也黯然了许多。
白未檀看着他许久,缓缓走到他身边,先开始清理他身侧的酒坛。
似是察觉到有人,亦澈微微偏头看了一眼,露出一张颠倒众生的绝色容颜,对着白未檀扬唇一笑,“未檀,你来了啊!”
白未檀看了他一眼,正欲说话的时候亦澈带着几分邪气的话语再次妖妖娆娆地开口,“为什么是你来而不是阿墨过来?”
溢出口的话语有几分委屈,还有几分孩子气。
白未檀将酒坛扶起的手微微顿了一下,转过头,有些复杂地看了亦澈一眼,“亦澈,你喝醉了!”终于,缓缓开口。
“我没醉。”淡淡的三个字,带着声音中素有的妖魅与冷冽,还有几分淡淡的固执。
“你见过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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