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澈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掀起唇角,目光淡薄却没有一丝偏差地落在对方身上。
“怎么了?”在亦澈的目光下,水惜音有些不自在地问。
亦澈摇摇头,“没事。”
“欢儿。”轻唤一声,候在旁侧的丫环上前,将手中的食盒递给水惜音。
后者将它放在亦澈面前的桌子上,打开,从里面取出一碟精致的糕点,“这是我做的莲蓉糕,你尝尝?”说话的时候已经拈了一块递到亦澈面前。
亦澈伸手接过,轻咬了一口,如涂了蔻丹的唇微启,“不错,手艺有进步!”
“你喜欢就好。”似是想起什么事情,眉微微皱了一下,“昨天简白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
亦澈脸上的表情淡了几分,冷声嗤道:“他劝我离开。”随即眸光一敛,在水惜音看不到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带了丝丝鬼魅地开口,“而且白未檀也来了!”
水惜音的身体微不可见地僵住,脸上的表情也滞了滞,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你和他不是断了联系,他怎会突然找你?”
“算了,不说也罢!”妖娆惑人的嗓音从殷红的唇溢出,将手中的糕点放下,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之后,亦澈漫不经心地一招衣袖,一位墨衣中年男子如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他的面前,气息沉稳,武功端是高深莫测。
“行月现在到哪儿了?”敛去语气中的清魅,只余冷冽。
“公主的仪仗队还有七日左右到达焱凤,只是……”说到这里,影卫顿了一下,眼神为难欲言又止地看着亦澈。
“说。”淡淡地一个字,不容置喙。
“废太子也跟了来。”小心翼翼地说完之后,影卫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再看亦澈的脸色。
凛冽无双地眯起眼眸,危险的气息如蛇吐信子一般,“他居然也来了!”幽幽地一句话,听不出半分情绪。
随即唇角勾勒出一个绝美的弧度,缓缓开口,“来了也好。”
缓缓摩挲着右手大拇指上的血玉扳指,深邃的眸色墨黑越来越重,越来越浓,甚至有一抹血色的妖红在瞳孔之间一闪而过,美地惊心,“派人查查白未檀这些时日都和谁接触,做了些什么?”说出口的话语却是冷地刺骨。
“是。”影卫正要离开,看了一眼那道妖红色如被血染的红色身影终究还是顿下了脚步,隐晦而又复杂的眸光落在亦澈身上,“居主,这么久了,那件事……还要继续么?”
亦澈没有说话,只是转身负手而立,目光冰寒料峭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从亦澈的默认中,影卫读出了他的回答,轻叹了一口气,心酸地离开。
微煦的阳光斜入,正好落在正在下棋的两人身上。
木制的棋盘之上,黑白棋子分明。
一只白皙修长,骨节匀称的手堪堪落下一粒墨色棋子,然后便是取出另一颗同色棋子放在手心把玩,等着对方落子。
“果然很厉害。”玉轻尘玉指轻点,手中白子落下,看着风清持不吝夸奖。她还从来没有遇到在棋局之上可以与自己过这么多招的人。
“轻尘亦是不遑多让。”上次和言络下棋她只是惊讶于对方的棋艺高超,毕竟以前言络根本不喜欢下棋,而这次,她则是感觉到了逼仄。
玉轻尘的棋艺,与她不相上下,甚至更好。
时间缓缓流逝,日头渐渐偏移出房间。
两人都目光严肃认真地盯着面前的棋局,半晌之后,又将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盒之中,相视一笑。
“看来今日这局棋是无法继续了!”端起手侧凉透的茶,玉轻尘优雅地呷了一口,语气中听不出是惋惜还是棋逢对手的淋漓。
风清持聊胜于无地勾起唇角,目光清幽地落在面前黑白分明的棋局之上,沉吟了片刻。
黑白两色棋子分明,错综复杂地排布在棋盘之上,棋子分散,看似没有联系却又莫名地有秩序,两色棋子现在维持在一个僵局之上,白子势薄,黑子略胜一筹,只是面前的僵局一旦有打破的机会,那么处于劣势的就会变成墨玉棋子。
只是劣势未必没有反转的可能,棘手的反而是现在的僵局,至少她现在没有破解的方法!
玉轻尘果然不简单,宁愿将局势停留于此也不愿继续冒险。
“不愧是渝初玉家人!”终于,风清持幽幽地说出一句。
“呵呵……”玉轻尘低低一笑,如清泉击石,极为好听,如冰雪一般清凉的眼眸看了一眼风清持,玉白修长的手捻起棋子分色放入棋盒,“此局先且留着,待寻了方法继续!”
“好。”难得寻到对手,还是这么一个有意思的人,风清持自然是不会拒绝。
看了一眼天色,接近晌午,玉轻尘向来无波无澜的眼底浮现一抹诧异,居然下了这么久,眼角余光落在神色慵懒斜靠在椅背上的风清持,发现对方也正是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自己。
眼尾清冷一扬,“要不要一起用午膳?”
风清持摩挲着下颚笑了笑,轻佻冷魅之间拥携着几分玩世不羁,“美人相邀,莫敢不从!”
言罢,两人一起离开了月上居。
没有乘坐马车,而是并肩在街上行着,与天下第一美人紫月然齐名,玉轻尘的容色绝对是万里无一的,身侧一身男儿装扮的风清持与之相比亦是不相上下,这样绝色的两人,自然是引得行人频频回首。
“小风是什么时候来的焱凤?”耳边传来一句清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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