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持看着面前熟悉阵法,削薄的唇角微微翘起,一启唇,略带清然声音溢出唇瓣,“看来这么多年,老头还是一样懒!”
声音清魅而又慵懒,较之平素褪去了几分清凉,多了些真实。
猫着身子,转身便进了面前的竹林,这是入苍穹山顶的最后一个阵法,也是最难的一个。
一只脚刚踏进竹林,甚至连半个身子都在外面的时候,眼前翠绿的竹子迅速移动,速度之快只觉让人眼花缭乱,除了不断移动的残影,根本看不见其他。
也是在一瞬间,林中大雾渐起,清晰度也是越来越低,直到面前的一切都被朦胧大雾所遮掩,那些瞬移的绿竹才似乎满意地停了下来。
“嗖”地一声,似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想起。
风清持微微邪肆地勾起唇角,并没有急着避开,脸上也不见丝毫慌乱,而是不急不缓地走了两步,当脚底猜到细小的硬石子的时候,才缓缓闭上了眼睛,听着耳边凌厉的箭声,踏着熟悉的步伐在浓雾中穿梭,每一次,都堪堪与飞来的利剑擦肩而过,情况凶险至极。
若是细细观察,便会发现风清持的步伐虽然很是随意,甚至为漫不经心,但其实还是有一定的规律可寻,而那规律正是,群山掩映中苍穹山的地形图。
“公……公子,那人闯过了所有的阵法?”看着摆放在不远处的沙漏,兰泽脸上的表情还是非常复杂的。
玄医老人在设置阵法的时候特意在这个院子前制了一个沙漏,沙漏旁边有木制的小巧机关,机关分为两个结构,上面有七颗椭圆形的小银珠子,下面是七个刚好可以容纳小珠子的圆形小槽,此时,银色的小珠子都落在了小槽之内。
这代表,七个奇门阵法来人都闯过了,包括最后一个!
而沙漏中的沙几乎没有动,沙面上方一点点位置,有一个很明显的墨色痕迹。
那个墨色的痕迹,是闯这些阵法所用时间的最高纪录,是上次公子下山的时候创下的,而这一次,与自家公子那次的记录非常接近,几乎无二。
这让兰泽如何不震惊!
潋月公子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水面之上的沙漏和木制机关,如冰似雪的寡淡眼眸极快地浮现一抹涟漪,不过也是在瞬间消散,转为如死水一般平静的湖面。
风清持身姿一转,脚尖点地一个轻盈的后飞,白色的身影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离开了竹林。
伸手轻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勾唇轻轻一笑,直接离开。
大约走了一刻钟的时间,风清持终于看见了不远处的那一棵繁盛茂密的梨花树树顶那一丛,竞相绽放,一树雪白。
脚下的步子微微加快了一些。
“公子,来了!”兰泽一直盯着不远处丛林掩映中的那条小径转角处,语气严肃认真,慎重而又期待。
话音刚落,兰泽还来不及观察自家公子的表情,那个素白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小径转角处。
一身白衣,风华无限,即使是在闯过那些阵法之后却依旧不见一丝狼狈。
贯来成熟稳重的兰泽此时都不由在心中暗暗咋舌,这人是不是太强大了!
风清持明显也看见了一丛绿竹下的潋月公子和兰泽,眉梢微微一挑。
缓步上前,当看清潋月公子的容貌,饶是风清持眼里心里都是狠狠惊艳了一番。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身姿颀长清瘦,墨发半束,仅用一根竹簪束挽起,最让人惊艳的是那一张如白雪一般的精致容颜,这种白,不是苍白,而是单纯地冰雪如玉,完全挑不出一丝半点瑕疵。
只是那仅露在外面的右眸,太过孤绝寒凉,没有半点色彩,也没有一丝涟漪,就连没有任何弧度的薄唇,都泛着浅浅的淡白。
周身没有一丝人气,清寒薄凉,就像是一尊精致的玉雕,由寒冰玉雪精雕细琢而成。
在风清持打量潋月公子的时候,对方也用薄凉到近乎于无的眸光打量着她,眼眸之中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被那样冰寒不带任何情绪的视线打量着,风清持有些微微不自在。
在看见风清持容貌之时,兰泽也失神了片刻,世间居然有在容貌之上与公子齐肩的人!
“来者何人?竟然擅闯苍穹山?”兰泽回过神之后,便是眸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素衣少年,小小年纪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来到苍穹山顶,不仅毫发无伤还未见一丝狼狈之态,看来面前这人,也极是不简单。
风清持优魅的眼尾微不可见地上扬了几分,“来者何人?”薄唇轻启,语态悠长地重复了一句,随即目光不咸不淡地看着两人,淡淡开口,“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
兰泽目光微微一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清持并没有回答,而是双手环胸眸光清淡,“那个老头在不在?”
兰泽被她话语给转得微愣,飞快地回了句,“不在。”说完之后连自己都愣了半晌,他为什么要回答他的话?而且他根本就不知道对方口中的老头是谁,只是隐约觉得是玄医老人。
“你到底是谁?”兰泽盯着风清持,眸子沉了几分,冷厉地问。
“呵呵……”风清持低低一笑,声音很轻很悦耳,也有几分淡淡的清魅,将目光落在潋月公子身上,“你们怎么会留在苍穹山?治病?”
潋月公子自然是不会回答,甚至连目光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和公子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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